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敌国皇子有位心上人(32)
只有公主殿下可以欺负她么?
心尖聚拢飘忽的暖意,她的心,像是突然有了避风的港湾。
“公主,淮昭记住了。”
第二日,宋淮昭带来了一位年纪轻轻却仙风道骨的医者。
自称是红叶谷的神医。
前几日一直在宫中,迟迟等不到公主回来,又恰逢红叶谷出了事,便朝皇后娘娘请了辞。
昨日来此村庄歇脚,宋淮昭不知从何处得知,还说动了他来替扶楹诊治。
只不过,神医并不知扶楹的真实身份便是他等待多日未归的公主殿下。
他诊了脉,忽然一脸严肃。
“这位姑娘的脉象明显是服用了多年的慢性毒药所致,这腿本是有生机的,有人硬生生将这生机折断,似乎是想让姑娘永远都无法如正常人一般生活。”
宋淮昭在一旁听着,她的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有人想要公主殿下的命?
会是谁?
反观扶楹则是一脸淡定,毕竟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
除了皇后娘娘还会是谁?
因为只有在病中娇娇弱弱的季语诺,才像极了她的亲生女儿啊。
“那姐姐的腿可还有救?”
宋淮昭怕扶楹的名字会引起神医的怀疑,所幸改了口,将她唤作姐姐。
神医细细把脉。
“过往的生机虽折断了,但总有新的生机出现。有救自然是有救的,只是要耗费些时间。”
“我谷中还有要事处理,不能在此处耽搁过多时日,你若是诚心想救姐姐,可以一同跟着我去红叶谷。”
扶楹靠在墙上,她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必了。”
“这腿废了就废了吧,若是忽然能动了,我反而不自在。”
宋淮昭只当扶楹是在说负气话,哪里会有人不想要变好的呢?
她立刻做了决定。“我带姐姐和您去红叶谷,只求神医能医治好姐姐的腿。”
扶楹撇唇,宋淮昭还真是个倔强的性子。
明明是她的腿,宋淮昭仿佛比她还要在意似的。
也罢,已经耽搁了一段时日,再耽搁些日子也没什么了。
“我喝了灵泉,这双腿真的会好么?”
缓缓:【其实不太好确定,不然帝姬你喝了试一试?】
扶楹:“……”
可宋淮昭并不知道扶楹有灵泉,她不由分说地同意了神医的邀请。
扶楹越是拒绝,宋淮昭的态度就越坚决。
她只求扶楹的腿能万无一失。
扶楹原本金贵的轮椅被丢在了山洞里,她行动诸多不便。
宋淮昭便亲手做了一个木制的轮椅,还是为扶楹量身定制的,精致小巧中透露着可爱。
她还去了镇子上,将发簪给当了,换了些衣服和食物回来。
扶楹看着身上一身粉色的衣衫,嫌弃地摇了摇头,这宋淮昭的审美为何有时和某只慢吞吞的小乌龟甚是相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扶楹摇摇头,企图甩掉脑海里莫名其妙窜进来的话。
又过一日,三人便踏上了去红叶谷的路途。
十日后。
宋淮昭推开门,将一碗温热的药摆在扶楹的面前。
“诺诺,该喝药了。”
扶楹面露苦色,她一脸嫌弃地别过脸:“不要。”
“太苦了。”
“我不喝。”
宋淮昭蹲了下来,从她的角度抬起头,正好能将扶楹的脸色一览无余。
“公主喝了药,腿疾才能痊愈。”
这一段时间,扶楹不喝药,宋淮昭总有法子哄她喝。
不是蜜饯儿便是糕点。
扶楹再一次铁了心不喝。“也不差这一次了,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好淮昭,就倒了吧。”
扶楹瞟了一眼一旁的花盆,迫不及待地想将这药汁浇灌花儿。
难得看扶楹撒娇,宋淮昭微微有几分恍惚。
她抿抿唇。
“诺诺要乖一点,喝了药,淮昭弹琴给诺诺听。”
宋淮昭擅长弹琴,她这几日时常以此安抚扶楹的情绪。
扶楹摇摇头:“我不想听。”
缓缓这几日又在升级,所以也不能屏蔽她的味觉。
扶楹觉得喝药真的是太痛苦了。
就算是捏着鼻子,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子浓烈的苦味,蔓延在舌尖,苦的让人发颤。
她宁愿做个残废也不喝药。
而且,她明明可以靠灵泉医治好双腿的。
再不济,她一直有在系统地学习医术,几个位面下来,也小有所成,自己给自己扎几针也好过在这里受罪。
扶楹后悔来红叶谷了,非常之后悔。
宋淮昭端着药也不嫌累,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
“公主殿下真的不喝么?”
“不喝!!”
“可是,淮昭亲手做了桂花糖糕,若是公主不喝药,就吃不到淮昭今日的手艺了。”
宋淮昭做的东西很好吃,且容易上瘾,勾的扶楹一日不吃就想念的紧。
扶楹:“……”
宋淮昭宠溺一笑,将勺子伸到扶楹的唇畔。
“公主今日乖乖吃药,淮昭就答应公主一个请求。”
她的笑容治愈又温暖,配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知不觉就让人看呆了。
不得不说,身边有这么一个养眼的存在,还是很舒适的。
扶楹情不自禁就张开了嘴,被喂了一口药汁,苦的她立刻后退。
下一刻,宋淮昭就塞了一颗甜蜜饯给她。
甜腻的感觉充斥舌尖,总算将那一抹苦压了下去。
宋淮昭极有耐心,她就像一个优秀的猎人,只要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就会孜孜不倦的等待。
直到收网的那一天。
最终,她还是诱哄着扶楹将那一碗药喝了下去。
扶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宋淮昭会对她的腿有这么大的执念。
宋淮昭说话算话,喂完了药,不仅端来了藕粉桂花糖糕,还有几样之前她不曾见过的式样,看样子就是好吃的。
扶楹吃了一块,没忍住,又捏起第二块。
能让她这么恋恋不舍的厨艺,宋淮昭还是第一个。
一想到日后吃不到了,她就心绞痛。
趁着现在人还在,多薅一些。
宋淮昭就坐在不远处,满目宠溺地看着扶楹。
她总觉得这一段时间像是自己偷来的,所以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点逾距。
她生怕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自己龌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