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可怕
范旭泽眼睛都不眨的砍断了他的胳膊还没等他来得及叫出声就一剑封喉。
笑起来的苏锦澈拍拍他的肩:“王宫之内我要她家的人全死,我要她族人满门的性命为我的轻衣和这不该有的亲事赔罪。”
点点头的范旭泽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提着剑走向面带恐惧的那几人:“你们敢!”
“为何不敢?几位公子小姐一路走好,在下亲自送各位。”范旭泽速度极快的连杀数人还没等他们反抗和惨叫,他不喜欢慢慢折磨人更喜欢一剑封喉,他爱干净,这样就不会弄脏了衣服不会被血溅在身上。
短短两日时间新娘全家被范旭泽屠杀了个干干净净,苏云斯知道之后震怒,将苏锦澈和范旭泽押回皇城问责。
苏锦澈一把挣脱侍从挡在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范旭泽面前不服气的盯着苏云斯:“人是我杀的,阿旭也是奉命行事,皇叔要打要罚就对着我来,我说了,我只娶轻衣,不管是谁做我的妻子都会和那贱人一个下场,我不介意一个一个慢慢折磨死她们,杀了他们全家。”
苏云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愤怒不已:“逆子!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你杀的是谁你知道吗?他对冥界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你杀了他?谁来镇压底下蠢蠢欲动觊觎帝位的人?你又有谁敢扶持你坐到这个位子上!”
“臣敢…..不用联姻,臣来做这个乱臣贼子哪怕背负骂名,臣也会竭尽全力替殿下扫清障碍,臣愿意做殿下手里的那把刀,君上,殿下和轻衣两情相悦,势均力敌,是对手也是爱人轻衣聪明,以她的才能辅佐殿下,加上臣的忠心臣相信镇压那些人只是时间问题。”范旭泽撑着身子跪直了,他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背被打的伤痕累累,血和衣裳沾在一起,眼神却比任何时候更加坚定。
耻笑一声的苏云斯看向他,虽然他觉得范旭泽很有前途可他不能赌:“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做到?你们范家算个什么东西?本君一句话就能让你全家从此消失。”
就是这句话让苏锦澈牢牢记住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范家瞧不起他,所以在自己有能力之后将范家推上了冥界乃至四海八荒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权臣之家,他愿意把权力地位送给他,让他权倾朝野无人敢瞧不起。
捏紧拳头的范旭泽看着苏云斯沉默了一会很快就继续回答:“是,范家现在的确算不上什么,岌岌可危谁都可以取代,可是我们范家人有他们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忠心,君上是知道的,谁都会背叛唯独我们不会,只要君上愿意给臣一个机会,臣会让君上看到,除了臣没有人可以超越臣,三年之内,臣会成为世家公子第一人,来日继承世袭,便会在短短五年时间成为郡王之首,这是臣的承诺,要是做不到的话,臣愿意以死谢罪。”
“好!你记住今天的话,本君给你这个机会三年为期,要是你做不成世家公子第一人就把命留下。”苏云斯很看好他,也知道他的能力一定会做到,可他太安于现状,或许是因为他的爹娘都还在,他不喜欢争不喜欢抢,所以需要有人逼他一把,苏云斯为了苏锦澈很愿意做这个恶人,比起把苏锦澈交给别人辅佐,他更愿意交给范旭泽。
事实上范旭泽果然没让他失望,不到三年他就稳坐世家公子之首,范甜也紧跟着成为了世家小姐里的第一人,她为范旭泽和苏锦澈出谋划策。
有他的辅佐苏锦澈的地位渐渐巩固,苏云斯终于松口答应苏锦澈迎娶夏轻衣。
婚宴当日范旭泽笑的比谁都高兴,那些不知道的侍女侍从以为夏轻衣会和上一个新娘一个下场,毕竟苏锦澈脾气很不好,喜怒无常的无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发脾气,不怕他的人就只有文勒和范旭泽了,知道的才明白这是苏锦澈日思夜想求来的姑娘。
新婚之夜不少人提心吊胆着,直到夏轻衣活生生的从屋里走出来:“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苏锦澈慵懒的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范旭泽出现在院子外看到围满了不少侍从侍女。
“王妃您没事吧?”有个胆大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上前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就害怕她少块肉,夏轻衣还一脸纳闷着:“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范旭泽走到人群后说:“他们怕你和之前那个新娘子一样,被剥皮割肉碎骨流血过多而死了,新婚快乐。”他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里下人们自觉的让开一条路。
夏轻衣显然是不知道的:“该不会是锦澈你干的吧?我听到的消息是暴毙而亡。”
苏锦澈搂住她的肩笑的灿烂一脸邀功请赏的模样:“可不止我,还有阿旭,我说了,只要我的妻子不是你,新婚之夜就是她将死之日轻衣不会怪我吧?”
“啧,真是恶心,看来她真倒霉,本来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结果是白白送死,还死的这么凄惨。”夏轻衣又看向范旭泽:“阿旭起的挺早的啊?”
点头的范旭泽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枚戒指,都镶嵌着紫宝石:“送你们的,祝贺你们苦尽甘来,早生贵子。”
打开盒子的苏锦澈一挑眉遮掩不住的笑意给夏轻衣戴上自己也戴上:“好啊,早生贵子生了就交给你来教导,我们负责生,阿旭负责做他们的师尊,戒指很好看,我很喜欢,看样子你有不少好东西啊,还藏了多少?”
“怕是不能给你们,我阿娘想再生一个小妹妹,所以我要把我的这些好东西留给我那还未出世的小妹妹。”范旭泽打趣的回答,他爹娘喜欢孩子,或者说是他爹太爱他娘,所以想多生几个带着她娘血脉的孩子。
还没等范旭泽盼来那个妹妹,夏轻衣就怀孕了,那天夏轻衣和范旭泽站在城门口送走了要远征的苏锦澈,不放心夏轻衣的苏锦澈特地留下了范旭泽照顾夏轻衣。
他刚走没多久夏轻衣就一阵头晕,范旭泽伸手抵在她背后稳住了她:“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累了。”夏轻衣和范旭泽平日里话也不多,范旭泽格外在乎礼数所以很避闲,夏轻衣冲他笑笑还没走两步就摇摇欲坠范旭泽快故生一步接住她:“轻衣!”
掌心被什么弄湿的范旭泽从她身后抽出手来,他看到掌心的血下意识的掀开夏轻衣的外袍发现她下半身全是血有些慌乱了:“愣着做什么!宣药神啊!”他抱起夏轻衣哪里还顾得上礼节直奔夏轻衣和苏锦澈的寝宫而去。
这一幕很多臣子都看见了,也有不怀好意之人正盘算着。
药神看完之后笑着说道:“二公子臣先恭喜王妃了。”
“这有什么可恭喜的?她都流血了。”范旭泽对男女之事向来不懂,他以为是夏轻衣受伤了,药神笑着安抚他:“大喜事啊,王城要迎来第一位小世子了,就是王妃受累过度胎位不稳,喝安胎药就没什么大碍,这第一个月落红是有些正常的,别太累着。”
范旭泽傻愣了好半天,夏轻衣轻轻推了推他笑着说:“阿旭这是什么反应啊?”
回过神的范旭泽转而是高兴:“所以她是怀孕了是吗?哈哈哈哈怀孕了,太好了,喜事喜事,对对对大喜事,你退下退下,风殷送药神出去赏!”
“怎么搞得比我还高兴,锦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和你一样高兴?阿旭,等他回来我们就告诉他,你要是有孩子了会是怎样的?会不会比现在还要高兴?我和锦澈商量过,如果我们有孩子就认你做师尊,你来教他们。”夏轻衣抚摸着小腹一副初为人母的喜悦。
难得笑的这么高兴的范旭泽盯着她的肚子又看看她:“好啊,都好,锦澈一定会很高兴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没想成婚之事,你们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你安心养胎。”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夏轻衣笑出声拉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阿旭是想摸摸他是吗可是他还小不会动呢。”
感受着她肚子里孩子灵力的范旭泽眼前一亮笑的更是止不住:“这孩子很健康呢,灵力还挺足的,他还会动吗?多大会动?”收回手的范旭泽没敢多放。
“五六个月的时候吧,阿旭跟我可以不用那么生疏,多亏有你,我和锦澈才能修成正果也是因为你,我和锦澈才能次次化险为夷,所以我很感谢你,阿旭,锦澈视你为家人手足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所以也把你视作家人一样的对待你。”夏轻衣见证了他们之间的友谊而范旭泽也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长征三个月,范旭泽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立马往宫里赶去,夏轻衣站在大殿之上小腹微微隆起并不明显,苏锦澈站在台阶上听着一个大臣高发夏轻衣和范旭泽暗中苟且只觉得可笑。
夏轻衣气的脸都红了,走进来的范旭泽看到夏轻衣脸色难看,又看到跪在地上的大臣和沉默不语的苏锦澈拱手行礼:“请….”
“你别行礼,本王不喜欢看你行礼,他说你和王妃私相授受暗中苟且,可有此事?只要你说,本王就信。”苏锦澈冷眼盯着大臣。
范旭泽一头雾水的看向夏轻衣又看向苏锦澈差点没忍住笑:“无稽之谈。”
拍了下手的苏锦澈下一秒就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大臣:“你听见了?污蔑谁不好,你要污蔑王妃和阿旭?他们是你能随便瞎说的?”
不死心的大臣跪好了又连忙说:“臣不敢妄言,真的是臣亲眼所见,不止臣一人看见的很多人都看见了,看见范旭泽抱王妃一脸紧张的样子,还有王妃怀孕之事并未告诉王爷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你怀孕了?”苏锦澈眯起眼看向她,夏轻衣点着头捏了捏十指:“是啊,我怀孕了为什么没告诉你?你看你一回来他就说我和阿旭通奸,我有机会告诉你吗?再说….阿旭一个木头呆子懂什么情爱啊。”
苏锦澈大喜过忘一把抱起她:“太好了本王要当父亲了,轻衣,我们有孩子了。”
范旭泽看向傻眼的大臣问道:“此人该如何处置呢?”
“杀了。”苏锦澈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了此人的生死,他不是个有度量能容忍的神,所以在他身边侍奉得小心翼翼。
时间流逝一转眼范旭泽远赴边疆已经几百年了,他刚坐稳郡王之首,此时必须得立战功才可以让范家彻底立足,苏锦澈再舍不得放他走也没有办法,他时常看着范溪音从她身上可以看到范旭泽昔日的影子,他不喜欢范溪音向自己行礼,可能是因为范旭泽这一生为他行过太多礼为他求过太多人,他想把对范旭泽的好转移到她的身上。
世人都说他残暴无度,心狠手辣阴险狠毒谁都不信,却无人知晓他的温柔,幸好他还有范旭泽和夏轻衣范溪音可以明白他。
从回忆里醒来的苏锦澈终究是没有走进去再看看曾经这个阳光明媚的少女:“本君愧对她也愧对阿旭和你,可是本君不后悔,本君说过想永远看着阿音快快乐乐的,可是本君还是食言了,看着她步入深渊无路可退,伯语本君从前的日子也很难熬,是阿旭轻衣陪着本君度过来的,后来啊就是阿音,阿旭不在的日子轻衣时常在九幽君,本君身边就只有你父王和阿音相伴,阿音那时候小小的一个什么都不懂本君一样一样的教她,唯独没教她规矩,本君想着本君会护她一世,不愿看她行礼,她也无须向谁行礼,看到她,就像看到轻衣最初的样子她们真的很相似。”
“阿爷爱过我阿娘吗?或者是片刻的心动想要纳她为妾?”苏伯语似乎也是为了帮苏铭安解决在他心中折磨他多年的问题。
苏锦澈忽然就被问住了:“爱过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只是经常透过她看到轻衣和范旭泽的身影,他只知道范溪音在他心中和范旭泽一样的重要:“或许吧或许有过心动,可本君更爱轻衣,本君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有没有喜欢过阿音,她呢?她有喜欢过本君吗?”
摇摇头的苏伯语拿起一旁的伞:“不知道阿爷何不亲自去问问阿娘呢?阿爷把阿娘当作亲妹妹抚养她长大,阿娘用自己的心头血滋养了阿爷阿祖数千年,父王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便是阿娘爱的不是他,而是阿爷,他们为此争吵过无数次,父王认为阿娘更爱阿爷,嫁给他情非得已,如果阿娘没有嫁给父王,父王会纳阿娘为妾吗?”
“不会。”苏锦澈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本君此生唯一挚爱便是轻衣非她不娶,纳了姜徽福事属无奈之举,本君比任何人都更要希望阿音能遇到良人,而不是给本君做妾,她做了本君的妾不会幸福的,也不会有子嗣,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做个有名无实的帝妃,本君看着她长大当半个女儿,怎么舍得让她一辈子不幸福呢?本君将她娇宠着长大可不是为了让她为人妾室的,本君的阿音生来尊贵,配本君的儿子都是委屈了她。”
苏伯语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去看看阿娘吧,她很不好,阿爷如果可以的话,让父王来陪陪阿娘吧,父王真的很爱阿娘,明明阿娘也爱着父王的,因为阿爷他们分离了。”说完苏伯语撑着伞离开了。
站在门外站了许久的苏锦澈仍是没有再进去他不敢进去。
拎着食盒的苏伯语牵着羽然来到了苏铭安被囚禁的院子,这里很偏僻没什么人来,苏铭安被囚禁在这里后更是没人再来了。
打开门的苏伯语看到了那个少年站在书桌前练字,昔日温柔的眉眼早已经被岁月磨平沉稳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干练和成熟还有些许的冷漠了,他早就褪去稚嫩不再是那个温柔可亲的少年郎,他杀伐果断最终成为了像苏锦澈一样的神。
“父王,儿子带着心仪之人来见见父王给父王请安。”苏伯语松开羽然的手打开食盒摆上饭菜。
羽然倒是一点不客气的走过去看着他练字又看看他:“为何范溪音是公主,你却被囚禁在这里呢?”
苏铭安写完最后一个字看了看她:“因为啊我想弑君弑父,所以被囚禁至此,是阿音亲自将我带来关在这里的,伯语,你喜欢的这位姑娘很不错。”
似懂非懂的羽然也不客气的欣赏他刚写完的作品:“这样啊,吃饭吧,苏苏自己做的对了范溪音受伤了,是范甜做的,差一点,她就死了,伤口很深,现在倒是没什么事,我想应该要告诉你的。”
“阿然…..”苏伯语没想告诉他的,苏铭安放下笔眼神担心起来:“范甜郡主?”他是知道一些事情,可他不相信范甜会伤她:“伯语她说的是真的?”
见瞒不住的苏伯语点点头:“范甜郡主把阿娘阿舅骗了过去,想趁机杀了阿娘,被阿舅用匕首刺穿脖子放干了血,阿娘已经没事了父王不用担心。”
苏铭安愤恨的一拳砸坏书桌:“我要见父君我要出去,我要见阿音!”
苏伯语拦住了他很平静的说:“阿爷不会见父王的,阿娘已经记不得和父王的过去记不得父王的好已经彻底忘记了,父王,只要阿爷不放阿娘,那么阿娘这辈子都不会记得,您要做的是让阿爷认为您已经不存在威胁。”
“他抢走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还有什么可以被他抢走的?威胁?我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造反吗?他知道用阿音来克我,世间哪有像他这样做父亲的?囚禁自己的儿子控制自己的儿媳,逼迫自己的孙子,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就想看一眼阿音,一眼!”苏铭安听到范溪音受伤根本就克制不住。
坐在凳子上的羽然不以为然:“傅景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可恶,你要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