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50
终于这天回去上班了，先去局长办公室，结果发现坐着的是那个上面指派的顾问。下楼的的时候听到背后的同事们的议论：“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回头一看是之前与自己争行动队长的那个什么科班出生的小子。气得他冲上去正要动手：“报告队长，行动队整队完成。”“什么整队，老子开腔了吗？”“我是向他报告。”
和像蔫了气的皮球。
春天来临了，暴跳如雷的冬季雪开始融化。陆战与邓闯两个人把自己关在《挺进报》的房间里已经两天两夜了。管家张去了大巴山一直未归。邓梅随着《新华日报》的部分同志转移去了延安。翻天覆地的大事件在中国几乎瞬息万变。国共两党的对决如火焰般燃烧起来。
两天前他俩打听到王轩被秘密枪决的时候，尸体什么的一无所获，唯一得到的线索是王轩将手指咬破在关押他的屋子里的墙壁上写下的几个字：为你而逝。
他们发誓铭记在心。并且坚决要找到那个杀害王轩的刽子手。
第三天早上两个人从《挺进报》的房间出来。报子停刋，并且所有的一切都转入地下。
在大巴山县城，陆战家的张管家进到根据地，一个恶耗让他感到五雷轰顶的是他的唯一的儿子在八路军中一次战斗中牺牲。才失去了几十年的知交战友陆有德，这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组织上安排他休养一段时间。
迈着沉重的步伐他回到县城的陆家的院子，刚到门口发现一个残章的老人在哪里徘徊。走近一看，这个人的面容已经毁了，两个眼睛仿佛被大火烧毁，剩下两道可怕的疤痕中的线缝，头顶也是留着烧过的疤痕。腰已经无法直立，弓着背跛着一条腿，衣服褴褛的不成样子。一双粗糙的赤脚。见到他，不觉万分怜惜，领着他进到陆家，他仿佛一直处在饥饿状态，颤抖着哆索。进了屋，张管家安顿他坐着，自己去厨房转了一圈，还好什么都没有缺失，楼梯过道下还有一大框鸡蛋，原本是自己与陆有德那夜起事给战士们准备胜利后庆祝的，结果几乎全军覆没，无论怎样伤心，掩住眼泪，煮了一碗荷包蛋，放上几勺猪油，蜂蜜，端出来给他吃，见到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仿佛自己也舒了一口气。问他：“你是那里的人？”他摇头说：“不清楚。”吓了张管家一跳：“你的家里面还有什么人，之前住在那里？”“我之前住在那边山里头一个茅屋里，我生病了，他们说是把我背到他们家的，看到我的时候我被大火烧坏了全身。是他们救了我，我见他们也困难，伤好后出来作了乞讨。不知道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我饿了三天了……谢谢你的鸡蛋。我这就出去……”说完之后准备离开。“你就別走了，看你也是可怜的人，还一把年纪了。留在这里吧，帮着看个门什么的……其实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的，是我一个几十年的哥儿留下来的……”
两个人长叹着气。
“那你哥儿呢？”“去世了。连尸体也被大雨冲不见了……”
两个人仿佛互叙衷肠。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喊我老跛。”“老跛？”“我不是跛着腿吗。”“好，老跛，你就住这一楼的房间吧。”把他带到那间之前自己住过的房间：“住这里吧。”“敢情好。”“那边厨房里可以煮东西吃。会煮饭吗？”“都会。”“那我过会上街买些东西回来。我要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煮起吃。我平时住楼上的房间。”“要得。我是遇到你这样的大贵人了。”
说完张管家上街去买食物。
.
这个老跛兴奋地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这个人有钱，我住在这里也好。但是不能白吃住他的。趴在窗户往下看，发现一片园子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了，起身走出房门，一步一步挪到那里，收拾起来。
这个老跛兴奋地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这个人有钱，我住在这里也好。但是不能白吃住他的。趴在窗户往下看，发现一片园子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了，起身走出房门，一步一步挪到那里，收拾起来。用那双被烧毁得扯疤的手拔着土里的杂草。好像自己之前是个庄稼人吧，对干农活还蛮有一套。拔完杂草，坐在那草堆上，看着脚下那一片新鲜的泥土想着。太阳已经升起老半天了，感觉暖哄哄的因为眼睛被烧毁，那泪囊腺仿佛也暴露在外，阳光灼热下流起泪来。看到张管家从外面回来，肩膀上扛着沉重的包袱，立即起身去迎接他，取了他肩膀上的包袱，扛着到了厨房，开始整理起来。“才这会儿功夫你把那块地搭理的这么干净。还真是有劲的人。说不定你之前就是个干农活的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之前也听说过，有的人被什么事情刺激了，会失去记忆。是不是你之前的屋里被一把大火烧毁了……让你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是一直在努力回忆这些事情。”“但愿有一天你会都想起。你看现而今眼下的这个世道像什么样子呢……有时候想什么都不知道到成了好事情。”“可不是吗。”
从此，张管家便将这老跛留在了大巴山的县城的陆家。
这个张管家呢是陆有德的发小，全名叫张华，陆有德当年背着状子到处投递告状的时候临行前就是他拿了两块银元送给他，算是支持他的行为，后来陆有德走上了共产党这条革命道路，当时他们家也被灾荒连年拖垮了，父母妻子皆饿死。带着儿子到县城乞讨碰到了已经为共产党开办公司的陆有德，陆领着他父子俩走上的革命道路。俩人可谓是知心知己的朋友，战友。
这天他要去重庆陆战那里，临行前他向老跛交待：“我要去重庆城里看我的侄子，这个家烦请你帮忙照看吧。”“哦，你尽管去，这屋里你放心。重庆是个好地方。”“你之前去过？”“不清楚。这里山旮旯里人谁不晓得重庆是个大城市？我乞讨那段时间，重庆回来的叫花子那一个气派。”见到他高兴，张华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银元放在他手上：“想上街就去买点什么好东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