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人份的推理
“说实话,昨天在医院里在帮买饮料时候,我看到一个像是朱医生的身影在和一个人吵架,”周亦燃说,“同时好像还听到类似于说什么‘我跟你解释了很多遍了’还有什么‘赶紧把钱给我’”
“也就是说:凶手是那个跟他吵架的人的概率很高喽。”姜致之说。
“嗯,应该是吧。”周亦燃说。
“啊,对了,周亦燃,”谢昀哲说,“那按照你们所说,三位嫌疑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是吧?”
“是啊,确实是这么回事。”姜致之想在周亦燃之前说道,“嫌疑人总共有三个,分别是:医院病患张轶斌、患者家属蒋复量,以及清洁工赵利生。”
“至于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嘛,是这样子的,”周亦燃说,“首先,张轶斌因为是和姜致之住同一个病房的病患,姜致之作证在他离开病房之前,那个叫张轶斌的病患还躺在床上没离开过。”
“那个叫蒋复量的病患家属,”姜致之说,“他说:他一直在他的公司里工作,和同事工作到10点多,快11点才回家,并且他的公司离这儿特别远,没40分钟是不可能过来的。”
“也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也成立,对吧?”谢昀哲说,“那最后一个人呢?”
“最后一个人,就是那个清洁工张轶斌,”周亦燃说,“案发时间10:40~50分之间,但是根据他和他女儿的口供,他早在10:30之前就离开了医院。”
“可是亲属的证词不是不能当作证据吗?”柳墟白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周亦燃说,“但是当然不光只有他和他女儿的口供,还有医院门前的监控,还有路上的监控,都可以证明。”
“既然有监控,为什么还抓不出凶手?”柳墟白问。
“哦,根据医院院长的口供,”姜致之说,“一般到下班时间后,只有医院门口的监控会继续进行,其他监控都会断电,据他所述是为了省点电,因为只要看门口有没有人进去就可以了。”
“还真能省钱啊,”谢昀哲说,“他咋不在周围再安两三个?还不怕有哪个人从窗户翻进来的?”
“呵呵,你别说,我也跟院长这么说了,”周亦燃说,“他告诉我说他也有打算在下个月就在旁边再安上两三个呢。”
“呵呵,我们真是默契啊。”谢昀哲说。
“咳咳!”
六人反应过来,发现是李警官他们过来了。
“我说你们六个不要再闲聊了,行不行?”李警官说,“对于凶手是谁,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一点进展都没有。”姜致之说。
“别太诚实啊。”周亦燃小声地说。
“对了,致之,”李警官说,“我们调查张轶斌的病房时,曾误把你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的水当成张轶斌的水拿去检验了,但你猜猜检验的结果是什么?”
“嗯,我先问你一下,致之,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有一个疑惑,”周亦燃说,“你说你想去上厕所是因为什么原因?”
“哦,本来我只是睡觉,但是睡不着,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然后就去上厕所了。”姜致之说,“顺便抱怨一下啊,左边的厕所离这儿更近,所以我就过去了,但是我一过去后发现那是女厕所。”
“你说那个呀,”戴心怡说,“因为我以前是校霸的时候,经常因为各种原因受伤,也进过这个医院也吸引过不少次,所以我很清楚,我还有同伴经常因找不到厕所而那个啥的……不想说!”
“呵,你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周亦燃说。
“嗯,好,我知道了,”李警官说,“哎,致之,你知道检测结果出现什么了吗?”
“出现了什么?直接说!我感觉你们就是一直在蹭镜头的。”周亦燃说。
“哦,出现了泻药反应!”李警官说。
“泻药?”姜致之惊讶了,“难道说……”
“也就是说,姜致之,”周亦燃说,“也就是说犯人有计划性地让你上厕所,也许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那会不会是哪个人恶作剧呀?”柳墟白说。
“不可能的,”周亦燃说,“首先去过他们病房的,除了医生之外,就只有我们几个,我们几个肯定没有往姜致之要喝的水里面下药,对吧?”
“确实是啊。”徐楚怡说。
“而医生也不太可能会下药,”周亦燃说,“因为对于姜致之这种骨折的犯人,肯定得少让他走路,不然的话会阻碍他的病情恢复情况的。”
“那也就是说是凶手下的毒了。”柳墟白说。
“什么毒啊?用词清楚点行不行?”姜致之说,“要按你这种说法来说,我现在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呵呵,对不起啊。”柳墟白说。
“喂喂,你们认真点行不行?不要吵架了,”周亦燃说,“哎,伙计们,你们应该都明白了吧?”
“啊?你说什么?”柳墟白说。
“我现在也明白了,周亦燃脑中的事情,”谢昀哲说,“如此以来,便能先确定犯人的唯一人选了。”
“哦,我也知道了。”姜致之说。
“什么意思?”戴心怡问。
“在三位嫌疑人之中,能往姜致之要喝的水中加入泻药的人就只有一个人,”周亦燃说,“那就是,和姜致之住在同一间病房,能确定哪一个就是他的杯子,然后往里面下泻药的……病患张轶斌先生,那个人就是凶手。”
“那个病患就是凶手?”李警官也很惊讶。
“对,只有跟我住在同一间病房,对我什么药吃的和什么要用的东西最清楚的他,才可能会给我下泻药。”姜致之说,“也许他就是事先确定了我是一个昨天才刚入住这间医院,对医院的房间安排都不清楚的外人,所以说他昨天晚上给我下泻药,让我会在半夜上厕所。”
“他知道你昨天才来,对医院的房间安排都不清楚,所以以正常人思维来讲,他认为你肯定会去往左边的离这里更近的厕所,”谢昀哲说,“然后因为他知道那边的厕所是女厕所,所以你肯定会折回病房走向另外一边,于是他就……”
“也就是说,那个叫张轶斌的病患在昨晚的这一切是这样安排的。”周亦燃说,“首先他住院后耐心等待,等到哪一天他的病房里住进了一位新来的病患,于是决定在他刚住进来的当天晚上行凶。首先在与他住同一间病房的新病患要喝的饮料里下泻药,然后让他在当天晚上出病房去上厕所,在确定他离开了病房之后,自己呢,也跟随其后离开病房,在确定对方差不多该回来之后,故意拖着尸体来到他面前。如此一来,他便有了在凶手出现的时候,人还在病房里睡觉不在场证明了。”
“可是难道就他就不怕目击者追上他,那不穿帮了吗?”柳墟白说。
“如果与他住同一个病房的病患,如果是上半身的哪个地方受伤,那是没什么,且也确实会有被追上的危险。”谢昀哲说,“可是和他住同一个病房的姜致之可是一个腿部骨折的病患,你真认为他可以追得上吗?”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柳墟白说。
“可是如果只是下药的话,那么那个叫赵利生的清洁工难道不可能趁清洁的时候偷偷下药的吗?”戴心怡说。
“如果只是下药,当然是可以。”周亦燃说,“不过别忘了,首先要想控制下药的量,让致之他能在凶手想让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去上厕所一定会需要,有一定医学常识的,嫌疑人之中不是只有他曾经当过医生,会有这样的医学常识吗?”
“嗯,有点道理。”戴心怡说。
“其次啊,清洁工来这里清洁的时候,你觉得他可能还能分得清到底哪杯水是谁的吗?”周亦燃说,“只有一直和他待在同一个病房里的他才可能做到。”
“也就是说,这样啊。”李警官说,“喂,各位,赶紧给我下令去把那个家伙给我抓过来。”
“是!”几位手下说,接着他们便离开了。
“对了,你们有证据吗?”李警官问。
周亦燃三人相互看了看一眼对方,全都很默契地摇了摇头。
“搞什么嘛?”徐楚怡说,“亏你们没有证据还能推理这么多,没有证据的话怎么发动?”
“嗯,这个嘛。”周亦燃一紧张,就下一次把大拇指放到嘴边,看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指甲缝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把他抓过来之后,好好检查一下他的指甲缝隙。”周亦燃说,“如果要是他下的,那么他的指甲缝隙里应该会有微量的泻药才对。”
“原来呀,这样证据就确凿了。”李警官说。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懂的地方,”姜致之说,“就是那个叫张轶斌的动机,唯一杀人的动机应该为了他的童年玩伴复仇,那亦燃为什么会听到什么‘赶紧把钱给我之类的’?他应该跟钱没有啥关系吧?”
“没有,我推测跟朱医生吵架的人其实应应该是那个叫蒋复量的病患家属,毕竟只有他才可能跟医生说出这种话来。”周亦燃说,“换句话说,我听到了跟被害人吵架的人跟凶手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这就是真相。”
“李警官,”一名手下跑了过来说,“那个人不见了。”
“什么?你说最大嫌疑人失踪了?”李警官说,“你们怎么看守的啊?上一次刚刚不小心把嫌疑人全放走了,那也算了,这次直接把最重要的放走了,什么鬼啊?”
“呵呵,这种自己挖苦自己的态度还算挺好的了。”周亦燃说,“总之,现在我们又得去找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