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走过古典派青春(18)

我的高二生活就在这么一种悸动中过去，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人都中年，就愈发怀念那个挥霍时光的日子，回想起来脑子里都像是一幅幅印象派的画作，明亮快乐色彩绚丽。

我和唐兰芝在微信上断断续续的回忆着高中时候的那些点滴细节，这时发现我们共同经历的同一件事，我所想和她所想经常是背道而驰，都让我们两个怀疑是不是时空错乱了，还时不时的争论一下到底谁说的是对的。最典型的事情就是选座位的时候，到底是她先坐好了我选择坐她边上还是我先坐好了，她后来坐我边上的。最后，我还是承认是我选择的她。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对你有好感的？”

唐：“你那次坐我同桌，我就猜到你有想法了。”

我：“你都知道我有想法了，当时还假装不明白，让我天天猜测你的想法，你们女人真是耽误事。”

唐：“这能怪我吗？你天天恨不得泡篮球场上，我感觉我都不如一个篮球重要。”

我：“这个嘛。。。在当时，你好像真的没有篮球重要。哈哈哈哈。”

唐：“你找打吧？既然篮球那么重要，你还问我这些干什么。我转文科，你连挽留一下的意思没有。这能怪我吗？”

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也真的是心里没底，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再说了，高考这么重大的事情，即使我都明白你的心思，也不敢挽留你啊。万一耽误了高考，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唐：“也是，那会儿的人生一切为了高考让路。男女同学即使有点什么故事，也都不敢张扬，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我：“怎么个偷摸法？说个八卦听听啊。”

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这不是你性格啊。”

我：“这都是被你这‘八卦小能手’带坏了。我上学的时候，啥都不知道，天天过的稀里糊涂的。”

唐：“唉，你这学算是白上了，那么多暧昧故事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只有一个球。”

我：“这说明我是个好人啊，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唐：“得了吧你，你的故事不敢说最多，也是能排到前三名的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好人。”

我：“前三名？都有谁，你排排看。”

唐：“男生里面就数你和曹文故事多，别不承认，这是大家公认的。”

我：“尚山石、马忠平、王强就不多了吗？我们两个是公认的，他们那会儿都是公开的，我们半斤八两吧？”

唐：“人家公开也都是只喜欢一个女生，不想你们两个，是一对儿花心大萝卜。”

我：“曹文我不敢说，我绝对不是大萝卜，即使是个萝卜，也是栽在你这个坑里的胡萝卜，一颗红心绝不花心。”

唐：“你要笑死我啊，这怪得着我吗？我当初又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让我看不清楚到底怎么想的。”

我：“你给我啥机会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唐：“你还记得高二补课的时候，我把自行车存你家里吗？”

我：“当然记得了，那个时候我幸福感老高了，每个周末都云里雾里的傻乐。这难道有什么故事吗？”

确实，在高二暑假补习期间，对于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都乐开了花，根本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欢天喜地的就答应了。

唐：“这事牵扯到另外一个女生了。那时候你都没问我原因，一点都不关心我。就你这追女生的本事，活该没人要。”

我：“我错了，我太笨，现在马上补上，究竟为什么啊？”

唐：“那次把我吓得够呛，才想到找你的。”

暑假补课的第二周周日，我依旧提前到学校打篮球，唐兰芝还是老时间出现在学校。这次我还是继续装作偶遇的样子，过去和她打招呼。她直接问我能不能把她的自行车存到我家里。我没多说一句话，马上就和她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我家。她放好了自行车，把东西取下来，和我的上学的书包一起放到我的自行车上，然后跳上后座，我载着她一起去学校上晚自习。这是我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好事，完全没预料到不是同桌了，反而了多学校之外的接触机会。而她前两次还有些拘谨，后来的几次就很习惯了。

“我之前有个同村的同学，你还有印象吗？童晓棠，是五班的，咱们年级的校花，我和她小学同学，初中隔壁班同学，高中隔壁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唐兰芝道。

“童晓棠？我有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对我来说一个故事很多的女同学。”我努力想了想，也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

唐兰芝估计已经开始嘲笑我了，“校花都没印象了，真是没心没肺啊。我觉得她的颜值就是年级第一。”

我：“这是你觉得，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肯定她的颜值也就是年级第二。”

很明显，唐兰芝看懂了我的意思，我想象着手机屏幕那端她哈哈笑着的表情。“算你会说话。刚开始补习的时候，我们五六个人一起骑车回家，我们女生也是愿意和漂亮姑娘一起出行的。我们一群人在路上正一边骑车一边说笑，走到了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有几个小流氓从后面骑着车快速的追上来，其中一个人拉住童晓棠的车，不让她走。我们几个吓坏了，有一个同学她有个亲戚的家离的不远，她们三个人就先走了，找人求救去了。我陪着童晓棠，当时吓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一直坚持着到了同学把亲戚叫过来，那堆小流氓才一哄而散，前后经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

“你还有这经历？没想到啊。不过那时候不像现在，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多，什么混混都以后。童晓棠在那次事情之前也是和你一起回家吗？”我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惊讶。

“好像那时第二次，以前虽然熟悉，但是极少一起回家。有时候会在路上偶然碰到，才会一起走。”唐兰芝回想了一下，“她属于全校知名的美女，护花使者多得是，不需要我们结伴走。”

“那她约你们几个一起回家，有种可能就是她已经知道了可能要有人纠缠她，所以才找你们作伴一起回去的。唉，美女就是很难安安静静的生活。”我假设了一种情况来解释她遇到的意外，同时我也想起来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如果重来一次，我的感情生涯就会和现在完全不同，但是人生无法踏进同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