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散境九字
“鬼晶，对于世家来说，那是无上宝物！可以让他们的血脉变得更加纯净。所以，各地梦魇鬼婴肆虐，无法被杜绝，并非这种鬼物难缠……”张仲嘲讽一笑。
“那这梦魇鬼婴，岂不就是……”叶枫心下已然有些明白。
“没错，和你所想的一样。这鬼婴，其实就相当于给世家干脏活的，虽然它们自己并不自知，一旦它们凝聚出足够的鬼晶后，就会被世家收割。
只是，一枚鬼晶，至少上百条人命，几十个家庭被毁。”张仲说到这里，语声愤恨。
叶枫心里也有些怒气，而且，他隐约还感知到，张清月似乎就躲在闺房门后。
总感觉这个张清月，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叶枫一时间却又有些想不通。
“普通人，就没有办法对付这种鬼婴吗？”叶枫问道。
“没有，普通人，哪怕你再强壮，力气再大，可面对哪怕再弱小的鬼婴，也仿佛是蜉游面对一头凶兽。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练武呢？练到极高的层次，比如铁骨境，甚至巨力境？”叶枫好奇地问道。
“也没用。武道的层次，就算再高，也依然是可以理解的层次。可妖邪，哪怕最弱的，一出生也涉足到了超凡。
那个层次，不是我们凡人所能够想象到的。”
“也就是说，只有魔法才能对抗魔法？”
张仲愣了一下，虽然不太理解魔法是什么，但是，也能够大致揣摸到叶枫的意思。
“没错，只有超凡才能对抗超凡。除非有人能将武道，练到超凡的层次，但是，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在这一刻，张仲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对啊，张兄，你刚刚不是说，民间有驱邪组织试图猎杀那鬼婴吗？这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驱邪组织，其实就是一群没落的世家子弟，抱团取暖的，他们喜欢被人称为道者。
所谓的道者，就是守护道义之人的意思。
只不过，因为没落了，道者的血脉之力变得稀薄，所以，才需要抱团。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勉强算是接触到了超凡，对妖邪还是有一定的对抗力的。
可惜……这些人却是世家和朝廷的眼中钉，总是被打压，甚至有些人的血脉直接被剥离夺走。”
想到这里，叶枫隐约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世界，谁好谁坏，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迷。
“妖邪的实力层次是怎么划分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鬼邪的层次划分，是按照颜色来的。
至于更高层次的妖邪，那是一个远离我们凡人的世界，普通人别说了解，就算是正面遇到，都不会知道对方是妖邪。
那种层次，已经超脱于咱们普通人的世界了。
基本上，在真正的妖邪的眼里，一座十万人的大城，也不过就是它们的一餐而已。”
“那世家呢？他们的实力层次是怎么划分的？”
“不可说，世家的一切，都不可说。”张仲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给你讲讲驱邪组织对自身成员的实力划分。
简单的说，他们将所有成员所处的实力层次，称为散境。”
“散境？”
“没错，散境！你也可以理解为散人境。
散境，可以分成九大阶。
甲乙丙丁戊（wu）己庚（geng)辛壬(ren）九阶。
或者直接以散境九字为阶，最弱的是壬字阶，又称一字境，为散境最弱一阶。
但即使是壬字阶，也已经远非普通人所能想象，即使是武者中的巨力境，面对壬字阶的驱邪组织成员，连伤到对方的可能都没有。
壬字阶成员的特征，就是在腰部，出现了一个类似甲骨文中的玄纹，有点像甲字，因此才将散人九阶，用甲乙丙的方式命名。
而一字境往上，便是二字境。
二字境往上便是三字境。
二字境的特征，在驱邪组织中也属于比较高级别的秘密，因此我也不知道。
但红色级别的鬼邪，比如那梦魇鬼婴，遇到二字阶的道者，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黑水城的驱邪组织，实力最高的人，其实力在散境哪个阶段？”叶枫问道。
“据说，是三字阶。”
听着张仲讲的这些事，叶枫心底隐约有种莫名的压力感。
他现在面对那梦魇鬼婴时，都被对方逼得有种生死无法掌握之感。
可散境二字阶的道者，却能够碾压梦魇鬼婴。
四舍五入，自己面对二字阶的道者，岂不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如此强大的驱邪组织，却又被官府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这样一对比，叶枫只觉得自己还是要苟起来。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对了，不提这些了。还不知道叶小兄弟，你的血脉之力，是哪个方向的？”张仲突然好奇地看着叶枫。
“我？可能是力量型的吧。”叶枫挠了挠头，他哪有啥血脉之力啊。
他就是个冒牌世家子弟。
“力量型的啊……”闻言，张仲却是脸色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力量型的世家血脉，成就上限很低。
哪怕是在世家当中，也属于最底层的存在。
两人又聊了一会，见天色越来越晚，叶枫就告辞回家去了。
刚走出张仲家里，叶枫就急不可耐的召出面板看了一眼：
【叶枫----】
【寿命：26岁/58岁】
【层级：凡俗】
【技能：厨艺一层：10/100】
【技能：望气术未入门：10/100】
【技能：敛息术未入门：10/100】
【武学：宰杀技能五层：321/500】
【武学：阳身功五层：58/3000，特效：阳元一级】
【武学：鲸吞诀二层：53/200，特效：巨力一重】
果然，望气术和敛息术都还没入门。但是已经有了一点基础了。
因为聊天的时候，叶枫也在悄咪咪地修炼着。
虽然进展不快，但是，至少一直没停过。
只要练下去，就总有希望。
走在路上，叶枫却突然间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还没问，就是世家子弟，需不需要修炼？
要是他们也修炼的话，能不能搞到他们的修炼之法？
不过，想想就觉得可能性不大。
世家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修炼之法流出去的。
或许那个驱邪组织，自己可以想法加入，这种组织里，一般应该会提供修炼法的吧？或者一些武学一类的，作为吸引人加入的福利。
可惜，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忘记问了。
至于说再返回去问，都这么晚了，不太好。
一想到这里，叶枫脑海里不由得再次浮现老张女儿那清冷的俏模样。
这女孩子，可真俊啊，就是冷了点。
而且，她除了一开始打量了自己两眼外，之后便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想来是对自己没看上。
但，获得了敛息术和望气之术，总归是不虚此行。
自己这算是欠了张仲一个人情了，以后他女儿要是有啥需要的，他一定帮。
“下次抽个时间，可以再问问张仲怎么加入驱邪组织。
不过，这个组织既然是没落世家子弟建立的，想来应该也是只招收和他们一样的人吧。
虽然张仲误以为我也是没落世家子弟，但是，申请加入的时候，肯定会有测试一类的，到时候我就漏馅了。
而且，这驱邪组织到底是正是邪，是好是坏我还不清楚，所以，暂时还是不要打这个驱邪组织的主意比较好。
现在对我而言，最好的选择，还是找一些适合我的凡人武学修炼。
而想要武学，就只有那些武道门派了。
后天正好休息，不用上工，我可以去坊市间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武门收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