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灭

苏妙南察觉到了不对劲，“看这现场，不像是失足，倒像是与什么人起了冲突，一番纠缠后被推下水的！”

她来到了凉亭上，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绣花荷包，看这成色用料精致也不像是某个下人的物件，她在荷包底发现了绣着的一行小字：如意君。

顾敛韬接过这荷包，“我儿时学戏时到听过如意君传，如意君便是武则天的男宠薛敖曹。”他有所顾忌的望了眼她，接着讲：“如意君传描写的都是些男女之间苟且的淫秽之事。”

她的脸涨得通红，在学堂时也从未看过这种书物，她支支吾吾地讲：“不会是林姨娘的物件吧？看这物料也不像是丫鬟的，林姨娘与我父亲已经分居一年多了，去……去做那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这时，林姨娘带着家里族人来到了荷花池，她冲上这凉亭，一副吃惊的模样：“天呐！你怎么在这里和戏子幽会，这样子传出去可怎么嫁人呢？”

族人们听到这动静也纷纷赶来。

苏妙南望见她这嘴脸，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直直扇了她一耳光，“林姨娘，你可不要恶人先告状。”她拿出刚才那荷包来，“好好看看这荷包，想一想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她又将如意君的故事讲给了族人听。

她带着族人们来到了荷花池边，“大家请看看，这地方凌乱不堪，哪里是失足的样子？现在深秋已经一个月未下雨，荷花池水并未深过胸，我父亲怎么可能在会淹死？”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林姨娘，只见她毫不慌乱，“这荷包确实是我的，只不过是老爷送给我的。”她装作娇羞的样子，“老爷他非要我为他再生个闺女，所以送我这个荷包调情，城中绣娘还收到过老爷的账。老爷那天正是要约我在此，谁曾想，我还未赶到，他便先我一步去了！”她用绢子擦拭起眼角的泪来。

她得意地问起：“倒是一个戏子为何频频在苏家出现，妙南你可要好好解释清楚。”

“这是因为顾先生好心，为我苏家也帮了不少的忙！”苏妙南本想冲上去，但顾敛韬紧紧拉住了她的衣角，她尽量使自己不要冲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苏家二伯见状开口讲：“二姨太，你也不要总是叫顾先生戏子，他可是京中名旦，你可是贬低了他的身份呐。”他环顾了四周的族人，讲道：“振华的死确实有蹊跷，这事儿我会慢慢查明！二姨太主事也确实不妥，妙初也还年幼，那么苏家的事就交给妙南来打理，这孩子上过大学堂，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林姨娘刚想开口反对，但是见族人们都纷纷同意了此事，也不好说什么。她待族人退去后，一脸不服气地讲：“苏家早晚是我家妙初的！”话落便踩着她那高跟鞋扬长而去。

“顾先生，这几天拖累你了，把你牵连到我家事之中，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