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发现监控
离开餐厅，沈凌快速穿过红绿灯，进入商业街。
然后绕到另一侧，上了路口的一辆白色面包车。
至此，他才大大松了口气，用力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
首战告捷，收获很大！
讲真，今晚直面询问吕一桐，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冒了天大风险。
就怕激怒吕一桐，将自己再扭送回疗养院，甚至直接抹除。
好在，他推断没错，吕一桐掌控自己还有用，也不会敢在公共场合动手。
另外，吕一桐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与之前那次提分手结果完全不一样。
他看得出来，刚刚吕一桐的关心在乎是发自内心的。
这就印证了他心中一系列线索分析出来的一个推断——
如果吕一桐是被虚影怪物附身，那很有可能在怪物吞噬的时候出现了某种意外，导致吕一桐变成类似两种人格的存在。
而从她对自己的态度则可看出，现在这个吕一桐应该是由真正的吕一桐占据主导意识。
又或者，两者达成了某种协议，共存？
她身上虚影怪物气息变淡，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这样的话，他面对吕一桐危险系数将大大降低。
而且，还获得了很大程度上的自由，方便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她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
【她承认换过茶几，却不承认有虚影怪物，所以另一个意识应该还占据一定的地位。】
【得想办法彻底将它从小桐身体里面弄出去！】
【小桐，坚持住！】
吕一桐身上的超凡能力大概率是因为虚影怪物，对于这样强大的存在，身为普通人的吕一桐怎么斗得过？
等到虚影回过劲来，彻底掌控吕一桐，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想到这，沈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当初，他可是真的察觉到‘吕一桐’要杀害自己才提出分手，而显然这是虚影人格的意思。
至于那次误杀，沈凌也琢磨出了点味道。
——应该是被设计了。
虚影人格想害他，不想让他知道更多的秘密，不明真相的吕一桐为了保护他，妥协送他去了疗养院。
而在疗养院期间，吕一桐不知通过什么方法重新占据主导意识。
虽然这所有都是推断猜测，但沈凌觉得离真相很接近。
掏出手机看了眼米梁和田放的画像，沈凌不知道在这几千万人口的南江大海捞针，多久才能找到。
梳理了下思绪，沈凌启动车子离开。
五分钟后，电话打了进来，沈凌急问：“怎样？”
“暂时没发现有人跟上来。”
“好！辛苦了，再跟半小时，你俩就撤吧。”
沈凌心定，这一下可以验证反跟踪人手没有暴露，吕一桐也没追过来。
结束通话，吕一桐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进来。
沈凌犹豫了下接通，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阿凌你在哪，回家好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吃药，也不去疗养院，你回来！”
沈凌沉默了一会，以疲惫的语气道：“小桐，你这样我真的压力很大，给我时间冷静一下，我没事，你别担心。”
另一边，吕一桐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想要再打，又担心这样会逼得太紧，便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您好，我叫吕一桐，是北山疗养院杨院长给我您的号码……”
吕一桐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的一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你等一下，五分钟后给你回过去。”
挂了电话，吕一桐就在路边蹲下，双手抱着膝盖，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前方一米外的雪地上出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吕一桐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
皮鞋的主人蹲下，“是你啊，还真巧，是遇到什么事了？”
吕一桐这才抬头，抹了把眼泪看清对方长相，想起是前几天在楼下遇到的那个帅气西装男子，“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西装男子一脸温和地笑意，抬手伸向吕一桐的肩膀。
吕一桐瞬间退开起身，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西装男跟着起身，摊了摊手，有些尴尬道：“抱歉，是我唐突了，风这么大，你蹲在路边哭，我以为……”
吕一桐不再理他，转身走向停车的位置。
西装男子低声啧啧：“还挺谨慎。”
他哪里知道，因为怕沈凌误会，对于任何试图接近自己的男人，吕一桐都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直到吕一桐的身影消失，西装男摸出手机按了几下，眼神中满是贪婪：“今晚你去试试她，很可能是野生的！”
凯迪拉克内，吕一桐一直握着手机等待着，铃声一响立马接通，“裴医生，我该怎么做？”
裴夏：“别担心，按照你说的情况，问题应该不大，你先不要再联系他给他压力，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们见面聊，我需要详细了解他的情况。”
吕一桐：“好，我明天去找您！”
……
22点47分。
花园小区，B栋702。
从九点多回到家，吕一桐便捧着沈凌送玫瑰花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边担心沈凌的病情复发，一边难过沈凌跟她提出的‘暂时分开’。
说得好听是暂时分开，可一般这种情况，不就是分手么！
看着墙上挂钟秒针一下一下摆动，一直到十一点，吕一桐准备洗个澡缓解下低落的情绪，移开的目光又转了回去，露出狐疑之色。
将玫瑰花放在茶几上，吕一桐搬了椅子过去，借着椅子爬上电视柜，将挂钟下面壁格里的一个塑料摆盆取下来。
里面藏着一个小纽扣一样的东西。
吕一桐微怔，这纽扣她认识，最新款的针孔摄像头，他们公司的一个艺人就被这种东西偷拍过。
【阿凌监视我？】
吕一桐抿了抿唇叹息一声，能理解沈凌的这种行为。
这也让她更加担忧，想到沈凌说每天都活在紧张和恐惧之中，连监视手段都上了，可见他的精神有多受煎熬。
不过下一刻，她又警惕起来，怀疑会不会是别人做的。
电视上不都演么，隔壁住户、对面楼户的猥琐男子盯上了貌美女子，趁主人不在家偷偷潜进去安装摄像头。
吕一桐心中一紧，急忙在屋子里寻找起来。
借助精神力，她很快便发现了其它摄像头，卧室、书房、阳台……足足七枚！
当她将浴室最后一枚拆下，盯着纽扣所放的位置时，便基本确定下来，监视自己的就是沈凌。
沈凌从疗养院回来当天，她记得自己洗完澡收拾过，确信这里原来并没有什么摄像头。
所以也就是这几天才装上的，在沈凌回来之后。
“还好还好……”
吕一桐松了口气，是沈凌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他高兴随便监视，她自问自己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沈凌的事。
正准备重新安装回去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将摄像头揣进兜里，吕一桐满脸喜色冲出去开门，“阿凌！”
结果是个穿外卖骑手服饰的女人，手上提着个盒子。
“您好，您订的外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