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决心改变
徐文元还是有点不敢认,“真是你?”
张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那要不要咱们比试一下谁的力气大?徐公子,皮相而已,你不是说你不看重吗?”
啪啪!
徐文元听到了自己被打脸的声音。
“我只是意外。”
“觉得我不该这么好看?”
“咳咳……”徐文元被她的直白呛到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
张俏抬手,扭头看向一旁看好戏的楚之行,“楚公子,我们先回去了。我说了,我光试不买。告辞!”
说完,看向柳老太她们,“姥姥,表姐,我们走吧。”
姥姥?
徐文元回过神,伸手往柳老太面前一拦,笑意盎然的作揖,“柳姥姥,我叫徐文元,阿俏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大家有缘相遇,不知姥姥能不能赏个脸,让文元请几位吃饭?”
一旁,楚之行挑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柳老太对徐文元挺有好感的,瞧着文质彬彬,有礼有节,比那个叫林天佑的好太多。
张俏:“不方便!”
徐文元郁闷:“……”
柳扶儿暗中偷笑,看来阿俏是不给徐文元表现的机会。
柳老太颔首,“多谢徐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饭就不吃了。再会吧。”
徐文元:“姥姥,以后会有机会,我不着急。我送送姥姥吧。”
柳老太没拒绝。
楚之行跟着出来,让人把打包好的胭脂水粉交给柳扶儿。然后拉住想要送人出门的徐文元,笑意大方的对张俏几人,道:“我们就送到这里,几位慢走!”
张俏颔首,“多谢!”
眼看着佳人消失在眼前,徐文元不悦的甩开楚之行的手,“你干什么呢?我要送送我家阿俏,你也管?”
楚之行挑眉,“你家阿俏?”
“我已经向她提过订亲一事,她答应过会考虑的。”徐文元揽过楚之行,“你别想打什么主意。”
“你以为我是你?”
“你说,你好端端给阿俏上妆做什么?”徐文元想到张俏精致的脸,有些不爽。
这个,他想独一人知晓。
现在阿俏这么美的出去,引人注目啊。
楚之行笑了,“手痒!”
“你?”
楚之行不理他,转身往里走。
……
街上,柳老太带着张俏她们去与柳老大汇合,柳扶儿一直扭头看着张俏,眼睛都移不开。
张俏无奈,“扶儿姐,你前面有柱子,再看我,你就撞上去了。”
呃~~
柳扶儿尴尬的笑了下。
“阿俏。”
身后传来林天佑的声音,张俏直想翻白眼,这一天是怎么一回事?出门真该看黄历。
“姥姥,你们到前面等我一下。”
柳老太点头,拉着柳扶儿离开。
林天佑追上来,站到张俏面前。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触,一个惊艳意外,一个面色无波。
张俏问:“你还有什么事?该说的,我不都说清楚了吗?”
“阿……阿俏。”
“有事说事,没事让开。”
张俏冷冷清清的,一点态度软化都没有。
林天佑紧盯着她的脸,“阿俏,你的脸?”
“上了点水粉遮了伤疤,洗脸后,还是那张丑脸。你别多想,有事?”
张俏又问。
林天佑定了定神,“我刚从我舅舅家里过来,听说你和我娘,还有木朵起了冲突。我想……”
“你要为她们主持公道?找我算账?”
“不是的!阿俏,不是这样的。”
“那是来看看我被羞辱后,有没有躲着哭?”
“阿俏,我?”林天佑面对张俏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他总觉得张俏面对他时,就像是一只刺猬。
他想了又想,觉得张俏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因为恨他。
恨他是因为还在意他。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我走了。”
张俏挥手离开。
林天佑想追上去,可又站着没再动。
不远处,柳老太和柳扶儿站着等张俏,见她来了,柳老太连忙牵着她,“阿俏,没事吧?”
“没事!”
柳扶儿扭头看了一眼,心情复杂。
她感觉林天佑也不是真的对张俏一点都不在意。
三人去与柳老大汇合,柳老大看着张俏,也是惊讶不已,不过没多说什么。
回到柳家,张俏进屋洗脸。
柳扶儿看着她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有些困惑。姑娘家不都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吗?为什么阿俏似乎不这么想?
今天县里发生的事,柳老太没多说。
她只是叮嘱何氏,让她一定要多提醒柳诚,不能跟林天佑走太近了。那林家与他们柳家不是一路人。
何氏连连应下。
……
这天,柳老大送张俏回海棠村,途经十里镇,张俏带他们去了一趟【百草药馆】。
“徐大夫,这位是我舅舅,这位是我表妹,他们是青湖村人。我这最近住姥姥家,教我表姐识了一些草药。
徐大夫,你帮忙看看,这些草药晒得好不好?
如果合适的话,以后,我表姐采的草药都送你这来,你看如何?”
张俏为几人介绍。
柳老大父女微笑点头,“徐大夫。”
徐大夫颔首,“那我先看看。”
“好!”
徐大夫看过草药,又问了柳扶儿几句,最后让学徒过称,他结算了草药的银子。
“柳姑娘,以后,你的草药就送我这来吧。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不合适的药材,我不收。”
柳扶儿忙点头,“徐大夫放心,我明白的。”
张俏找徐大夫问了两种药材,正好,他药馆里有,张俏就顺便抓了回去,准备回家配制去疤膏。
柳老大上菜场割了几斤肉,连同家里带的东西,一起提去张家。
海棠村。
张俏离开一个多月了,变化很大。
他们回到村口的大树下,遇到了许多村里的妇人在做针线活。
“阿俏,你这是上哪了啊?”
张俏疏远又不失礼貌的应道:“上我舅家住了些日子,婶婶们做针线活呢?”
“是啊。这两位是?”
“我舅舅,我表姐。”张俏挥挥手,“婶,我们先回家了。”
“嗳,好。”
牛车进了村,大树下的妇人们就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张俏能听到一些,但全当听不见。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张俏了,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便躲在屋里哭,更不会再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