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另外一条出路
“阿兄……”
“嗯？有事吗？”
景贞一指着我的公告牌，委婉道：“不如让小妹来写吧。你的几个字，实在是太……”
最后一个是“丑”字，景贞一说不出口，怕打击元载的自尊心。
元载看着自己的毛笔字，的确有点不堪入目。比如欣赏的“赏”字，繁体字是“賞”。结果自己把它写脱了节，最下面的贝字，直接少了两横。
“好吧，还是你写吧。”元载不好意思拒绝。
等看到景贞一的字，元载心里别提多郁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和景贞一写的字一比，自己的字简直了。
自己好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知识青年，居然写不好一笔毛笔字。元载在心里暗暗发誓，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好好练习毛笔字，不能再丢人了。
郑县东南郊的村里发生一桩奇闻。世上最大的陨石，来自天际客人出现了。凡是想要靠近欣赏陨石坑的人，都要交钱。
百姓若是问看守陨石的人，看天外来物凭什么要给钱。
他说：陨石砸的是我家，陨石坑当然属于我的。欣赏也是用钱可以估量，有本事你不来看，看就要给钱。
陨石是天外来物，人们出于好奇纷纷慷慨解囊拿钱去观看。景贞一在陨石坑附近守着，不让人企图混进观看队伍。
元载在小山坡收钱的同时，会刻意的控制人流量。
短短数天，就让元载赚了个钵满。
“给钱啦！要看陨石坑的人，请交钱跟着我的家表妹入内就近观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一天早上，元载像往常一样胸前挂着箱子，站在公告牌前吆喝。
“哐当”数声，是铜钱投进箱子的声音。
“客官里面请。”元载抬头看清来人，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王忠嗣一家四口全站在元载的面前，叫人怎能不受惊吓。
“阿兄，客人呢？”景贞一蹦跶过来，看到他们吓得躲到了元载的身后。
王忠嗣笑道：“我已经付了一家人的钱，就请足下带我入内一观吧。”
“这这这……”元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韫秀怒道：“我阿爷叫你带我们进去，你没听见吗！”
“是。”元载战战兢兢的走在前路，引王家一家人来到了陨石面前。
王忠嗣看到陨石，赞叹道：“果然很大。我们过来欣赏一趟是物有所值。”
这句话在元载听来，真是啪啪打脸。
“不过……”王忠嗣话锋一转，“距离今年十一月的朝廷策试，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你不专心温书，却在经商方面耗费心力。似乎是舍本逐末，甚是可惜。”
王彦舒没好气道：“根本就是自甘堕落。商人追逐利益，贪婪成性。阿妹嫁给这样的人，将来可有苦头吃。”
“你少说两句。脸肿得像猪头，话还那么多。”王韫秀数落完王彦舒，扭头瞪着元载。对他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很是恼火。
元载被逼无奈，只得如实道：“我根本就不是考科举的材料，看到书我就头痛，面对堆积如山的书，我头更痛。实不相瞒，就连门口的告示牌都是表妹写的。”
王韫秀看元载痛苦的神情，眼神不由得柔和起来。
“既然你不喜欢读书，习武如何？”王忠嗣突然开口，如晴天惊雷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习武？”元载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忠嗣笑道：“武举与文举都是在十一月举行，武举同样仕途的一部分。你可以成为大唐一员武将，为大唐保境安民，讨伐逆贼。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元载眼前一亮，自己本来就有会武功的金手指，只要稍微点拨，一定能够有所成就。何况自己从小就看过唐的边塞诗，对于创建边攻，十分的期待。
“好。等我有足够的钱财就去找一位武学师傅，好好的习武。”元载兴奋道。
王韫秀眼珠一转，冷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阿爷就是武术名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不跟着我阿爷学，跑去跟着三流武学师傅，一辈子都别想有出息。”
这话看似是斥责元载没有识人之明，实际上是在提醒元载，大宗师就在眼前，还不拜师。
元载听出来了，一脸渴望的看着王忠嗣。
王忠嗣本来不想做元载的师父，但是听了女儿的话，听出她心声。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只好勉为其难了。笑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元载不带任何犹豫，不等王忠嗣说完就跪在他的面前，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王忠嗣笑道：“好吧，我收你啦。待会儿你和贞一收拾一下住进王家，方便我教你武功。”
“谢师父。”元载喜道。
王忠嗣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李氏和王彦舒在一旁互看一眼，下巴都快惊得掉下来了。看王忠嗣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跟在身后离开了。
王韫秀微笑着走到元载面前，“春容、夏红你们留下来，接元载到我家。记住！把元载这些天赚的钱全部给我拿回来，一分钱都不许给他留。”
说完，转身就走，三步两步追上母亲和哥哥。
元载闻言一怔，片刻后哭了出来。自己辛苦这么多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春容把元载胸前脖子挂着的箱子打开，把里面的钱一文不少的拿走了。并道：“郎君请去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再随我们去王家。”
“哦。”元载无奈的起身。
“阿兄，我们走了这块陨石怎么办？”景贞一问道。
元载回头望着大陨石，心里有些舍不得。
此时，远处有一人逸步走来，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元载面前。
“道友，可否割爱把这块陨石卖给我。”来人一身藏蓝色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元载有些犹豫，瞄着身后春容和夏红，心想：“就算是自己卖了高价，也是被她们拿走。”
来人又道：“我不仅给你钱，还承诺给你一把用陨石制成的剑。”
元载眼前一亮，习武之人岂能没有剑。笑着问道：“我该去哪里问你要剑呢？”
“本县最大的铁匠铺，张记铁匠铺就是我开的。等我剑铸成之日，会派人通知郎君前来领取。”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