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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事毕

“余蕙兰说谎,不,应该是她构陷柳侍郎。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楚国间者。

皎月缎也好,《柳妖传》也罢,都是障眼法。

之前各部对上楚国间者,只有灰头土脸投子认输的份,事关楚国间者,一向宁枉勿纵,可谓是最好排除异己的办法。

余蕙兰既然是自己人,对绣衣使者必然极为了解,她仗着这份便利,达成自己的私心。”

这个计划可执行性很高。

裴熙“可惜,她实在太不走运,居然犯到了安大人手中。”

裴熙有所猜测,仍旧有无法解释的地方,“她既要构陷柳侍郎,为何将《柳妖传》放在张家少爷书房,却将皎月缎自己保管?”

如果他是柳蕙兰,不能放在柳侍郎书房,也该放在柳少爷处。

调查的绣衣使者因皎月缎怀疑柳府,又在这二位处发现可疑的书卷,立功心切,直接钉死罪名,柳府家破人亡。

这才是合理的发展。

“而且,她可是柳侍郎的小妾,听说颇为得宠,有什么理由构陷柳府,莫非余氏背后有人?”

安知夏饮茶,淡定说道:“这《柳妖传》应该是之前杀了花千户眼线的人,放到张少爷书房的。”

裴熙了然,这个人只能是柳家某一位少爷,柳大少平庸,柳三少不在府中,听闻柳二少今年要下场科考,不出意外,应该是柳二少发现了问题,使了一招祸水东引。

安知夏将余蕙兰与她家先生的纠葛道出,事情算是水落石出。

余蕙兰被心爱的先生,送予柳侍郎为妾,实际上是变相让她离开了绣衣使者组织。

如果她乖乖待在柳府,花千户也不会以为有功劳可领。

她爱情破碎,嫁给柳侍郎为妾,心中不甘不忿,以自己的性命为饵,想要覆灭柳家,才有了皎月缎事件。

裴熙颇为意难平,“余蕙兰此人可诛,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到头来居然只是一场情债。”

这完全违背了他之前,花费代价进入新成立的间者部的初衷。

裴熙看安知夏似乎颇为在意《柳妖传》,猜到了她的打算。

“之前绣衣使者对上楚国间者,只有被耍得团团转,哪怕能摸到什么线索,一部分是对方故意放出来的,另一部分也是只言片语,根本无法继续追进。

每个摊到间者案的绣衣使者,都是选择以静制动,也就是等对方目标暴露,我们反向追踪,可那时候对方已经得手,我们也只能尽量减少损失。

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在间者潜伏期,消息传递期,行动期锁定目标,只能在事后弥补。”

安知夏想要通过密码本,在消息传递中间,掌握线索,几乎不可能。

裴熙当然知道安知夏很厉害,之前天演楼事件,已经证明了她的能耐,但想再次立功,还需机会。

安知夏翻来覆去看着《柳妖传》,突然灵光一闪。

以某种规律挑选字眼,组成字句。

裴熙不敢打扰,待安知夏停笔,才缓缓读到:“冬至,倚风楼,杀太子。”

他一时大惊失色,“现在离冬至不足十五天,楚国是要刺杀太子殿下吗?”

他对上安知夏的目光,想到刚刚说的话,只觉脑子一蒙,脸一热,整个人哄的一声,差点原地爆炸。

此时的裴熙想必和张千户颇有同感。

裴熙一扫之前得知皎月缎事件真相的沮丧,瞬间斗志昂扬。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2:皎月缎事件,获得制毒术(初级),纹银五十两。】

【叮,发布主线任务3:*****,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安知夏第一时间,查看制毒术更新了哪些药方,这次倒是没有糊弄她,多了不少剧毒还有慢性毒药的药方,可这些毒药,若是有御医出手,想必也不会造成太大用处。

也就能对付一些,找不到名医的普通人。

起码,对安青青没有用,她当初用来毒杀大哥安暨的剧毒,可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

余蕙兰踉踉跄跄从主院离开,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见主座上有一道人影。

她心中升起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无神的眼眸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点亮,她欢喜着,颤抖着问道:“是谁?”

光亮从侧面亮起,裴熙举着灯笼走了过来。

当余蕙兰看清上座之人是安知夏时,突然笑了。

她眼神中不见绝望,却有一种释然,“你们是来抓我走的吗?”

安知夏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以为来者是谁,你的先生?”

“你怎么知道……是先生告诉你的,难道我进了柳府,就和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连我临死的最后一面,都不愿来见?”

“你误会了。”安知夏说道:“你的那位先生,应该不知道的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事到如今,你该很清楚,绣衣使者处置叛徒的手段。”

余蕙兰笑着从袖中拿出药瓶,一饮而尽。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只恨……若有来世,死生不复见!”

裴熙冷漠靠近,摸了摸余蕙兰的脖颈,点头确认。

与此同时,柳府正院,柳侍郎颇有头疼的看着下首跪着的杜鹃。

“当初我曾承诺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造化弄人,才有了后院的几位姨娘,夫人受了委屈,发泄一二,你等身为柳府下人,不寻思着遮掩,居然还想要捅出去,简直无礼!”

杜鹃浑身颤抖,一遍遍求情,额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老爷饶命啊,杜鹃再也不敢了,求老爷饶了小的一命。”

柳锦溪急急赶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团乱局。

他有些头疼的捂了捂额头,“父亲,现在是计较下人过失的时候吗?”

他就不该把《柳妖传》的事告知父亲。

没想到他不思己过,反倒责怪漏了消息的杜鹃。

柳锦溪作为合格的世家公子,从未将下人妾婢的性命看在眼中,他只担心,这里面混着真正的绣衣使者。

探子和真正的官吏,大为不同。

他可以打杀探子暗线,却不能动绣衣使者登记在案的人员。

柳锦溪的目光,扫过院子里跪着的其他下人,这些都是最近进府的新人。

他的父亲怀疑这些人中,有绣衣使者。

他哪里是想打杀杜鹃,这是杀鸡儆猴呢。

可父亲不曾想过,万一呢,万一这些人中根本没有绣衣使者,这一通发作,不是敲山震虎,而是大炮打苍蝇,徒增笑柄罢了。

柳锦溪拉住“智珠在握”的父亲,“父亲这是在做什么,寻陛下的耳目吗?我知父亲愤怒他们以下犯上。但请父亲息怒,他们既是陛下的人,就是代替陛下监管柳府,我柳家当的是魏国的官,无愧陛下信任,立身清白,何惧那些爪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