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转行”

开学第二天：

“关于科代表的话，要想当的，去跟我说。如果没跟我说的，我就当你自动废除。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新学期了，固然这科代表是得重选了。话方一出，我脑子一震。

我不知何去何从！我当语文科代表，也腻了，但我又想坚持——而坚持，又不一定好。两者只择其一，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听天如命罢。

开学第三天：

“杨洋，我把地理科代表辞了。”放学去食堂的路上，刘*鑫突然向我靠过来。

“哦，另谋生路了？”

“怎么可能！我现在要当无业游民。对了，我向“狒狒”推举了你。要不你不妨当个地理科代表？”

“考虑考虑！”我怦然心动了，但那只是一瞬间。

不过我觉得我有此资本。因在班上，我的地理的方方面面丝毫不逊于尖子生。

开学第二周的星期三：

我思绪了许久，终而定下决心，便大步流星般，去办公室“转行”去。

“老师，那个刘*鑫，他不当地理科代表了，所以我想接替他，顺而把语文科代表给辞了。”

“狒狒”似乎毫无表情，像是略知一二？我浑然不知，却从上至下的冰凉，或是软绵绵？而我又似觉得其他老师忽而目光齐刷刷地“刷”到了我身上。

“那个，你要不去问一下老吴，看他怎么说。”老吴是我的地理老师。

老吴的办工位，恰好位于“狒狒”的斜上角。

“老吴，那个刘”鑫他说他不当地理科代表了。他引荐我当这个科代表。你看下怎样？”

而老吴，便爽快地答应了。从而“狒狒”无言以对，只而稍提醒，便引我当职罢。

开学第二周的星期四：

每周的星期二、星期四恰是语文的那所谓的“自主学习”之时间——也就是早读。固然这个早读，我是要带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带语文早读了……

站于讲台，手握课本，望台下同学之书声朗朗，着实令我心酸，又是打翻了五味瓶——心中是不平静的。我走下去，一一逐查。也许他们也查觉了，竟然比以常是认真的——这着实让我感觉，我是走过场的。

但我百感交集，因为当这个早读结束的一刹那，我心知肚明——又终是结束了，也终将是开始了。

（2022年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