第39章 余生未完成的黑板报
现在是一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一节劳动课,不过只有当天的值日生和劳动委员,还有画黑板报的人留在教室里,剩下的同学都到操场上活动了。
柳墟白望了眼窗外的景色,感叹道:
“多么美丽的景色啊,不用诗词来描写一下,真是不痛快,只是……可恶!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突然,一个本子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柳墟白!”姜致之大叫,“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该搞清楚啊,你有那时间在那看风景,倒不如赶紧把卫生搞好,没准你早点搞好,你还可以早点下去的。”
“哦,是是是。”柳墟白捂着后脑勺说,“今天阳光普照,风和日丽,是个大活动的好机会,但是我们却在班上搞卫生,这是什么天大的道理呀?”
“别抱怨了,”一旁的周亦燃说,“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四位值日生有两个请假的,我们两个也不至于被留下来帮忙打扫卫生啊。你这么一来,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跟心怡做好好的,你干嘛突然把我拉后面去?”
“嗯,这不是我的,方便跟你讨论案情吗?”柳墟白挠了挠后脑勺说,“待会儿我就跟老师说换回去啊。”
“对了周亦燃,”姜致之问,“关于上一起案件中,为什么吴瑞阳同学会突然拿刀刺王沫洁同学,虽说她杀死了自己的童年玩伴,但是也不至于非要等到案件的最后才拿把刀捅她吧?你搞清楚为什么没有?”
“搞清楚了呀,就有点诡异,我接下来这些话听下自然像胡说八道,但全都是事实。”周亦燃说,“当时吴瑞阳同学表示,站在他旁边的张万森他突然说有事拍拍对方肩膀,等他转过身去之后却看见,对方一个诡异的眼神,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然后身体就不自觉的拿把刀捅了过去。”
“那要不你们找张万森他问清楚情况吧?”姜致之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提醒说。
“你当我没想过啊?”周亦燃说,“我们在审问完他之后就马上去张家找张万森了,但是他说当天晚上他并没有去过后台,一个警察跟他说他可以回去了,他就走了,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张万森并不是他本人,是別人伪装的!恐怕就是那个傀儡师装成警察把他骗走,再伪装成他跟着众人前去后台。”
就这样,文艺汇演的闹剧结束了,不过新的闹剧又即将上演……
“对不起啊,麻烦你们了。”一个同学走了过来。
这个同学叫林雅人,是个男生,也是班级的卫生委员,同时还是当日的值日生,当天是由他和他的同桌林陈曦再和前桌的两人一起做值日,只是没想到当天前桌的两人都请假回去了,姜铭老师想来想去,只好找再后面两个人,也就是周亦燃和柳墟白帮忙了。
“你们俩也别抱怨了,”一个站在后面黑板上,在画黑板报的女生说,“你们扫卫生扫的差不多就可以离开了,我们画黑板报的,不把图画完就走不了啊。”
“确实啊,我也挺想抱怨的。”一旁的另一名女生说。
上面画黑板报的女生叫黄婕妤,因为美术水平好,所以老师经常让她来帮忙画黑板报上的图画,另外一名女生也是一样的,所以美术水平也很高,所以说一起来帮忙绘画,她叫刘洁奇。
“你们呀,别以为我就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一旁一个靠在黑板旁的男生说,“以我看最想赶紧离开的人其实是你吧,因为我记得……”
“哎,你这个家伙……”黄婕妤刚要说话,一个肩膀上绣着的“值勤”女生走到中间,把他们的话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名女生是他们班级的督导委员,叫曹银月,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要去检查其他班的卫生啊或者出操人数,又或者黑板报完成情况等等等等,今天只是因为要准备事情,所以比较迟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曹银月说,“班长,副班长,现在里面情况就给你们两个管了。”
“哦,好的。”徐楚怡说。
接着她就走出了教室门。
“嘁,画的内容先不说,但画的时速度这么慢,连让我展现我写字字体好的机会都要等半天才能来,烦死了,”刚才那个男生说,“如果实在不行,我也出去走走,等会儿画完了再叫我回来。”
接着他也离开了。
“那家伙怎么成天都这么讨厌呢?”柳墟白说。
“我也有同感啊。”周亦燃说,“但是抱怨归抱怨,手上的打扫不要停啊。”
刚刚那名男生叫做翁屹寒,是一周前刚转到他们班上来的插班生,同时也是负责完成黑板报的成员之一,他嘛,是因为用粉笔写字写的特别的清楚,工整,所以一般画黑板报的时候,图是有两位女生来画,而字是由他来写,只不过他的性格特别不好,平时在班上也经常跟同学们关系很差。
“以我看班级的卫生已经搞得差不多了,”林陈曦说,“雅人哥,你先去把那两袋垃圾扔一下,我们三个先去扫一下包干区。”
“哦,好的。”林雅人说。
紧接着四人也出去了。
“呀,陈曦她的话刚刚提醒我了,”刘洁奇说,“黄婕妤,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找姜老师讨论一下?因为他跟我说在确认好图像内容之后,要跟他确定的。”
“这也难办,我已经画完一半了。”黄婕妤说。
“那我们赶紧去找他呀。”刘洁奇说。
接着,那两个女生也出去了,姜致之他们两个四处看看,教室里已经特别空了,便想着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来,就到操场上看看其他同学们都在干什么吧。于是他们两个也出去了,教室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现在漫画家要按下快门键加速,时间来到一分钟以后,翁屹寒兴致勃勃地回到教室,但是他刚走进教室门,看了一眼画还没完成的黑板报,便抱怨起来:
“啊,怎么还没画完啊?更无语的是,那个人干嘛这么跟我说?果然张无忌他妈死前跟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就是……”
接着他来到了第二组和第三组之间的过道,靠在讲台旁边看着没完成的黑板报,并且他刚才口中的“那个人”此时已经站到了教室门口,翁屹寒回头看见了Ta,便发出疑问:
“你不是说可以写字了吗?为什么还……”
“哦,我只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跟你这么说的,我也没想到那两个人也出去了。”那个人说。
“而且我还想问你啊,”翁屹寒说,“天气这么热又没有下雨,你干嘛披雨衣呀?”
“哦,你说这个吗?”那个人伸了伸手说,“这雨衣是我这两天新买的,颜色还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嗯,还行吧。”翁屹寒说。
“我还要推销一番,”那个人说,“这个雨衣不仅用材实料好,质量也好,没那么容易就扯破,并且要清洗起来也很轻松。”
“哦,还有吗?”翁屹寒问。
“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人边说边从讲台上的文具盒中拿起一把手工刀,“这个雨衣被溅到血迹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清除干净,不留下痕迹。”
“啊?”翁屹寒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突然左手手肘夹住他的脖子,右手操控伸出手工刀的刀刃,一刀划过了对方的颈动脉。
他倒地后不久,心想着自己一定要留下死亡讯息指证对方,于是艰难地在一旁的地板上写下了几笔,只不过凶手发现之后就把它改了,改完之后,凶手才安心地离开教室,去厕所把雨衣上的血迹给洗掉,因为有一些已经没办法洗掉了,所以Ta就只好把雨衣藏在某处,回去完成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几分钟后,徐楚怡和姜致之在操场上了解完情况之后,准备回教室,只不过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教室里没有人,接着他们想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结果当他们从讲台上经过,偶然往过道上一瞟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翁屹寒同学的尸体……
接着,姜致之来到了办公室,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姜铭老师,他也打电话报警了。至于徐楚怡嘛,她就去包干区那里找周亦燃了。
几分钟后,熟悉的警车又包围了学校。
周亦燃走到校门口,李白龙警官也才刚下车。
“需要我带路吗?”周亦燃问。
“不用,我已经轻车熟路了,”李警官说,“来你学校次数已经不在少数了,你们学校里什么教室在什么位置,我都记得比你的清楚。”
“你应该是第一个,因这种原因被叫来学校的,”周亦燃说,“你这种情况,我在小说里都没见过几回。”
谈话间,他们来到了教室。
“好了,题外话就聊到这里吧,现在要进去工作了。”李警官说,“需要手套吗?”
“谢谢。”周亦燃接过手套说。
“被害人的情况怎么样?”李警官问。
“以被害人的死状来看,死因十之八九应该是因为颈动脉被割而导致死亡。”周亦燃说,接着一旁地板上留下的血迹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什么?死亡讯息吗?”
“应该不会吧,他颈动脉被割不应该会马上死亡吗?怎么可能还会什么讯息?”李警官说。
“这你就不对了,”周亦燃说,“人的颈动脉是根据心房的压力有关的,如果被割断之后,压力就会瞬间的释放,也会造成大脑连接的细胞缺氧,进入一个无氧的状态,大脑在无氧的状态下只能存活六分钟,所以一般在六分钟之后,脑细胞就会逐渐的死亡,但是这种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哦,所以呢?”李警官问。
“所以,简单来讲,”周亦燃说,“这个应该就是被害人留下的死亡讯息,只是有没有被凶手更改过,我就不知道了。”
“你会有这种疑惑也很正常,我也很疑惑,”李警官说,“这个死亡讯息写的还真奇怪。”
死亡讯息看起来,像是一个左耳刀,只是里面的那个竖看起来像一个撇,尸体的手也留在那个撇的最下端,如果他想写这个左耳刀的话,那他的手应该停在那个弧度的下面才对,并且左耳刀右上边应该是个耳朵形状的,只是最上面的那一笔变成一个横,这就让整个左耳刀变得特别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这位同学平时在班上与其他同学的交流怎么样?”李警官问。
“哦,知道了,你是不知道,”周亦燃一副好像这句话他忍了很长时间的样子,“这个同学平时在班上的表现态度啥的也都特别差,跟之前那位莫俊杰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应该不存在情杀,因为他向来没有跟任何异性或者其他人有过过密交往。”
“喔,那有没有哪些同学嫌疑值比较高的?”李警官问。
“呃……这……让我想想,”周亦燃说,“当时几乎班上有很多同学都在操场上自由活动,只有我们几个需要劳动的人还留在教室里。”
“哦,明白了。”李警官说,“也就是说操场上的人应该没有嫌疑,因为操场上有监控,如果说有谁离开过操场肯定会被拍到,凶手肯定不会那么傻,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凶手就是当时人还在教学楼里,并且还要和被害人认识有关系的人,”周亦燃说,“也就只剩下那五个人了,凶手,绝对就在这些人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