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余沐的经纪人
余盛觉得有些好笑,抱臂向她问道:“为什么?你和余沐狼狈为奸的事例,在我这儿能算少数吗?”
余笙义正言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觉得狼狈为奸这个成语用来形容我和二哥实在有点不恰当,你看,且不说我这些年来又乖又老实,连个蚂蚁我都得掂量三分再去踩。
还有,大哥,你属实是误会我了,我叛逆期来得虽然早些了,喜欢和我二哥做一些上房揭瓦的事情,可一般来说,都是我出主意他做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在某种意义上来看,我和他还是存在着一些区别的。”
余笙一口气不间断地讲了这么一大串话,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地想要去拿杯果汁解解渴,却忽然发现饮料区被余盛那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于是只好悻悻地伸回手,乖乖地看着余盛:
“综上所述,可以证明我其实是个乖孩子的。”
余盛良心未泯,贴心地给她拿来一杯梨汁润润喉,扬起眉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她:“那还请我的乖小妹讲解一下,余盛养兔子这个来源以及它的后半句是什么?”
一直蹲在餐点区大吃特吃的余沐听到这句话,端着一大盘玉米奶油焗龙虾走了过来,手里还揣着两个面包,口里因为塞满了食物,说话也有些模糊不清:“你……别唔……妹。”
还没等他说完话,余笙就从饮料区拿了一杯桃汁给他递过去,十分好心地问他:“从杨姐那儿逃过来不容易吧?”
杨姐是余沐的经纪人,本名杨桃,是个很有趣的名字。
做事果断利索,曾经带过不少的国际大牌,也是她一步步把余沐带到影帝这个位置上的,余沐天性直率,不会去玩什么人情世故,余家家风立在那里,不会给予任何人事业上的帮助,所有的一切,都得靠着他自己。
倘若没有杨姐的帮助,余沐很难在娱乐圈中高傲地站立下去,他容颜与演技虽说都是顶端,可没有资源依然会一塌糊涂。
当听说杨姐与他签订契约的时候,家里人无不露出震惊的神色,余盛更是拿着那份合同,仔仔细细地看了整整三遍,才判定那是真的。
杨桃虽说在这一方面卓有天资,可实际上她还是个对生活有着盛大热情的年轻女孩,与余笙差不了多少岁,有几次见到她时,余笙不得不对她的聪颖与美貌而惊叹。
余沐猛得把那杯桃汁给喝光了,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杨桃那家伙,太狠毒了,瞧瞧,我最亲爱的妹妹与我隔离五年在美国艰难生活着,好不容易盼到她回国了,她最亲爱的哥哥不惜花重金买了最贵的机票大老远地从横店赶来BJ。”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哭得更加带劲了:“结果就在我即将登机的那一刹那,她拎着个箱子把我从飞机上给拽下来,说是我正在拍的那部剧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必须由我亲自去察看。
结果哪算哪门子问题啊,剪辑师一个人就能解决。”
余盛皱着眉提醒他:“这儿不是你的戏场,不必惺惺作态来给我们看,大影帝。”
不过眨眼之间,余沐便恢复了平日的神态,他抱臂睥睨地看了余盛一眼,十分不屑:“啧,老榆木脑袋,一点趣味都没有。”
他清了清嗓子,“咳,你刚才那个问题嘛,多好回答,余盛养兔子,答案是异想天开。不过……”
他转过头,显得十分震惊地看向余笙,顺带几分赞扬地说道:“小妹是怎么想到我刚从杨桃那老魔鬼那儿逃出来的?”
“紫罗兰香啊,”余笙不以为意,她有些敷衍地回答了余沐的话,在这漫漫人群中,她只想找到那一抹高瘦的人影,可搜寻好久,依然是无果。
只好转过头,有些走心地回答了余沐的问题:“记得临出国之前,我有碰到杨小姐,她身上就是这股紫罗兰花香味,她还同我说过,她最喜欢紫罗兰。”
余盛一眼看出了余笙心不在焉的状态,他也很清楚余笙这幅状态是为了谁。
他顺着余笙的目光找去,依然没有找到宋瑾的身影。
余沐这时候开口:“豁,笙子,这套礼服不错啊,搁哪儿做的?”
余盛有些疑惑地问他:“这套礼服不是你送的?”
余沐同样也是一脸迷惑:“你觉得我会有心送这个?比起这些东西,我更愿意送笙子一个超大号龙虾套餐。”
“这是母亲给我的生日礼物,”还没等他们继续问下去,余笙便开口了:“刘管家记错了,那套礼服是我临出国前买的,他可能无意间翻出来,以为是余沐给我的礼物。”
这份谎言有太多疑点了,余沐大脑直,或许没有察觉,可余盛那双眼睛却一直盯在余笙身上,余笙轻蹙眉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套礼服太碍事了,我去楼上换一下。”余笙想要离开这个喧闹的场所,她想去找宋瑾。
心中烦躁不已,她太过于纠结有关于宋瑾的问题了,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等待宋瑾口中的答案,她更想要去知道,五年前自己无意间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否属实。
“不着急,这么漂亮的礼服,等到待会儿的舞会结束再去换也不迟。”余盛却出声打断了她这个想法,他太精明了,一眼就能瞧出余笙想要去做什么:“爸妈和爷爷还在另一边主持场合,我想,他们还没见过小笙这么美的时刻。”
语峰之外,言外有意。
余笙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冷静下来,与余盛周旋:“我想爸妈和爷爷并不在意我的装扮,在他们眼中,我只要健康平安就好,礼服太多繁重复杂,我想这点自由的时间能够支持我去换一下礼服,余先生,商场上的话语,你大可不必对你的亲妹妹来说。”
“是吗?”他冷笑一声:“既然小妹这么着急,办法也不是没有。”
他拍了下手,立刻有服务员向他面前凑来:“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