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别思考，服从命令
“嗖——”
一支弩箭射出，正中前方的靶子。
箭矢非常简陋，只有三根鸡毛做成的尾羽，在箭竿尾部颤颤悠悠。
“射程太近了，射的也不太准。”
焦大与贾蓉、铁蛋铁柱四人，在远离军营的一片小树林中，试射弹簧弩。
焦大仔细评估，那支弹簧弩射出来的距离、威力。
“这射程，比我手中的猎弓，只远了一丈有余。”
铁蛋用他手中的猎弓，试射了一支箭矢，用以评估弹簧弩和猎弓之间的差距。
“确实还需改进射程，这精钢的纯度还不够，还需再精炼一番。”
贾蓉开口道：“但时日无多，改进工艺，提升弹簧弩的威力之事，只能暂且缓上一缓。
若是给我一些时日，我有足够的把握，将它的射程再提升五成。”
焦大拔出那支短箭，点头夸赞道：“弩箭威力虽有不足，但胜在制作迅速，军士们上手快捷。
蓉哥儿，你未曾习过骑射，初次射箭，也能射中箭靶，这已经让老夫始料不及了。”
焦大一边赞叹。
一边摩挲着弹簧弩上面的准星：“有这个小圆圈，和前面的小疙瘩，瞄准起来，就容易多了！”
“铁柱，若是持有这等弩箭之人，与你用猎弓对射。”
贾蓉问铁蛋：“你自问，自己可应付几名对手？”
“两名。”
铁蛋老老实实回答：“要是都躲在大盾之后对射，前二十箭，我可与两名弩手对射，而不落下风。
再到三十箭，我恐怕已经无力开弓了。”
铁蛋这虽说是猎弓，比较偏软。但还算是厉害人物，可以连续开弓三十次。
军中普通弓手，一壶箭是二十支。
这种配备，并不是随意而为，乃是经过精准算计之后，才如此装备。
弓手开弓，拉二十次左右，双臂就会酸软，需休息片刻之后，才能继续开弓射箭。
而且开弓的速度，也会变慢。
而弹簧弩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只要弩弓自己没被对方，冲到跟前来肉搏的话，可以连续射击上百次，而双臂不会无力。
“那以后，本指挥使要是将弹簧弩的射程，再提高五成，你能应付几名弩手？”
“要是山林之中，我还能靠左右挪腾，与之较量一番。”
铁蛋沉吟道：“但要是在战阵之中，当面鼓对面锣的攒射，我一位都应付不了。”
弹簧弩再提升五成射程，那弩手就能在对方射程之外，先发制人。
区区五丈距离的射程差距，足够弹簧弩手们，先朝着对方射出去三支弩箭！
贾蓉采取的是“三段射”的法子。
第一排弩手，以趴在地上的姿势射击，第二排弩手半跪，第三排弩手站立。
一人配备双弩，甚至三支弹簧弩，接敌之时，提前装好弩箭。
三组弩手轮流交替射击，互相提供火力掩护。
这种战法，用来对付边军精锐骑兵，可能会很吃力。
但对付圣莲教组织起来的两条腿农夫，那是绰绰有余。
在箭如雨下的情况下，暴民们扛着锄头耙抓，仰攻县城城墙？
那场面，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见贾蓉不声不响的，竟然弄出来这等杀敌利器，焦大、铁柱铁蛋头顶上，一大片红色光斑喷涌而出！
贾蓉赶紧闪身进入空间查看。
只见红色好感值，现在已经暴增到了315点，空间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五亩地左右。
但蓝色醋意值，还没有太大变化。
先前随意种下的枣树，已经结果，累累硕果压弯了枝头，害得贾蓉前几日，不得不去找了一些竹竿，用来支撑住枣树的枝条。
小麦已经扬花，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了10天，就能收获第一批小麦了。
“得弄点高附加值的作物来种。”
贾蓉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时代，哪些农作物能够卖出高价，这个只能等忙完这一阵子再说。
但按照这个空间的扩展速度，以后农作物大丰收了，数目太大的话，还需要一个出货渠道，才能消化掉这些东西。
这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农作物，变成自己所需要的资源呢？
这件事情，是得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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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卑职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挥使为卑职解惑！”
顾大如今已经是“小队长”，属下有十四名军卒。
团练营打乱了以前“伍”、“什”、“哨”的原有建制。
而是以“组”、“小队”、“中队”的形式组建成一支支作战编组。
因为人员太少，大队暂时空缺，小队长，就是基层最高长官了。
贾蓉看着顾大，“讲来。”
“指挥使，你让兄弟们站在高处，往后仰面栽倒，再让小组中的其他兄弟们，将他接住。”
顾大道：“此举，大伙儿以前还不明白它的作用。
但如今，兄弟们都服气。
认为此举可让大家，建立起互相信任、生死与共的同袍之谊。
只是，卑职不明白，为何指挥使要让兄弟们将被褥，也叠的整整齐齐？”
反复进行同一种重复行为，可以让军士们养成坚决遵守命令，培养他们的耐性。
同时，也让军士们养成严格按照标准做事的良好习惯。
但这些东西，贾蓉无法给顾大解释。
“你们不需要明白。”
贾蓉冷着脸道：“你们，只需要无条件的去执行命令就好！
我团练营里，不需要士兵会思考。
只需要军士们服从命令！服从！服从！！坚决服从！！！”
顾大闻言一愣，旋即挺腰立正：“喏！”
“顾小队长，归队！继续训练！”
“喏！”
看着顾大走远，焦大凑近贾蓉。
低声问道：“指挥使，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何不多训练劈刺，训练行军扎营、放出斥候之类的，却偏生要训练这些....这些...”
“你是想问，为何要训练这些无用的东西罢？”
贾蓉微微一笑：“战争形式，终究会发生变化。春秋时期的战车，为何会被淘汰？
秦汉时期的‘斗阵’，为何会消失？
武器装备的改变，终将引发战术战略的改变。
乱拳打死老师傅，孙子再世，也干不过混小子啊！”
贾蓉负手而立：“那些蛮夷，哪懂什么三十六计？但肆掠中原的外族，还少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好使。”
贾蓉笑道：“孙子总说，‘兵者，诡道也’。对此，本指挥使不敢苟同。
战场之上，一昧使各种小花招的，那是弱者不得不为之，乃是无可奈何之举。”
贾蓉仰头望天：“而我们，要做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