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说重话了，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今儿咱们也沾沾夜同志的喜气。”孔捷生硬地转移话题。
夜曙说：“我们打黄牛角炮楼，缴获的物资，还有一批没用。
你们八人和我回驻地扛物资。”
团长、政委没拦着，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离去。
团长撇了一眼正在和老战友吹牛的王二狗，隐约听到。
“…你瞧咱队长怎样？…”王二狗手舞足蹈。
“怎样？”狗娃子低声问。
“…咱队长双手抓住小钢炮，睁只眼闭只眼，打量距离，然后‘咻’地一声。
炮弹就从这么大口子，飞进鬼子的炮楼里了。”
“骗咱，手指大口子，比炮弹小好几圈，怎么飞进去?……”
团长和政委听了，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和怀疑。
政委灵光一闪说：“昨天听说县大队打西河沟炮楼，没能打下来了，小夜同志该不会想找我们借兵吧？”
孔捷思考下，点点头：“有可能，地方武装刚新建，没什么战斗力。
好家伙，他一个县大队长，到想指挥起咱们堂堂正规军来了，哈哈哈。”
“哈哈。”
“团长～！政委～！首长来件。”
传令兵的一声呐喊，打断了孔捷与政委的欢乐。
“唦啦…”
孔捷接过奔跑递过来的命令，看了一遍，递给了政委。
政委接了看，垂下手臂说：“团长，看来对于夜曙同志，我们还要留意。”
“嗯。吧唧～，呼～。
首长让咱们不管什么特工队是真是假，只要他们过来，就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政委啊，这什么特工队，多少人、什么装备，我们还不清楚，得派人去查。”孔捷放下烟杆说。
“对头，小夜同志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得问问。”
……
夜曙没了解，到家后，屁颠屁颠地拿出没三无产品的签到物资。
米、油、盐、面粉、牛肉罐头、水果罐头等。
装了一大板车，把这些天签到的物资给清空了。
当夜父、夜母惊愕自家藏有这么多东西时，不舍地拦住，询问拉去哪儿。
知晓了小崽子，说是拉到独立团举办婚礼，夜父立刻蹭蹭冒火。
大声疾呼：“兔崽子，结婚不请一下首长，你以后有什么前途？要交好领导啊。”
“哎哎！老爹，别打别打，我可是结婚了，我长大了。”夜曙连忙躲避老爹举起来的大巴掌。
听闻崽子说，夜父悻悻然放下手，怒气冲冲地说：“待会一起去给首长道歉，你办事儿不牢靠。”
夜曙点点头答应。
……
当物资运到独立团时，整个独立团都欢呼雀跃。
炊事员拿起500克塑料袋装的雪花盐，咋舌地说：“还是鬼子的东西精致，盐雪白得没半点杂质，袋子也那么好看。”
跟夜父客气完了的孔团长，也开心地吸了口烟，对着夜曙说：“你小子拿这么多东西，你们大队的日子不过了。”
政委同问：“厉害了，黄牛角炮楼竟然藏有这么多物资，鬼子挺富裕的嘛，哈哈哈。”
夜曙听他话里有话，不好解释，食指单独竖向天，边拌动边拍着节奏。
“咪咪咪 来来来……
我们都是神抢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原本不明白的孔团长和政委，听了一段，立马反应过来了。
跟着应和。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在一旁的战士们，听起团长他们放声高歌，共同唱了起来。
……
一起五音不全又充满激情地吼了三遍，声音哑了，才慢慢停下了。
孔捷兴奋地拍夜曙肩膀：“你小子是打鬼子的种。”
政委他们另类的眼神不见了，亲切地看着夜曙。
政委说：“难得开心，今天吃席。”
“…，好。”
夜曙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夜父见儿子和军爷处得这么融洽，满意极了，心想：“俺出马才行，小崽子连关系都不会处，恶了军爷，…不，首长，也不是，好像他叫团长。”
因为夜曙是主角，所以夜曙与夜父有幸坐在孔团长那一桌。
“喏！夜同志，红包是咱们独立团给你的。”团长率先递了红包给夜曙。
见红包，夜曙有些迟疑，立马咬牙坚定地拒绝：“团长、政委，给钱就太见外了，你们要是真要祝福我，我想求你办件事。”
听夜曙说完，孔捷和政委对视一眼，突然一齐哈哈大笑。
孔捷笑道：“政委，还真让你说中了。”
政委颔首自得。
夜曙茫然：“说中什么？难道……”
孔捷笑着说：“不错！你想借兵打西河沟炮楼？”
“差不多！团长、政委，你们真是料事如神！”夜曙竖起大拇指。
“团部同意了。”孔捷继续把红包递给夜曙，说：“拿好了，哪有给出去的红包又收回的道理。”
闻言，夜曙欣然收下。
夜曙夹起一碟牛肉罐头菜中的碎肉粒，嚼了几下，便咽了下肚。
使正在细嚼慢咽回味的政委，看得一阵肉疼。
政委骤然问：“夜同志，你上次说什么鬼子特工队，对它们了解吗？编制和装备多少？”
夜曙一听，立马了然。
看来想救独立团一命的泄密，已经引起了上级首长的怀疑了。
可是，一面是引起怀疑，一面是涉及独立团众战士的命令。
令夜曙左右为难。
仔细回想一遍，夜曙想不起来山本特工队装备什么名字的武器。
夜曙摇摇头：“我也不懂，见到它们的人，没几个活着。”
“没人活，你怎么知道？”政委继续问。
“我听县城里的人说。”
政委严肃地说：“夜同志，希望你能回想清楚敌人有什么特征，毕竟关乎首长的安全。”
“是！”
夜曙态度端正，回想了一遍，恍然大悟地说：“我记得城里的老乡说，这批鬼子不一样，头盔都不反光。”
说完，夜曙不自然地撇了一眼孔捷。
孔捷被看得莫名其妙，忽然明白了，笑呵呵地打断了政委的继续盘问。
他举起酒碗说：“夜小子，尚有补充吗？没有就喝酒，今儿是大喜日子。”
“…，没了。”
夜父立马打圆场：“诸位长官，今日老儿小崽子结婚，俺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