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海豪赌
陈天应没趣地又自己走上二楼，东玩玩西玩玩，玩累了就回房间洗漱上床，躺在床上有明显的上下起伏的波动感，这种感觉又新奇又晕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梦见自己带着莉莉来到游艇上，“随便玩想干嘛干嘛以后你就是这条游艇的女主人了！”莉莉惊喜地献上一吻，陈天应心间甜蜜道：“宝贝，我乐意与你分享我所有的财富与时间，我们不会为找好工作而担忧，也不用为生计而拼搏，更不需要为柴米油盐而争吵，你我的未来尽在我一切的掌握！”莉莉欢乐地动情道：“老公，谢谢你！我以后不再干涉你做交易，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还有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乖乖听话。”“好，我要吃苹果！”陈天应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是！老公大人，我马上去办”莉莉便立刻跑去冰箱里拿苹果先削好皮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装盘送到天应的嘴边。“嗯，真甜”陈天应一把抱过莉莉，整个小娇身躺卧在他的怀抱里，舌尖舔舐着莉莉的耳根，香气醉人，全身酥麻，手不自觉地又抚摸过波涛汹涌的双乳，莉莉“嗯……啊”地低吟起来，激起自己无限的欲望……
“喂，天应，醒醒……”
陈天应迷糊地睁开双眼，莉莉居然变成了师父吓得满身是汗立刻坐了起来，“哇靠！我以为是恐怖片。”
“你干嘛，做春梦了？呵呵”严冬好笑起来，“快起来穿好衣服，我们要出发了，一会儿有机会给你发春。”
陈天应哦了声，正想要穿自己的衣服时，师父扔给他一套礼服：“我的衣服给你穿可能有点短，你试试这个，我去年订错了一个码说不定合适。”
“师父为什么还要穿礼服啊？”天应边穿边问道。
“人家船上规定，没办法换衣服吧。”严冬已经换上了礼服，显得精神十足，真的是人靠衣装。
果真衣裤都有些短，天应穿了跟九分裤一样，衬衫扣不上干脆就让它开着只扣最下一颗，西装袖子也短了一截，幸好穿着不算太紧，只是裸露了性感的胸肌，还有半截小腿……“师父，这绝对是巴黎最新潮穿法，我再露个后脚跟，有超模气质吧！”
“臭美，是我衣服好，好么！”严冬左看右看陈天应还真的蛮帅的，猫着眼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啧啧两声：“以后不该带你出来。”陈天应足足比严冬高出了大半个头，他腼腆地笑道：
“嘿嘿，师父，这样才能凸显你大老板的气质么……”
“切，你又不是女人。唉……我就没某人那么浮夸啊。”严冬感叹道。
“谁啊？”陈天应好奇的问。
严冬没问答，径直走上船舱，陈天应紧跟其后。一艘游轮真的横在眼前了，两人通过架在两船间的抓板扶着地慢慢爬上游轮，有两名穿着西装的保安已经守护在上面了，安检仪器从头到脚一扫，面部识别仪又一扫，保安得到数据后便恭敬道：“欢迎两位贵宾进入蓝色之夜。请走这里——”
陈天应跟着严冬走进游艇主体大厅，哇哦！眼前一切金碧辉煌，真的是那种金到可以闪瞎你双眼的炫丽，最令陈天应瞠恍结舌的是舞池中央居然有一群打扮狂野的女郎正在跳脱衣舞！所有的女服务生都被打扮成波斯女郎的模样，只穿着金色的比基尼，外照一件薄纱，披着飘逸的头纱，性感得不得了。
严冬见陈天应眼神直勾勾地站在那不走了，便凑近他耳边小声问：“你饿不饿啊？”
陈天应差点要流鼻血了，咽了下口水道：“我觉得更加饥渴。”
严冬拍拍他的肚子道：“先喂饱这里，下面以后再说。”说着拉着不情愿走的他就进了自助餐服务区。
面对琳琅满目，花样繁多的美食，简直比美女还秀色可餐啊，陈天应瞬间感觉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一座用散冰铺成的雪塔，每一层都是不同的刺身，三文鱼腩，鲷鱼，北极甜虾，阿拉斯加帝王蟹……塔的顶端是黑色的鱼子酱由海草和苹果片做配底。一旁厨师现场处理新鲜的鱼料，刀法精湛地摆出如鲜花盛开的黑鲔和河豚鱼肉拼盘，分拣出来的鱼骨鱼唇现熬成汤，翅排香煎，香味扑鼻；海胆、北极贝、生蚝都是客人只要放下桌号牌签就可以现杀处理端盘上桌，尽可能的保证新鲜味美，陈天应自然都各要了一些。再走过去，是一片片的松茸，躺在热滚滚的圆石上呲呲作响，陈天应拿了盘子过去，不知道这是什么居然把石头放在了盘子里，有可爱的波斯女郎过来帮他把石头拣了出来，陈天应嘿嘿的憨笑，闹了个笑话。松茸的旁边是如汉堡一样堆叠的牛肝菌和各色菌类和甜虾，配起司和薄荷叶清新可人；火锅区，小汤锅似清汤只要客户拿了锅底，就有波斯女郎过来用盆装你需要的食材，严冬要了很多猪肉和各色蔬菜，陈天应好奇地看着师父，他就这么爱吃猪肉？严冬看出他眼神的异样凑他耳边小声说道：“正宗的日本黑山猪肉，越烫越嫩”。一只只大龙虾被放进一个很不一样的机器里然后就流出汁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龙虾汁吗？陈天应赶紧要了一杯。隔壁还有分子美食，被制作成各色水果和花朵形状，西红柿咬在嘴里却是鸡肉味，这个还真有趣。甜品区中式和西式都有，可真是花色繁多，挑花了眼。
陈天应将生蚝放在嘴里入口即化，这么鲜甜的海鲜还是第一次吃到，又喝了几口龙虾汁，又吃了筷师父说的黑山猪肉，又嫩又鲜味道实在不一样。严冬吃着碗里的神户牛排，配点蔬菜沙拉，动作绅士，只拣自己喜欢的吃，看着陈天应这副吃完就拿，拿完又狂吃的傻样不禁笑起来。
“这次行程的主题就是我们的下一站。”严冬神秘道。
“不是吧！这些还都不是主题啊！吃喝玩乐还不够吗？”天应欣喜地望着师父，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有意思极了。
“不错，吃喝玩乐——赌！这就是一条公海赌船！”
“哇，跟拍电影一样，我还以为都只是电影里拍拍呢！”天应低声对师父说。
整个赌场大厅都是金色为主，满墙都是浮夸的希腊神话故事画作，庄严的罗马柱，圆形的巨幅吊顶显出奢靡的皇家气派。赌博游戏种类繁多百家乐，梭哈，德州扑克，俄罗斯盘，二十一点，赢三张，跑得快，斗地主……两边角落里有老虎机，这里的客户都是盛装出席，能辨识的出很多老外和韩国人，客人不是特别多，但是基本上每个游戏项目都有人在玩。严冬带着陈天应穿过人群，进入VIP大厅。
这里人不是很多，正中央一张熟悉的德州扑克桌台，围坐着七八个人，周围或站或坐着一些看客。一个异域风情的美女荷官正在发牌，一个留着小撮胡子穿着花哨礼服的中年男人特别显眼，他身后站着两个风格迥异的爆乳美女，他正嬉笑着跟大家讲着段子。两个穿着白色礼服看上去稍大一些的长者脸上阴晴不定，看着就是牌面影响的。有两个老外男人和一个俄罗斯贵妇，都没什么表情，偶尔搭个话，用得是蹩脚的中文。一个瘦瘦的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着很有范的样子，刷刷两把都赢了全部池底筹码，嘴角微笑地说着“承让，承让”。
严冬在一旁解释道：“这就是美国最流行的series of poker。无上限注德州扑克。”
陈天应得意道：“师父，德州我可是高手，基本不会输的。”
严冬看了他一眼很意外地“哦”一声，道：“行啊，我出钱你上场。”
陈天应一听乐坏了，自己有段时间没在晨风的期货茶馆打德州扑克比赛，今天居然可以用真钱赌上一把，特别兴奋。严冬招呼一个波斯女郎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有一个侍应端来8个五万注、10个五千注，20个两千五百注，陈天应点了下筹码，一共五十万！每局小盲2500，大盲5000。陈天应第一次玩那么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局弃牌最少是2500！
严冬走上去跟周围的人微笑点头算打了下招呼，陈天应耳语道：“师父，这些人你都认识吗？”严冬笑道：“大部分认识，都是朋友。”陈天应喔了声便坐上桌，严冬就站在他身后。筹码被摆在陈天应的面前，他朝众人微微点头打了下招呼，大家没什么反应，倒是荷官笑了一下。
花礼服男似乎并不在意陈天应的上场，继续说着自己的发家史和最近把妹的趣事：“想当年我做交易穷得吃泡面，还得掰成三份……现在除了自己赚钱，还得让跟着我的几个女人也赚钱，女人很有趣，只要你给她机会，她比男人更卖力更听话……”胖胖的白礼服男边看牌边道：“嗨，女人最容易搞定了，砸钱就可以了。2万的包搞不定，那就20万买十个！”
“呵呵，王总你倒是挺省，上周我陪安娜去了趟巴黎时装周，光买衣服就花了我百来万。”头发花白的白礼服男炫耀道。
“你玩的是大明星，我们玩的是小情调。”王总不以为然道。
“说到情调，我2000万买了5个小岛，每个老婆命一个名。”穿中山装的男人附和道。
“你们男人真会玩。”俄罗斯贵妇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便叫人点上细根雪茄。
“你们玩情调能玩得过某些人么，20个亿拉了一只股票，害我也陪着他搭进去10来个亿，最后就让人家陪着喝了一杯茶。”花礼服男说完这句话眼神瞄了眼严冬。
大家一阵吁嘘，陈天应本来是在专心打牌，突然大家都望向严冬，他也扭头看了师父，他正笑眯眯地不说话。他心想：他说的不会是师父吧？
“这把我差点损5个亿进去，跟风的散户太少，害得我又花了2个亿摆平了两个公募基金，弄了一堆股评想破脑袋炒了个概念，这风月闹得人都不舒服。人家董秘还特地托人请我吃了个饭，怕是哪里得罪了我。”花礼服男说着手拿4、9杂色，翻拍击中了4、9两对，兴奋地收了池底筹码。他趁着获胜，嚣张道：“我就特别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让我们这批人那么劳师动众呀？前两天我见了一面，不过是亮了一下我的身份，你们猜怎么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大家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他似乎有意是说给严冬听的。
“我一分钱没花，人家心甘情愿地给我睡了！”
陈天应听傻了，寻思着他是什么身份啊？只听严冬笑道：“鑫自在投资副总裁的身份那多尊贵啊！这个妞命真好，能得到罗云罗总一亲芳泽，得羡煞多少名媛女星啊！”陈天应一听差点惊呼起来，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私募基金航母鑫自在投资的副总裁！果真有腔调啊，不过这好色的劲倒是完全不把这个烧了20亿的人放在眼里啊，如果这个人是师父那……那他会多难堪和气愤？
“哈哈，可我怎么就觉得是被你耍了呢？这女人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心头好。”罗云摇头苦涩道。
“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我就是一时兴起，你倒是来了兴趣。”严冬笑眯眯道，完全没有火药味，倒是有些奚落的口吻。
“你们两个钻石单身留在世上，我看都是少女之祸啊，什么时候娶老婆啊，我们一人送份大礼，少一个零都不算朋友。”中山装男人圆话道。
“我就说不准了，罗总是今生只娶一人的，这难度就不是砸钱能搞定的了！”严冬打趣道。陈天应心想：这样风流的男人居然还会钟情于一人，这究竟该是怎么样的女子啊？
“彼此彼此！”罗云正说着又用8、10杂色，翻牌听两头顺，一路领打，最终和牌击中顺，竟把陈天应的暗三条击败了，面前筹码已经有600余万。他容光焕发，感觉大好。陈天应打得耐心，少有入局，基本上拿到KK、AA、KA这样高质量的起手牌才会入池，输了三条也只能认了。他听着这些人的聊天真真假假的，十分有趣，又过了1个多小时，陈天应的筹码也慢慢积累到了200多万。
罗云手持AA借助自己频繁入池的形象，依旧起手领打，加注5万，其他人弃牌，陈天应居然加注15万，罗云心想：这小子倒挺沉得住气，这么久都没入池了，敢跟15万，肯定是拿了大牌了，不是KK就是Ak，因为自己手上是AA，对方再AA的概率太小，所以他心里暗暗埋伏的跟了一把，翻拍黑桃5KA，罗云拿着三条A，陈天应犹豫了一下，直接all in，倒是惊了不少人。罗云心想着年轻人入局了，笑眯眯地站起来秀出自己的AA，准备去收桌上的筹码。
“心不要急。”严冬阻止道。他帮陈天应秀出底牌黑桃2、4，他顿时收起了笑容，阴沉了脸，眼睛盯着荷官的手，红桃3、方块6，陈天应获胜！陈天应面前瞬间多了500万筹码，罗云不屑道：“运气真好！”他的眼神会说话，似乎在说：你下一把牌运气就没这么好了。他对荷官说，“再加200万！”
伴随着罗云的价码，其他人看了自己面前有些寒颤的筹码也开始叫嚷“再加100万”“小妹，200万！”……此时陈天应筹码520万排第一，罗云450万第二，其他人大部分都250万左右。牌局进入白热化，大家打来打去各有输赢。此时罗云手拿5、6红桃依旧加注到5万，跟注了3家之后，陈天应手拿KK加注15万，似乎历史重演一般。罗云无视继续跟注，其他人也跟注，此时剩下4个玩家，翻牌发了红桃7、8，黑桃Q、罗云先叫了一个30万，王总跟注，陈天应思考了一下也跟注，没有raise，只是跟注，转牌一张方块K，此时陈天应暗喜拿了最大牌。罗云看了看手里的牌，又想起之前被陈天应吃了一把200多万，心中不爽有些按捺不住，突然站起来“all in！”筹码同时被推了出去。王总摇摇头弃牌，陈天应不急着all in，观察罗云的眼神，荷官此时也拿出了沙漏，进行着2分钟倒计时。罗云其实心中挺忐忑的，自己什么牌都没有，只是听花听顺，而且只剩下一张牌了，看看年轻人的胆量了。倒计时还有10秒，陈天应淡定地说了声：“跟”说着秀出了KK。
“这牌考虑啥，肯定跟啊。”
“浪费大家时间，这个也要考虑，是我早就跟了。”
“你居然又是KK，我以为是AK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陈天应心想胜券在握，这把池底超过800万啊！筹码就直接上千万拉，我花300万赌你的800多万，这盈亏比值啊！罗云诡异一笑，对美女荷官道：“发一张，让我赢！”然后拿了5万的注晃了晃，意思是这个就是小费。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命中注定的好运，黑桃9！罗云赢！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哈哈大笑起来，手抱两边的美女。陈天应失望极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局回到解放前，看着面前筹码被收走，只剩下70万筹码了，心下无限郁闷。他看了眼师父，严冬朝他眨眨眼意思是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罗云收获千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严冬道：“哈哈，peter，你的小朋友还是没有你有耐心啊——话说你这个高手每次都观战，怎么忍得住不下来玩几把啊？”
“啊呀，有你在我输不起啊～”严冬仍旧笑眯眯道。
“呵呵，第一次听说你还能把输赢看得那么紧张。”
“天应，这是罗总。鑫自在投资的二当家，多向罗总学学。”
陈天应本还有些失落，师父这么一介绍，他又来了精神，真想上去合张影拿回去茶馆好去炫耀炫耀。他赶紧上前跟偶像握手，一激动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来了句：“罗总，你好。”
罗云微微一笑赞许道：“牌打得不错！有潜力”又注意到他的穿着笑道，“身段也不错啊。”
他身后的两个爆乳的美女，其中一个看见陈天应这副打扮尽失声笑了起来，陈天应脸上竟起了红晕，有些尴尬羞涩。
“就是，身材太好！嫉妒死我了～”严冬帮陈天应找台阶圆场道。
罗云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应该嫉妒我么”他一挥手，“水芹，菲菲，来跟我们亲爱的peter打个招呼。”两个美女依次上前对着严冬来了个法式拥吻，严冬一直保持着微笑。陈天应欢乐张开手臂等着美女也与自己来个法式拥吻，却见两美妞笑着回到罗云身后，心里小声嘀咕起来：不带这么玩的么！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都站了起来，罗云又与他们说笑去了。严冬小声对陈天应一一介绍这些人，什么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席勒的学生、高盛亚太区高管、Jp Morgan chase全球财务部主管等等，都是国际一线金融大咖。陈天应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原来自己刚才竟和这样一帮人打牌！太震撼了，连自己做梦都没想过，这样的人都是师父的朋友，而且师父可以为一个不相干的红颜一掷20亿，那师父是什么人？
他低声试探道：“师父，你不会就是鑫自在投资的大当家吧？”
严冬笑而不答，突然说道：“鑫自在投资在上海期货交易大厦附近专门有个股指期货训练营，向全国招募操盘手，有一套精密的考核标准，只要综合实力拿到第一就可以进鑫自在投资做盘手，你有没有兴趣啊？”严冬不像是开玩笑。
“真的吗！我可以去吗？”陈天应惊喜地问道。
“当然可以，你是我教出来的。去拿个第一回来，让罗总好好调教下你。”严冬十分自信道。陈天应兴奋地不行，立马把刚才输钱的不悦忘得一干二净。他又好奇地问：“师父，罗总说你是玩德州的高手，你为什么自己不玩叫我去玩啊？”
严冬神秘道，“纵使你是高手，在这里是赢不了钱的，知道结果为什么还去玩呢？”
“啊！为什么？那……为什么你还让我玩？”陈天应还不依不饶地反问。
“输点钱给人家，人家当你朋友啊，你输好还是我输好呢？”严冬轻描淡写道。师父说话总那么有深度，陈天应百思不得其解。他想问明白点，这时大家过来招呼严冬，一同走去内室的茶居，聊些重要的事情。让陈天应倍受委屈的是，严冬把陈天应留在外面，连罗云身后的两个小妞都可以进去居然不带自己！
陈天应只能到处去转悠，刚才剩下的筹码又拿出去玩了几圈，没师父在觉得没意思。突然又想起刚才进来的大厅有脱衣舞娘，男人本性就露出来了，想来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反正快去快回。没想到转到表演区，已经换成了大提琴演奏了，大厅内光线也变得温柔起来，舞池中有几对男女正在跳交谊舞，有波斯女郎过来送酒和饮料，陈天应拿了一杯蓝色妖姬便坐到靠窗边的角落位置，一个人撑着脑袋想着刚才的事……
这些都是股市翻弄风云的人，他们果真像聊天里说的那样做股票吗？真的那么随心所欲吗？这个世界就是钱说了算，可真若是这样师父为什么还要训练我？交易还是需要真本事的，有钱不一定能赢……师父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说自己是个自由操盘手，若真能成为师父这样的人，只要交易做得好生活自然过得好，就跟武林游侠一样，想去哪去哪，结交各路英雄豪杰……有钱有本事什么都不是问题，我还担心什么工作啊！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不就等于选择了跟别人不一样的道路么，我又何必羡慕别人找到工作，自乱阵脚得失去信心？这本就是条不好走的路，何言姐说过交易就是一条难走的路，要付出常人所不能忍的艰辛，看着那些人如今的淡定闲情，当年不也经历万难么！我不能放弃交易……可是莉莉能同意吗？她会理解我暂时不稳定的收入吗？老妈要是知道我以交易为生，会不会气得晕过去！又让我在老爸遗照前长跪几天几夜！
这越想越郁闷，咕咚咕咚地酒就喝尽了，波斯女郎又立刻过来续了杯。陈天应又从她托盘里拿了三杯不同颜色的调酒，反正不问他要钱，多尝尝味道，这酒口感又好，喝几杯就不知不觉的有点微醉感。心绪更加地活跃起来，管他呢！他们也是暂时不能明白罢了，要是我成功了，一定也会接受我的。我没钱吃饭了，师父这么有钱不会不管我吧，可是师父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他呢？老叫我去何言的期货公司呆着。话说何言姐姐也一定会帮助我的，大不了先在她的营业部做个业务员么，我就先跟她们说我在期货公司上班，我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先前就不会变通么！
正想得兴奋时，严冬竟出现在他眼前坐到他身边：“小伙子跑这来了，我找了你半天。”
“师父啊，你出来啦！”陈天应带着醉意说话都有些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收我为徒，若是没有你，我根本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喝多了”严冬给他要了杯开水，耐心道，“我没什么目地啊，我们经历有点像，本来就是好玩才教你做交易的。没想到你居然坚持下来了，人也聪明，算我们俩有缘分吧。正巧你留在何言身边，我才能找到你。”
陈天应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留在何言身边才能找到自己，这个是什么逻辑啊？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何言，也就不会去学交易，也不会去期货茶馆认识师父。这么想来，何言姐才是自己的贵人，但是这样算来，是不是自己还得感谢卢立朗跑路？否则也不会认识何言！这人世也是福祸颠倒难料啊……
“何言姐常说做职业操盘手，这是条不归路，你要忍受的是常人所不能忍的折磨与等待，希望失望的交错往往会让你有绝望的感觉，盈亏都在一瞬之间……她其实不太赞成我单单只做交易的。”
“那是因为她看到太多人失败，这交易本身就是少数成功者的游戏，你要成为金字塔尖的那个人就是不容易。”严冬轻描淡写道。
陈天应感慨道：“师父，我在想我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如果没有遇到你们，我早就亏完所有的学费生活费，根本不可能做那么久的交易。不过……我女朋友和老妈不那么想，她们觉得我在赌我的人生，就是浪费青春，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代……”
“你运气特别好，三张K都被你拿到，运气比我好多了。”严冬点醒陈天应，“今天带你来这，不是要你过这种奢靡的生活。我平时也很少参与，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运气很好遇到何言，然后有我，是否有信心以交易为生就看你最终的实力了，那我大概也没其他办法给你答案。要知道这个市场上大部分的投资者都是自学摸索靠交足了学费学到的技巧和理念。你家里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从事这个高风险职业，不过我一向不相信命运，可以赌一把，完成你心中的那个梦！至于女朋友么，你坚持该坚持的，可以让她去选……”师父就是师父，句句中肯。
“师父，他们说你单身，真的吗？”陈天应突然想到脱口而出，眼见师父脸色大变，心下后悔问这么隐私的事情会不会惹师父生气。等了好长时间，师父回答了一句——“是啊，单身。”
“你现在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找个女人结婚啊？是因为交易错过了吗？还是一直没遇到？何言姐说过，男人赚再多钱，再有名望终究是要为了有个家庭的，没有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赚得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呵呵……”严冬苦笑三声，“她真的那么说吗，她还说什么？”
“她叫我别那么痴迷做交易，也要顾及生活，顾及父母身边最亲人的感受，如果我真的爱我女朋友，我就要顾及她的感受，一份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都不容易，交易赚钱都不是人生的目标，真正的目标是经营好一个家庭。”天应学着何言的口吻说起来。
“是，她一直就想有一个家，在乎身边所有人的感受。而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我只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就会去做，尽可能的去实现它。她会不会离开，愿不愿意跟随你，这都是她的想法，你没办法改变。我唯一能做的是清楚内心我是否真的爱她，我不会离开她，也许她并不需要我，可我心甘情愿去为她守护……”严冬说到动情处连天应都有了触动。
“师父，女人这么多总有一个会合适你的”天应试图安慰他。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爱还没终止怎么可能移情呢？”严冬眼神充满了柔情与坚定，这是天应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啊，这么说你现在心有所属，是谁啊？”天应算听出名堂来了。
“not your business管好你自己”严冬几杯酒下肚虽有些醉意，但意思很明确。天应自然很识趣，耸耸肩。
“师父谢谢你，我敬你一杯！我既然三张K都拿到了，那就赌一把，反转我的人生！”
严冬微微一笑。高酒杯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似如誓言一般坚定！
透过窗外，海面渊面黑暗，只有一轮明月明亮有形，陈天应知道自己将要开启真正的交易人生，拥有不一样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