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散
安山握着左臂在士兵的搀扶下回到了孙府,率先回来的士兵已经把羞花被劫的消息告诉了墨孙,安山走进大厅见墨孙等人正在那里等候,便推开了一旁的兵士快步朝前殿走去,左臂的鲜血早已经浸透衣袖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安山恭手说道:“公子,安山无能,让羞花遭山贼所劫,请公子降罪。”
墨孙原本还有些生气,但看到安山受伤的左臂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此乃横祸,罪不在你,来人,快令王太医帮安山治疗,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安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见安山离去,墨孙立刻便派出一队骑兵追赶,一定要把羞花追回,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将她的尸体带回来。
此时,堂下的一老将上前说道:“公子,相信安山所言。”
墨孙看了看他:“安山,乃我门生,我对他有知遇之恩,难道他岂敢骗我。”
老将笑了笑,又暗自一想说道:“公子恐怕不记得“竹叶之变”。
当他说出“竹叶之变”时,在场的所有老将都惊呆了,眼睛里显露出的尽是惊恐害怕的神情,此时,身旁的一些老将劝他不要再提起往事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老将又笑了笑,怒斥说道:“尔等皆乃鼠辈,尽可都离去。”
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老将都纷纷请辞离去,一些年轻的将领见状便也跟着离去,此时厅堂内就只剩下墨孙和那个老将。
墨孙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将看了看左右,让侍从们都出去便把门关好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公子,此乃关系到墨国安危,请公子必须保密。”
墨孙点了点头。
于是,老将坐了下来,润了润喉咙说道:“公子,恐怕是不记得“叶竹之变”了,其实这也难怪公子不记得,公子当时只是夫人襁褓中的婴儿又怎能记得当日之事呢?”
老将喝了口水便继续说道:“在当时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守门卒,若不是当晚醉酒我也无法知道这秘密。”
墨孙见他慢慢吞吞便说道:“你尽可都如实说来,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繁杂。”
老将连忙点了点头,他说道:“在当时,墨国乃一方霸主,论军事、论人才、论经济都乃四国之首,那是何等威风,君上之势足以雄霸四方,其实公子还有一叔父——墨叶,此人乃墨国真正君主。”
当墨孙听到这里时竟大怒说道:“你这老奴,竟敢诋毁我父亲,来人与我拉出去斩了。”
老将一听,急忙跪下身说道:“公子要杀我便可,凡请公子让老奴把话说完。”
其实,墨孙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于是便让士兵们暂且退下。
老将便起身说道:“至墨叶接管墨国以来,其国力明显下降,甚至迷恋于羞花美色,不理朝纲,大战在即,竟和羞花游山玩水。
当时,也就是现在的君上墨竹乃前车将军,骁勇善战独守“颈口关”七天七夜,令敌军闻风散胆,后因关内粮草不济,墨竹起草让墨叶派人送粮草,而此时墨叶正与羞花游玩山水,朝纲荒废,最后墨竹单枪冲出关内,三天赶回朝中,可见朝纲荒废,竟生寸草,将士们大怒,以黄袍加身与墨竹,于是才得以有今天的墨国,墨竹乃真正君上。”
墨孙一听却也觉得兴奋:“家父果然乃真英雄,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是存心揭家父老底吗?”
老将一听急忙说道:“岂敢,岂敢,此乃前言。”
“后言是…”
此时,老将看了看左右,便走上前说道:“当日,墨叶身边的门生尽死,独一个得以逃脱,此人就是安山。”
墨孙听到这里才恍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竟然是叔父的门生,此时,他也联想到羞花被劫之事,和昨天安山献计之事,便觉得这其中定有文章。
于是,墨孙大怒道:“来人,快去把安山给我抓来。”
墨孙生气地坐了下来,却又一想,这些乃此人片语,如诬了安山却也不好,于是,墨孙又连忙说道:“还是算了,我亲自去看看,你先下去吧!记住此事若让第二人知道,我便拿你项上人头。”
“是!”老将一边答应着一边朝门外走去。
此时,墨孙又令侍卫于宫廷墙楼上设一队弓箭手,见此人定乱箭射死。
墨孙本就知道此事,那是他母亲在死之前告诉自己的,而他本不愿意再提起此事,同时也认为天下竟没有人知道此事,没想到一个老将竟然知晓墨国之羞,墨孙是不允许墨国的弊辱让其他人当饭后的闲雨,此老将乃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墨孙独自一人来到了安山的房间,见安山正在窗前擦药,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安山透过铜镜见身后竟是墨孙,便急忙起身拱手说道:“安山,不知公子到来,若有怠慢还请公子赐罪。”
墨孙笑了笑说:“你我处事多年,乃我心腹至交,何须多礼,又哪里来怠慢之说。”
墨孙一边说着,一边让安山坐下,便拿起了窗前的药,欲帮安山擦药。
安山见墨孙此等动作,急忙跪地说道:“公子不可,我乃一介书生,何等劳公子替我疗伤,此乃大不敬之罪,我万万承受不起。”
墨孙见状放下了手中的药膏,起身说道:“难道抗旨不遵就不算大罪吗?”
听到这里安山才安下下来,于是墨孙再次扶起了安山,并小心地替他擦药。
看着墨孙的动作,不禁让安山想起了当日墨叶在众将士面前为自己擦药的场景,当时他心里已经暗自发誓,定位墨叶出生入死,誓死追随。
另一方面,墨叶带着苏雨画一直延路逃跑,直到已经闻不到炉中的青香时他们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苏雨画被吓得丢了七魂六魄,竟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见眼前竟是一个人,便想着悄悄溜走。
墨叶见眼前的苏雨画,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他冲上前去将苏雨画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越抱越紧直到苏雨画快不能呼吸,他才慢慢地放开了她。
墨叶见苏雨画对自己没有丝毫神情,便上前说道:“花儿,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叶。”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苏雨画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去。
她真没有想到,这古代的社会治安竟是如此之差,杀人竟然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证据,仅凭一个之词就可以定罪,这让她开始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感到担心。
见苏雨画要走,墨叶急忙拦在了她面前,并抓着她的手说道:“花儿,你难道不认识我吗?我是叶,我是你喜欢的叶。”
苏雨画见他一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心想:“自己的前世为什么会看上这种人,真的是佩服她的眼光。”
苏雨画见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便上前一推,墨叶便重重地摔倒了一旁。
看着地上的墨叶,她笑了笑说:“还真是弱不禁风。”说着苏雨画便大步朝前走去。
此时的苏雨画才微微有点而感觉自己不是在古代而是在现代,因为在现代一般都是她欺负别人,很少有人欺负她,除非是自己犯贱找抽,而像地上这种货色,苏雨画不知道见过多少,所以,墨叶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路旁的野草,她高兴时还会看两眼,不高兴时看都懒得看。
而苏雨画却不知道,地上的这个人曾经竟是一国的君主,自己的第一个丈夫,曾经和自己以死相爱的人。
看着远处的苏雨画,墨叶仍然不相信这个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竟然会把自己忘了,于是,他又急忙追了上去。
他抓着苏雨画的手说道:“花儿,你忘记我没有关系,跟我来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我的。”
说着他便拉着苏雨画朝山顶跑去。
看着眼前的这个无赖,她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便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说道:“你,你给我站住,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你们所说的“羞花”我叫苏雨画,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suyuhua记住了,所以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所以你也不要在跟着我Ok。”
墨叶根本就没有听懂苏雨画在说些什么,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
说着,苏雨画便朝山下走去。
墨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依旧跟着她朝山下走去。
他一路跟着苏雨画走着,却见到山下尘烟滚滚,他料想定是墨孙的追兵到了,于是,墨叶急忙跑上前拉着苏雨画的手继续朝山顶跑去。
起初苏雨画认为他这是死缠烂打,于是便举起手朝他狠狠打去,当看到鲜红的鼻血从鼻孔中缓缓流出时,她才觉得自己这次下手是不是重了些,但她看墨叶似乎毫不在乎,继续拉着她的手朝山顶跑去,脸色变得紧张了起来,力气也明显地比刚才大了许多,直到苏雨画听见身后的叫喊时,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追兵来了,于是,苏雨画便跟着墨叶跑了起来。
二人一路猛跑,士兵们一路追赶一路放箭,但幸好这森林树木繁多替他们把箭全部挡住了,要不然的话可真是被当成箭靶子了。
当苏雨画明显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在苏雨画和墨叶面前的却又是一道悬崖,这不仅让苏雨画想起自己当日夺画的场景,当时在她面前的也是一道悬崖。
看着士兵们拿着弓箭向他们靠近,墨叶便急忙张开双手挡在了苏雨画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弱小的背影,苏雨画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在梦中她也曾经见到过像这样的背影,只不过每次当苏雨画像要看看这人的正面时,却又无辜从梦中惊醒,想到这里,苏雨画心想:“我梦中多次出现的背影难道就是此人吗?”
正当苏雨画习惯地想去看清楚这人的正面时,突然一只箭射中了墨叶的左肩,墨叶的脚一下没有站稳,两人便一起摔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