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暖:我家娘子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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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不必提

等不到时松的回应,顾谦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时松打了个激灵,回神,“不敢!时松知道了,时松一定会努力的。”

顾谦又闭上双眼,轻嗯一声。

时松哀怨的看向时锦,时锦耸耸肩,爱莫能助,眼神里全是你自己作的自己受着的意思。

第二天,村长和袁夫子一起上山来见顾谦,顾谦问了下村院的情况,就让他们下山去了。

“爷,该喝药了。”

“嗯,先搁着吧。”顾谦捏捏眉头,面带疲惫,“时松呢?”

时锦应道:“一早时松就跟我师妹去种忍冬了,还找了十个村民帮忙。爷,后山林间种下忍冬,这事是我师妹说的?”

“昨天在张家,我听张叔提了一嘴。”

“哦,我师妹还有药圃里种了藏红花,这事,我也得告诉爷。”时锦想起昨晚张俏跟他说的话,又道:“爷,此次回京,我带了不少草药种子给我师妹,她能在这里育苗,想让我帮忙问一下爷。”

“让她自己来问。”

“是。”

时锦听着他的语气不太佳,连忙应是。

顾谦搁下书,睨了时锦好一会儿,然后没头没尾的问:“时锦,我记得,你比我小一岁,是吧?”

“是的,爷。”

顾谦颔首:“我现在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你呢,也该把这事提上日程了。这村里的姑娘对仰慕的不少,不过,她们配不上你。回头,我让人给你物色物色,品性样貌都要极好的,如此才不委屈你。”

“爷,这怎么就绕到我身上来了?我我我……我不想娶妻。”时锦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

闻言,顾谦沉默的瞅着他。许久,又问:“是不想,还是自己有心上人了?还是有什么人对你有想法了?”

时锦迅速的捋着前因后果,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爷,时锦暂时没有娶妻的想法,也没有心上人。请爷放心,时锦不会没了分寸,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爷的事。”

顾谦想说,可你不成亲,那丫头万一多想了怎么办?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此举像个毛头小子,失了分寸。

自己哪一点不比时锦好?

那丫头又不瞎。

想到此,他有些想笑,又挺是无奈,抬手端过药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收下去吧,我休息一下。”

“是,爷。”

时锦端着托盘出了房门,不禁抬袖抹去额头上的汗。

爷这醋坛子是打错了吧?

这都怪时松那张嘴,尽是胡说八道。

傍晚,时锦把顾谦的话,转达给张俏,让她自己去找顾谦商量。张俏想了下,点头,“行!我回屋梳洗一下就去找他。”

顾谦爱干净,她干了一天的活,一身汗臭味,应该先回屋换套衣服,洗把手脸。这里一直有她的一间屋,里面洗漱用品和衣服都有。

叩叩叩……

“进来。”

张俏推门进去,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有点心,还有一壶新沏的花茶,“顾公子,我刚做了点心,送来给你尝尝。”

“刚做的?”

“嗯,趁热,你尝尝。”张俏把托盘放下,提壶倒茶,“喝茶。”

“娘惹糕?”

“啊?顾公子知道?”张俏有些意外,她也是看到时锦带回的椰子,脑海里就突然浮现了这么一道点心。

没看到椰子时,她不记得自己会做这道点心。

她做娘惹糕的时候,不用想都知道步骤和分量、火候,动作熟练得让她自己都有瞬间的失神。

她怎么会这个的?

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学的?又是谁人教的?或是从哪里看到的?总之,很熟悉。

顾谦捻了一块,送进嘴里,一口下去,甜度适中,嚼头儿十足,非常美味。一时,过去与现在重叠在一起,他的双眼发热,水气氤氲。

他连忙低下头,一口一口的品尝。

张俏看着他吃了一块又一块,嘴角也不禁染上笑意,“你别只吃点心,喝点茶,别太腻了。”

“不会!不会腻,怎么会腻呢?”顾谦的声音有些哑,他压下翻滚的情绪后,抬头看向张俏。

两个张俏重合在一起,他微微颤抖的手伸向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深邃得发亮,炙热的目光,让张俏吓了一跳。

她脑袋一偏,避开他的手。

“顾公子,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清凉的声音把顾谦拉回现实,他神色不变的收回手,“刚才有只蚊子,有什么事,你说吧。”

蚊子?

张俏四下看了看,果然看到几只蚊子,“哦,是这样的。后山种忍冬的事,我爹跟公子商量了,我想商量的是开几分地培植药苗。关于种忍冬,还有这几分地,我想用租地的形式跟公子签一份协议。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不如何。”顾谦又捻了块惹娘糕,慢条斯理的吃完后,抬头目光清凉的看着她,“我不差这点租金,租的话,那就免谈了。合作也不必提,如果你真有心要用地,那就做我家的厨娘。我在这里多久,你就做多久的厨娘。”

“……”张俏蹙眉。

这么就便宜她了?

顾谦挑眉问:“不同意?你每天要过来跟时锦学医术,顺便做饭,这个不难办到吧?不过,如果你不愿,那我也不勉强。”

“不不不!我没说不愿。”

“那行!你写两份协议,这种事情,白纸黑字写清楚了,你应该心安一些。”顾谦说完,又捻起一块娘惹糕。

张俏看了眼空了的盘子,心想,真的那么好吃?

她不知道,这娘惹糕对于顾谦的意义,也就只能猜测他喜欢吃了。事实上,在前世,这娘惹糕的方子是顾谦带回来给张俏的,他也的确吃过不少张俏做的娘惹糕,但最喜欢吃的人是张俏。

“不用写?”

“要写吗?”张俏反问。

顾谦想笑,用手绢优雅的擦净手,“写吧,我屋里就有纸笔墨,正好我们先讨论好,再下笔,这样也不用再折腾。”

“行!”

张俏立刻去取了纸笔墨,待她回到桌前,发现顾谦正含笑看着她,那眼中的笑意分明就带着调侃。

“看来,我的房间,你很熟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