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铜香炉(上)
蛇王已死,余孽退逃。
满地蛇尸,腥臭难闻。
我让张三甲用飞天神爪将漂浮在水坑中间的蛇王尸体勾了过来,在其口中隐隐发出一阵红光,似有什么东西存在。
我拿出工兵铲准备将其牙齿拍碎取出里面东西,凑到跟前才发现坚硬的牙齿早已被子弹打穿,我心中奇道:“到底什么东西如此重要,会让这头蛇王拼死保护。”
我用工兵铲铲去零碎牙齿,伸手从蛇王嘴里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红色圆形石头。
红色石头通体血红,发出若隐若现的红色光芒。众人凑到跟前,仔细打量着红色石头,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存在。
手电筒照射过去,张三甲说像是条蛇,林小泉认为是蟒,朝日辉觉得是蚺,秋田美子断定是蛟。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之下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摇头反对。
“难道还能是龙不成?”张三甲问。
“龙你二大爷!你们当中有谁见过真正的龙长什么德行吗?”我说。
我见众人沉默,又道:“龙这个生物撇开古人不谈,咱们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它的模样,只不过都是老祖宗口耳相传下来的。就像那谣言,越传越邪乎,传到最后彻底变了样,这世上哪有什么龙,十有八九是古人意、淫出来的。”
我瞧着石头里栩栩如生的似蛇非蟒、像蚺非蛟的生物,说道:“我猜测,这应该虺。”
众人不解,我解释道:“南朝《述异记》有云: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我说了,龙只是存在于神话之中,蛟虽多有记载然也灭绝于世,以至于我怀疑到底是不是真有此等生物存在。而虺蛇,俗称龙的幼年,也就是洋鬼子常说的蜥蜴,这却是真实存在的。你们仔细看,披鳞带甲,龟背虫迹,像不像缩小版的蜥蜴?其实这个玩意几万年前就有了,只不过那时候人们认知少,几番夸大后就演变成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飞龙。”
秋田美子疑惑道:“那也不对啊,说到底虺也就是蛇,跟蜥蜴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为什么黑皮蛇要如此供奉于它?”
我说道:“这你可别问我,待会你去坑里抓条黑皮蛇去问问他们。”
秋田美子白了我一眼,看着红色石头里面的琥珀蜥蜴,说道:“这应该是块血石,蛇王亲自放在嘴里保护,想必是个极其重要的物件。刚才咱们在上面看见的青铜棺材里也有具大蛇尸骨,现在想来多半也是这黑皮蛇。”
众人正在观摩血石,林小泉说了句海水退了,我就势收起血石于怀,来到水坑边上,看见坑底部出现了一个青铜香炉。
青铜香炉造型奇特,炉身皆是雕刻蛇群环绕,正相互攻击对方。而在炉顶上方,矗立雕刻了着一条黑皮蛇,吐着信子,一副凶神恶煞、跃跃欲试模样。
张三甲跳下水坑,未发现危险便招呼我们下去,我咂巴着嘴赞叹道:“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竟能在巴掌大小的青铜香炉上雕刻的惟妙惟肖,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玩意很值钱?”张三甲问道。
我脱口而出说道:“何止是值钱,要是能带出去,足够装备两个师的美式装备!”
张三甲眼冒精光,当下就要伸手去拿,却被朝日辉抢下一步夺走,骂了声八嘎!
张三甲问林小泉这孙子是不是骂他了?林小泉沉默不语,张三甲撸起袖子说道:“你个狗东西,在这还敢跟我抖威风?你当在你们家了啊!把东西给我放下,骂我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的话你张三爷待会大嘴巴抽不死你!”
朝日辉也不怂,拿着青铜香炉死活就不松手,张三甲上前争抢,二人扭打在一起,我和秋田美子也懒得理他们。
我打着手电筒四处查看,想要找寻海水退去的原因,但并没有发现缺口,秋田美子招呼我来到东南角方向,用手按了按柔软的地面,说道:“九哥,这里地质是唯一松软的地方,或许这是突破口。”
我想了想,说道:“这里的墓室布局与夹子沟的一模一样,当初我们是顺着墓道向里走去,从没有想过这坑道之中还有玄机。只是...”
“往前走很有可能再遇之前所遇到的危险,不如换个思路换种方法也未可知。”秋田美子建议道。
我点头同意,见张三甲与朝日辉拉扯在一起比拼拳脚功夫谁也不肯先松手,急得林小泉在旁团团转。
秋田美子呵斥朝日辉撒手,将青铜香炉交到了我的手里,命他拿出手雷准备爆破。
我左手端着青铜香炉,漫不经心的打眼一瞧,好像察觉出了端倪,我拦住了朝日辉,让他等等,拿出血石鬼使神差的放进了香炉里的圆形缺口处。
本已被海水浸泡许久满是盐碱的青铜香炉竟然生起了火,散发出阵阵异香,与之前遇见的青铜棺材里发出的蛇骨香味一模一样。
众人惊奇,这玩意还能自动起火散香,正围着打量时,殊不知危险再次降临。
青铜香炉里的火苗逐渐发蓝,随之而来的是整条墓道里火把全部自动燃烧,照亮了深不见底的整条墓道。
墓道深处发出了诡异的声音,既不像人也不像动物,声音由远及近,只觉地面颤动,一股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忍不住问了句:“他娘的火山又爆发了?”
秋田美子望着莫名而来的危险,尖叫道:“九哥,那是什么!”
秋田美子端起长枪射击,子弹穿雾而过打了个寂寞。在火光的映射下,这才瞧清楚了是什么东西。
张三甲踉跄退了半步,我一把拽住了他,哆哆嗦嗦说道:“老九,这他娘的到、到底是个什、什么玩意?”
林小泉下意识的躲到了我们身后,我望着前方那大团血雾汹汹而来,给人种强烈的压迫感,不禁叹道:“这不扯犊子嘛,好歹给个照面啊,这算怎么回事?想找人干仗都找不到!”
“咋办啊现在?”张三甲急切问道。
“还能咋办?干他丫的!不然坐地等死啊!”我装起青铜香炉,拿起工兵铲就要开干,但是他爷爷的根本打不着,胡乱拍散了血雾,稍时便又重新汇聚起来,没几回合就累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汗水滴落手背,一阵烧灼感直钻心头,疼的我倒吸了口凉气,又觉脑袋昏昏沉沉不受控制,这才反应过来,与众人叫道:“大家穿好衣服,捂好口鼻,这血雾有毒有腐蚀性。美子,让朝日辉赶紧把那块地炸了。再不撤,就要被这血雾放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