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协议
哈？
感情是查锡宸因为自己修改过的错误答案，暴露了作弊的事实，还被“快段”全程直播了。
虽然之后，《神之大脑》的工作人员反应很快。
刚意识到情况不对，就立刻切断管钦承的直播信号。
但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事件发酵。
最起码顾言此时再用“黑科技浏览器”，在其他社交平台上搜索相应主题，无数帖子瞬间跳了出来，下面吃瓜群众留言回复的兴致更是高昂。
这也解释了顾言直播间里，此时那空降的百万观众都为何而来。
国民节目直播爆出天大丑闻，事发直播间又黑屏了。
那么与之相关，热度又最高的顾言直播间，自然成为无数想要探究事件真相的吃瓜群众，集合获取线索的地方。
仅仅是顾言了解前因后果的半分钟里，就有数十个有钱观众送出带飘屏功能的贵重礼物。
他们的ID里，则直接打上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显然是希望花钱买消息。
《神之大脑》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大概率不会说出自家丑事。
可“快段”的四个外人不一定啊！
眼看着这么多用户在自己公司的平台上消费，他们总得表示表示吧。
而除了土豪一掷千金万金。
不少有些余钱的观众同样用醒目留言，表达求取“作弊事件”真相的执念。
当然，他们的愿望注定无法被满足。
“快段”直播小组的四个人很清楚，公司和姑苏卫视签订的，是怎样严苛的合同。
不经同意泄露节目内部消息，“快段”将面临天文数字的赔偿金诉讼。
别说有和解甚至打赢官司的可能。
本地法院，官方背景，白纸黑字，往季高收视带来的高估值。
众多BUFF加成下，“快段”败诉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自小组负责人以下，“快段”全部四人都表现得非常乖觉。
手机一直没从口袋里拿出来过。
连站得地方，都始终处于节目组工作人员的交叉目光下，就为了不被怀疑偷偷打了电话，或者回了消息。
另一边，位于“快段”总部，运营部门的那名高管。
作为一手推动冠名《神之大脑》策划案出炉到执行的项目总负责人。
按理说花了大价钱的冠名节目，突然爆出惊天丑闻，他该惶惶不安，担心下一秒就被炒了才对。
但谁叫他心血来潮，玩了次二度撒币的神操作呢！
此时望着顾言直播间里，就没停过一秒的刷屏礼物特效，运营高管只是淡淡抿了口红茶。
呵呵，看这状况，礼物钱肯定不会少，能稍稍把冠名费和深度合作的赞助费给补些回来。
可实际上也无关紧要了。
他提议跟踪直播选手表现的神操作，已经为公司带来了超乎想象的收益。
社交软件平台，最具价值的指标永远是用户数量。
只要有用户数，将其变现的手段没有一千种也有八百种。
所以对赴米“纳斯达克”上市几乎已走完流程，开始进入路演定价阶段的“快段”公司来说。
本季度新用户再度暴增的现实，比向投资人讲好一万个故事还要有用！
拿着手下递交上来的一份报告，指尖落在某个令他目眩神迷的数字上。
运营高管表示，上市公司COO的职务，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如果能再多些成绩或许会更稳......
......
......
顾言在“快段”平台上的聚光灯直播间，最终没能见到下午的太阳。
精彩却无人在乎地闯过第三关，顾言到了午间修整的时候。
“快段”直播按照原先的安排，同样暂停推流。
只是当时间表里，重新开始直播的时刻到来。
他的聚光灯直播间，画面仍是漆黑。
并且这种黑色，一直持续到几天后该直播间被取消，都再未点亮。
这显然意味着，《神之大脑》制定的，首先装作无事发生的危机公关方案。
才刚开始第一步，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毕竟是直播出了纰漏，还是个话题讨论度极高的国民节目，主角还是查锡宸这位舆论场上小有名气的二代。
所以整个作弊丑闻延烧得极快，猛烈程度更是让节目组无法装死不回应。
尤其连姑苏卫视的上层都知道了，并主动问询《神之大脑》节目组，事件的全部始末。
于是某些虽缺乏证据，但实际很难瞒过聪明人的隐秘，立刻就被上层知晓了。
很明显，到了这个时候，责任追究暂且需要再做讨论。
但名气直坠进深渊的《神之大脑》，已经绝不合适出现在群众的视野里。
立刻派专员督导检查，并责令组内进行严格自查，原本的档期由另一档节目接替。
《神之大脑》系列暂时无限期雪藏。
在这种处理意见下，很明显顾言已经没必要闯关了。
事实上他在关注舆论后，内心也不愿意再和《神之大脑》扯上关系。
从“黑科技浏览器”的检索情况看，虽对他是否同样作弊买题的质疑并没有出现一条。
显然顾言的实力，观众们已经极度认可。
可某些往季表现本就有争议的选手，则是免不了又被拉出来直接当证据。
所以不管怎么说，顾言想要通过《神之大脑》，建立个超棒人设的想法，肯定是破产了。
这也让他初时稍有些郁闷，咋感觉这趟白玩啊！
虽然其实闯关过程还蛮好玩的！
不过等到第二天，一个自称节目组总导演的中年人找上顾言，和他打商量时，顾言却又觉得到底有些收获。
对方希望顾言承诺不发声对节目组作出负面评价。
作为交换，姑苏卫视会以极优惠的价格，给“言选”APP的广告位。
当然需要过段时间。
同时，他们答应会从现在开始，筹备拍摄一个以顾言为主角的纪录片。
这一听，顾言立马就答应了。
《神之大脑》都这样了，说起来和自己还有一丢丢关系，他的性子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直接得罪他的查锡宸名声彻底臭掉。
那位桑姓女制片人大概率挨不过内部审查，要担上大责任。
未来，他原本也不会再提及《神之大脑》。
所以面对这白送的好处，顾言先和对方达成口头协定。
接着等节目组总导演离开，赶紧与喻盈盈通话，告知她尽快就广告优惠事宜，向姑苏卫视签订正式合约。
而说完这件事后，他同时又提了个请求。
那就是希望从“言选”团队那里，抽调来一两位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