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秘密

同样，对于孙军这样的人渣，根本不知道被人同情，李丹对他憎恨也是应该的。

像孙军这样毫无人性，不疼惜自己骨肉的人，死有余辜。

萧晨耐心听完李丹的陈述，对面前的李丹也产生了怀疑。

毕竟，面对孙军死亡的谜团，除去和他有利益纠纷的人之外，恐怕李丹的“情杀”就成为了最大的嫌疑。恰逢，李丹在这段时间失踪了七天，她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除了你和我说的这些事之外，孙军的近况，你了解多少？”萧晨见她情绪不太好，也不好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转了话题，“比如，他的人际关系。”

“我不清楚。”李丹摇摇头，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抽噎着，“离婚之前我就对他的事情不管不问了，更何况我俩都已经分开这么久，他连小雪都不见，更何况是我呢？如果不是那帮人找过来，我才知道孙军欠了他们工钱，我还以为他活的很滋润呢！”

“那你知道，在你失踪的那几天，小雪没有饭吃，跑去找孙军，孙军直接将她丢在了大马路上，看起来，并不愿意管她的死活。”萧晨又说。

孙雪听着萧晨的话，咬咬唇，眼里也有了一丝恨意，却因为她是孩子的缘故，并没有再为父亲的事添油加醋。

李丹抬头看着小雪，她并不知道，小雪也没和她说过。

她哽咽着，满眼疼惜，拉着小雪的手，一脸歉疚：“小雪，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知道孙军有什么仇人吗？”萧晨继续问道。

李丹苦笑着摇头：“要说仇人，可能最恨他的就是我了吧！我真感激那个杀了他的人，替我报了仇。”

萧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丹的表情，转而他很自然地问道：“你能说一下，你失踪的这七天里，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丹疑惑地看向萧晨：“萧警官，你在怀疑我？”

“萧哥哥，我妈妈不可能是凶手的！她如果是凶手的话，也不会让我爸爸打了这么多年还一直隐忍。”孙雪慌忙为妈妈辩解着，“萧哥哥，并不是因为我爸爸可恨我才这么说的，你一定……”

“别这么紧张。”萧晨的语气里带着安抚，拍了拍小雪的肩膀，“我这不是怀疑你妈妈，只是循例问一下细节，也是为了排除她的作案时间，毕竟你妈妈也是有作案动机，只要你妈妈照实回答，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我知道！可是我妈妈被绑架了，她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孙雪担忧地说道，“那些侦探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如果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或人证，就会被当作嫌疑犯抓走的。萧哥哥，我妈妈不是坏人，你不能把她带走！我……”

“放心！你萧哥哥我又不是坏警察，不会那么残忍！”萧晨忍不住笑了，摸摸孙雪的头，“只要你妈妈没有做过，我不会冤枉她的。”

“那，萧哥哥，你还在怀疑我妈妈吗？”孙雪那双天真的眸子，期待着萧晨的回答。

萧晨的心一沉，他确实对李丹有所怀疑，但面对孙雪无邪的眼神，要他说出那些虽然公平公正，却显得有些冷血的话，实在于心不忍。

“你看，你妈妈被绑架，也要抓到坏人是不是？那她多说一些线索，说不定我可以帮她抓到绑架她的坏人呢？”萧晨换了一个角度去和孙雪沟通，希望这孩子不再较真儿。

孙雪恍然大悟地点着头，转头还宽慰起李丹来：“妈，萧哥哥会帮我们的！你不要害怕，坏人一定会受到应有惩罚的！”

李丹微微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朝着孙雪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小时，萧晨一共问了二十几个问题。

李丹经常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孙军如何对她们母女上，对于她失踪的那七天，也是支支吾吾并没有交代的很透彻，她总是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去搪塞萧晨，好像是在隐瞒一些她的秘密。

萧晨感受到李丹对他的防备，再这么问下去恐怕也是徒劳，再找不到更适合的切入点。

天色已晚，萧晨索性便合上了询问记录本，准备离开。

李丹让小雪送送萧晨，小雪很高兴地和萧晨一起离开病房。

等俩人走出病房后，李丹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她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等小雪把萧晨送出医院，再回到病房时，李丹已经睡得深沉了。

小雪见时间也不早了，拿了饭盒赶快去食堂打饭。

就在小雪离开后，李丹手机的铃声响了，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她盯着手机上的号码，心中很是慌乱，迟迟都没接听电话。

隔壁床的患者见李丹始终没有接听，还特意抬头看她，提醒道：“手机响了半天，你怎么不接啊？”

李丹似乎是怕惊扰到其他病人，立即按了下静音键，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是推销的。”她说。

可很快，电话又响了，李丹反复地按掉电话，把隔壁床的病患弄得十分心烦。

“我看你还是接一下吧，让人家不要再打过来了，心烦啊！”

无奈之下，李丹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在低声咆哮着，李丹的脸色阴沉，脸色煞白。

直到电话被挂断，李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愕中恢复。

“你没事吧？”隔壁病床的病患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不用了。”李丹摇摇头，赶快又把手机收好，“我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谢谢你的好意。”

隔壁病床的患者也不再好继续说，侧目看着李丹，觉得她有些奇怪。

孙雪回来后，和李丹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又照顾着李丹睡下，她才打开了书本坐在床边温习功课。隔壁床的患者见孙雪这么听话，便和她搭话道：“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把好吃的都留给妈妈，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么好该多好啊！”

孙雪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笑：“谢谢阿姨夸奖。”

那个患者又压低声音，悄声对孙雪说：“不过啊，在你离开之后，你妈的脸色可是不怎么好，那脸色煞白，怪吓人的。你可要多留个心。”

孙雪一惊，歪头看了一眼已经沉睡的李丹，此时，她脸色虽没有那么红润，但并么有像那人说的如此苍白。

“多谢阿姨关心，我会多注意的。”

孙雪叹了一口气。

她也看出来了，妈妈似乎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