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懂得多
翻看完王琴的初步尸检报告,萧晨对于赵昌的话,也多相信了几分!
他打算再去找赵昌一趟!
……
赵昌从萧晨这里回到妇保院,宁茹见他回来了,悄声地问了一句:“你都跟那个警察说了?”
“嗯。”赵昌点点头,拿起柜子上的水递给她,“喝点水吗?”
“刚喝过了。”宁茹推了推,“王琴也是可怜人,没想到她也会死。希望,你说的话,会对警方有用。”
“其实我并不想去跟警察说这些!”赵昌说着,微微一叹,将水放回了柜子上,“我去找他们,对你来说,太过危险了!”
“我没事。”宁茹温柔地一笑,“那个人让你小时候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做得不后悔!”
赵昌将她楼入怀中,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其实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安稳,你这么做,根本不需要!”
“他活着一天,你心里就受一天的折腾,我不想看到你受折腾。”宁茹拍了拍赵昌的背,安慰着他,“你放心,我们都会没事的。”
“嗯。”赵昌轻轻松开了她,“你睡一会儿吧!”
宁茹点点头,侧身躺下。
赵昌没有想到,萧晨还会再来找自己,并且还是半夜的时候。
两人坐在医院的石亭里,四周无人。
“赵先生,确实如你所说,王琴的身上有很多的淤伤!”萧晨递给了他一瓶水,“所以我心里还是有些疑问,想要问问你。”
“你说吧!”
“既然赵昆这么对王琴,那王琴应该恨他,为什么还非要怀着他的孩子?”
“可能她喜欢孩子吧。”赵昌随口说道,“毕竟赵昆是她的丈夫,她不怀他的孩子,难道还去怀别人的孩子吗?”
“赵昆家暴,也是违法的,她其实可以报警!然后离婚。”萧晨觉得这样的作法才是正常的,“王琴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么多年?”
“王琴她……”赵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萧晨抬了抬眼,眼里有丝惊讶!
赵昌却苦笑一声:“萧警官,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学过几年心理学,这是我偶尔碰见王琴时,她自己告诉我的!她不敢自己去看心理医生,所以寻求了我的帮助。但我这种半路子,根本帮不了她!你也知道,我老婆是医生,她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人,所以,找了个可信的心理医生,一直在医治她!”
“那她应该感激你,为什么还要去你的餐厅闹事呢?”
赵昌说的话,总让萧晨感觉有很多的漏洞。
“王琴的精神状态不好,经过我老婆找的心理医生,我们才知道,她还有其他的精神疾病。”赵昌解释着,“那天,是她发病了!所以,我才没有让员工报警,也在保她!”
“这样听起来,你倒也算是有情有义。”萧晨说道。
“萧警官,你太高估我了!”赵昌掏出烟来想抽,可看到了不远处禁止吸烟的标志,又将烟放了回去,“是我老婆同情她,让我帮她的!”
“宁女士是个善良的人!”萧晨由衷说了一句。
赵昌真心地笑了起来:“谢谢!”
“你方便让我和宁女士单独聊一聊吗?”萧晨突然提出。
赵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萧晨。
他吃不准萧晨到底想要和宁茹聊什么,并且,他不敢冒险,直接就拒绝:“我不想让你们单独聊什么,她现在还在养胎,我想让她安安静静的。”
“如果你介意什么,你也可以在场,只是有些话,我需要问她。”
其实萧晨不必征求赵昌的意见,身为警察,他可以强制要求向宁茹问话。
只是因为,赵昌的某些话,他还是信的!
“对不起。”赵昌依旧拒绝,“我说句实话,萧警官,你不要生气,我老婆她不喜欢你们警察!”
“为什么?”
“个人经历吧!有些事太私密,就不方便告诉你了!”赵昌说着,站了起来,“好了,萧警官,你还有什么要说,或者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赵昆是不是王琴杀的?”萧晨最后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吧。”赵昌回了一句,“王琴学历不高,懂得不多。”
萧晨没再问什么,赵昌也就回去了。
学历不高,懂得不多!
这四个字,在萧晨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
他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但莫名地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确实,懂得改良风筝和风筝线来杀人的,一定是懂得很多的!比一般人都多!
一个学历很高,懂得很多的凶手!
赵昌,宁茹,王琴,这三个人,宁茹的学历最好,而赵昌懂得最多!
宁茹学的是医,赵昌懂得杂,从表面来看,依旧是赵昌最有嫌疑。
可如果,是赵昌杀的人,那……
他为什么要在王琴死后,主动给自己提供线索呢?
或者,赵昌夫妇俩,和凶手认识?
萧晨在凉亭里思考了一小会儿这个问题后,再次回到警局。
他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回家了,通宵都在警局里看案件的资料。
现在楚天住院了,所有的压力似乎都到了他这个副队长身上了!
今晚,他反复翻看着赵昆的资料。
一遍,又一遍!
可是,天已经快亮了,他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萧晨打了个哈欠,感觉到无比疲惫!
他趴在桌上,闭着眼睛,想要小睡一会儿,可脑袋还是异常清醒,不停地转动,不停地想着案件。
不知不觉,他就慢慢睡了过去。
何瑜过来时,看到萧晨又趴在桌上睡着了,默默地替他在门口买了份早餐放在边上,然后开始做起自己的工作来了。
他以为自己昨晚工作到凌晨,已经是相当努力了,萧晨倒是好,直接把办公室当家了!
感叹完后,何瑜就开始在电脑上,将昨晚上的工作整理一下。
萧晨听到声音,直接就醒了过来。
他看到何瑜已经精神奕奕地在工作了,伸了个懒腰,感叹了一句:“唉,怎么一夜之间,整个专案组,就剩下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