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危机
四目相对。
一触即分。
“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亲你。”
“……”
“我很喜欢你，素落。你喜欢我吗？”
“我……有一点。”
“真的吗？”灵言脸蛋通红，眼睛闪闪发光。
素落缩了缩脖子，捂住脸，指缝露出两个眼睛：“就一点。”
“一点就行。”灵言抓住素落双手，强行把她两只手从脸上拿掉。
素落的脸已经成了猴屁股。
灵言嘿嘿笑了起来。
“不准笑！”
“那我不笑了。”
两人坐在一起，透过院门，看着外面行人慌慌张张走过。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嗯。”
……
“听先生说，明日寒玉谷和天龙宗就要开战了。”素落捏了捏灵言的小手。
“嗯，我知道。”
“你哥不是在天龙城嘛，会不会有危险？”
“我哥说今天会回来一趟！”灵言猛的起身，拉住素落：“去我家吧！刚好我跟我哥说一下我俩要修仙的事！”
“啊……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素落低下头，抠了抠衣裙上的小花，灵言的母亲似乎不喜欢自己，上次，在她家玩，看到灵言的母亲偷偷拉着灵言说什么小心偷东西之类的话……
“那好吧，你在这乖乖等我，我过一会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呦～”灵言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回家了。
素落看着灵言远去的身影，嘿嘿傻笑。
过了一会。
她突然跳起身，跑回屋里。
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先生送她的棉衣。
“好暖和……”
她摸了摸新衣服。
脏的也不能扔！
她跑去洗了洗，拿起来看看。
有些地方的污渍还是洗不掉。
她重新洗了两遍，还是无用。
只好放弃。
将衣服搭在先生晒衣服的木架上。
白色的衣裙微微摆动，她突然想起先生说这个储物袋的原主人叫做叶清儿。
她一阵不喜，她讨厌清儿这个名字。
不论是叶清儿，还是李清儿。
想着灵言应该快回来了，素落不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
她走出书院，没有看到灵言的影子。
顺着她家的路，慢慢走，等她来的路上看到自己，肯定会开心的叽叽叫。
素落嘴角微微上扬。
镇里真的走了很多人，时不时几个马车，驮着行李，上面坐着一家人，匆匆而过。
一个马车上掉下来个东西，没有人注意。
素落强迫自己不去看。
继续往前走，天色突然变暗了下来。
前方的乌云像是个择人而噬的猛兽，一只漆黑的大眼紧紧盯住素落。
素落打了个寒颤。
突然，旁边突然传来动静。
素落吓了一跳。
转头看到一户人院子里，一只黑色野猫灵活的跳走。
这户人家里院门虚掩着，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屋门敞开，依稀可以看到屋门口躺着一个包裹，包裹旁边零零散散有几个银币闪闪发光。
素落面色犹豫，停下脚步。
她咬了咬嘴唇，尝到了一丝腥味。
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哭声。
一个小姑娘蹲坐在路边哭，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赤裸在外的脚上流着血。
素落盯着她，慢慢走过……
天又亮了起来。
她急忙向前跑，躲到了一个小巷里。
素落弯下腰大口呼吸，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
“咚！”
眼前一个黑，素落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的素落，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被什么捆住，她想大喊，嘴里却被什么东西塞住……
她慌乱不已，突然身体碰到了墙壁。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滚到墙角，又碰到了一个东西，她艰难的挪动，用手去触碰。
死人！
她摸过相似的。
凉凉的。
她坐起来，然后靠在墙上，慢慢站起身。
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挪动。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是个木门！这里是个房间！
她趴在门缝朝外面看，外面似乎是个院子。
对面房间亮着灯火，窗口人影晃动。
素落认真去听。
对面传来喝酒撞杯的声音。
“哥！我敬你一杯！自从跟我我龙哥，真是吃香喝辣，哈哈……”
“就你小子会说话！不像这两个狗日的，就知道喝酒，喝完就睡！放心！明天那寒什么谷不就跟天龙宗打起来了嘛！到时候就乱套了，天龙城的护卫队自己都是问题，没时间管我们了，到时候我们去天龙城干去！”
“天……天龙城！龙哥！到时候天龙城恐怕会有很多修仙者吧！”
“你怕个卵！修仙的你以为都是啥好鸟！明面上光鲜，背地里比我们还狠。看吧，到时候修仙者都会去大户人家抢东西，咱们喝点汤，随便找几家，也比在轻烟镇油水多！”
“我听龙哥的！来喝！不过也真他妈晦气，今天抓这两个一个比一个穷！第一个就算了，看起来就没油水，他妈第二个穿的挺干净的，一个铜子都没有！”
“哈哈哈！你懂个屁，这第二个身上那个口袋不简单呢！”
“怎么说？”
“你可听过储物袋？”
“修仙者用的宝贝！”
“没错！”
“龙哥拿出来让我瞧瞧，这宝贝跟普通口袋有啥区别。我之前都没注意看！”
“在我屋里扔着呢！也没啥区别，你扔进去个石子，倒不出来，那就是储物袋了！这种东西我们不会用，不过在黑市能卖十个金币！”
“这么多！那今天赚大了！那小娘们是修仙者？”
“她肯定不是，估计是家里人是，送给她的。”
“那狗日的，我们跟她家里要钱赎人！修仙者啊，随便拿出点就够我们花上几年了！”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修仙者太麻烦，也太难对付，师兄师弟的就是一个宗门……一个不慎，我们完蛋不说，甚至被人家炼一炼，抽出魂魄，连下辈子都没了，不值当！”
“还是龙哥想的周全！那小婊子怎么处置？”
“明天杀了，一起埋了吧！”
“杀了？嘿嘿，那有点可惜吧，那小婊子长得水灵灵的，让我爽爽再杀吧！”
“你狗日的！刚玩死一个，这就又急了！明天大事要紧，别你娘玩的两腿发软！明天去天龙城，那姑娘前凸后翘，随便你玩，这他娘的有啥可玩？要啥没啥！”
“嘿嘿，我不就好这一口嘛！小的嫩……那听龙哥的，今天不玩了，明天就把这小婊子杀了。”
“来来来……没酒了，我再去拿一坛！”
对面房门被打开，一个壮汉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转身进了一间房。
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将院子照亮。
不一会，壮汉走出小屋，看了一眼素落这里。
“还真他妈越来越冷了！”
素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直到房门关上，里面又响起了喝酒说话声。
她肩膀靠墙，脑袋用力顶了顶房门，打不开！
她背靠门边墙壁的棱角，小心翼翼的上下摩擦绳子。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已经磨得鲜血淋漓。
绳子终于松开。
她急忙蹲下身，将脚上的也解开。
再次用力推了推木门，依旧没反应。
她沿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来到尸体的位置，她摸了摸，尸体没穿衣服，她将尸体挪开，摸了摸尸体身下的衣服碎屑，一无所获。
再次来到门口，她绝望的抓住木门，指甲缝里扣出了一些碎屑。
木门已经逐渐腐败。
她急忙沿着缝隙一点一点抠，指甲抠断也一声不吭！
“嗝！……喝完这点就回屋睡……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