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傀儡师
周亦燃一个人回到江老师藏试卷的房间，看到房间里的构造，跟他们第一次来时候差不多，没啥变化。
接着他回到众人身边。
“真的是这样吗？”周亦燃问。
其他人一脸也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说真的如哲一他的推理所述的话，”周亦燃说，“你们不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姜致之说。
“就是犯人应该看得到吧，”周亦燃说，“既然心怡她有时间留下这个有关犯人的名字信息，犯人自己还会看不到。”
“他估计是看不懂吧。”谢昀哲说，“别忘了那个保安大爷李品坤只有小学的……学历。”
“对，他有小学的学历，”周亦燃说，“既然他像管过小学，那应该最起码能读得懂pink的意思，所以说就算她不懂集中的真正意义，也能该明白那是被害人留下了死亡，那他照样会毁掉。”
“所以，想说什么？”谢昀哲问。
“我认为犯人，是故意留下这个信息的，想驾祸给那个保安大爷。”周亦燃说。
“那真正的犯人是谁？”徐楚怡问。
“在所有的嫌疑人之中，唯一能想出这种与英文单词有关系的暗号的人就只有一个人，”周亦燃说，“在所有的嫌疑人中唯一拥有高于小学的学历的就只有……学长曾鸟居同学他一个人了。”
“确定，只有年轻人才能想到这种类型的留言，”李警官说，“可是，为什么那个叫李品坤的保安大爷还没回家呢？”
“可能是被真正的凶手在哪里打晕了，”周亦燃说，“因为只要一直找不到他，警方就会先怀疑到他身上。”
“那，他们现在会在哪里？”徐楚怡问。
“如果是公共场合，就会有被谁给看到的危险，”周亦燃说，“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最安全地方是在厕所里，可如果是外面的厕所，随时都有人进出，也可能有被别人看到出入厕所的危险，为了不引人注意，应该会选择没有多少人进出的厕所，也就是……”
“学校里的厕所？”姜致之说，“因为放学了，这学校里本来就没多少个人，不会有人去学校的厕所看看。”
“也就是说，曾鸟居学长他带着被绑架的戴心怡和打昏的李品坤保安就隐藏在学校里的某一个厕所里。”柳墟白说，“这正好逆转了一般人的心理，一般人肯定不会想到去查自己查过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肯定逃不掉，”李警官说，“学校四周都已经被警方包围了。”
这个时候在学校的一个厕所里，一个男生正站在那里，正是曾鸟居同学。
“呵，老一辈的人真是越来越愚蠢了。”他望着倒在一个厕所里的小包间里的李品坤保安说道，“居然连这种简单的谎言都会信。”
在询问完成，李警官将他们放走之后，曾鸟居同学跑到李品坤保安跟他说：
“对不起啊，我刚刚想去那边的厕所里上一下厕所，可厕所里有扇门好像打不开，你帮我去看一下，行吗？”
“呃，行吧。”李品坤保安说。
他们到达那间厕所里面后，李品坤保安推了推每个小房间的门，发现都没有哪扇门卡得很紧，他刚要询问，曾鸟居同学就拿个扳手将其打昏了。
“如果不是怕那个小女孩发现什么，我还不想绑架她呢。”他又看了眼旁边被绑着的戴心怡说，“也想来，只要赶紧换身衣服逃离这个学校，就永远不会被那群糊涂警方抓到了。”
“你刚刚说警方怎么了？”厕所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曾鸟居同学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是柳墟白。
因为柳墟白在刚刚审讯的过程中，一直沉默寡言，所以他并不知道他也是警方派来寻找他的人之一。
“呀，这不是学长吗？出什么事了吗？”柳墟白说。
“啊，没什么，我上厕所的，但是……”曾鸟居同学说。
“但是什么？”柳墟白问，“难道跟刚刚学校里发生的事件有关吗？”
“哦，我也不知道这跟最近的那些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我刚刚看到厕所里有一个男人倒在那里。”曾鸟居同学说。
柳墟白这演技那叫一个稳啊，假模假样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上去一看，看到倒在里面的李品跟保安后，还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
“这样我听说警方他们还没有走远，我现在去把他们叫回来。”柳墟白说，“对了，学长，待会儿也得起跟他们去录笔录哦。”
“好的，我知道了。”曾鸟居同学说。
接着他打算离开厕所门口，但是还没有走出去，又一个男生挡在他面前，这回是谢昀哲。
“别这么着急走嘛，”他说，“有关之前被盗试卷一案，还有一些情况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盗窃试卷？拜托，我可是一个好学生，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曾鸟居同学说，“况且我都高三了，偷你们高一的第二次月考考卷干嘛？”
“这是我那个侦探同伴告诉我，”谢昀哲说，“他说那么高的地方，只有年轻力壮的你才够的到吧。”
“拜托，把风扇关了，拿把凳子垫在桌子上，是个人都可以拿的到吧。”曾鸟居同学说。
“哎，要拿试卷，干嘛非要把风扇关了不可？”谢昀哲问。
“嗨，你是大白痴吗？不把风扇关了，要怎么拿到……”曾鸟居同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对，没有错。”周亦燃也走了过来说，“窗户生锈了，没有办法打开，所以说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外面风吹进房间里面，那为啥房间里会出现散落一地的纸？答案就是因为有人打开过电风扇的关系。”
“江老师在盗取了试卷之后，就把试卷粘在那个房间上面的电风扇上，”谢昀哲说，“随后再把电风扇打开，在高速旋转的电风扇上，一般人只看到旋转不停的风扇叶片，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有些什么，所以要藏东西而言，是个很好的地方。”
“对，可是这样就奇怪了。”周亦燃说，“知道试卷藏在哪里的人，除了我们几个内部人士，应该就只剩下藏试卷的江老师以及她的同伙了，曾鸟居同学。”
“另外还有，”谢昀哲说，“你刚刚说了，你一个高三学生为什么要偷我们高一第二次月考的考卷呢，我记得整体案件自始之中都没有人提过有关考卷的内容啊，会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除了合谋偷盗试卷的犯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呃……这……”曾鸟居同学犹豫了。
“话说，你还真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柳墟白说，“就是形容一个人很傻的，自取其辱的。”
“跟你一样。”谢昀哲说。
“喂，你什么意思？”柳墟白有点生气地说。
“呵呵，你牛逼。”周亦燃，“哦，对了，曾鸟居同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你虽说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看情况应该也不需要再找了吧？你验证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叫做言多必失。”
曾鸟居同学默默低下头，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走了过来，他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突然跪了下来。
“对……对……对不起，我没完成任务。”他说。
“什么任务？谁给你的任务？”李警官问。
曾鸟居同学手指正准备指向一个人时候，突然收了回去，因为他注意到对方正在以一个很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李警官说，“顺便说一下，曾鸟居同学，根据我国刑法第67条规定，犯罪嫌疑人如果主动供述自己的罪行，可以适当的减轻行责，所以如果你主动承认，你还有机会。”
“我……我……”曾鸟居同学帮助他的脑袋，看起来十分痛苦，“我……”
“算了吧，李警官。”周亦燃说，“看她这情况，好像也不太想跟我们说清楚，不过我有一种思考，等回到局里面后再跟你说，这次的杀人事件就先这样吧。”
“这样啊，那好吧。”李警官说，“曾鸟居同学，你现在因涉嫌合谋偷盗试卷，外加下毒杀江希怡老师，再外加绑架戴心怡，再外加……唉，算了，你犯罪太多，我不想捏，反正我现在要逮捕你，没有意见吧？”
“好……好的。”曾鸟居同学说。
过了几天，第二次月考结束了，因为试卷被盗，所以说学校启用了备用卷，备用卷的难度可比普通的难度大太多了，所以说成绩再好的学生都有不及格的科目，总之就是姜老师把他的赌注收了回去。
周六那天，六人来到警视厅，找李警官说有关这件事情的事情，李警官告诉他们：
“曾鸟居同学已经告诉我们，他杀死江老师原因是因为钱，他打算独自霸占卖考卷获得钱。”
“哦，对了，有关那个任务，他怎么说？”周亦燃问。
“他说：是因为他的家庭贫困，接着有一天收到一个来自比自己小两届的学弟学妹的来信告诉了他这个方法，他才策划这一切。”李警官说。
“这么说，他也是被人操控的咯？”周亦燃说。
“‘也’是什么意思？”姜致之问。
“各位，请你们好好回忆一下，我从转到你们班上来到现在侦破的所有案件。”周亦燃说。
“对，盗窃试卷的案件结束之后，我照你的说法调查了你转到观池高中上学之后所侦破的几起案件，发现几个比较有趣的案件。”李警官说。
“具体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们讲，”周亦燃告诉他的五个同伴说，“记得吧？曾鸟居同学看到你们当中的某个人来了之后，所做出的奇怪表现，也就是操控他的犯人，是我们中的某个人。”
“这种人，我们警局里有一个统一的称号。”李警官说，“叫做傀儡师，就是操纵别人犯罪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Ta是谁，”周亦燃心想，“但我绝对会把那个人找出来，赌上我名侦探的名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