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玄月的钩
薛小妹一怔,小凤和东宫缺陪她找寻玄月。人找着了,这忽然离去。
薛小妹站起,又坐了下来。她要带玄月回神剑山庄。
柳春雷瞧了瞧薛小妹,有点面熟,在神剑山庄山谷中被端木箫箫一剑挑飞的像是这姑娘。又瞧了瞧翟红菱和玄月。
玄月冷冷道:“他二人与我三人无干。”
柳春雷道声打扰。转身离开,飘然上马。一行十余骑,青衣快马追了下去。
翟红菱眼望窗外,咂咂嘴道:“这是绝不放过!”
突见一白色人影骑马一闪而过,也好似追了上去。
翟红菱脱口道:“东宫太子。”
薛小妹道:“这不是我哥。这人好像还蒙着脸。”
翟红菱道:“我知道不是你哥,我性急出口。这人是谁?”
玄月道:“红菱,喝口水,我们也走。”
翟红菱道:“不歇会儿。”
玄月道:“不歇了。”
薛小妹站起身来。玄月道:“薛大小姐,你那两个朋友已经走了。”
薛小妹道:“哥,我跟你一块走。”
玄月不再说话。出了店来,上马飞驰。三人同行。
——
司空世家的庄落已然陈旧。
山还是青的,水仍是清澈的,昔日曾辉煌的司空世家已近暮落。
玄月望了望司空山庄,翻身下马,握钩在手。对翟红菱、薛小妹道:“你俩在这等着。”
薛小妹道:“哥,我也要去。”
玄月道:“你已跟到这了,就不要去了。”
薛小妹道:“我要去!”
翟红菱道:“我也要去!”
玄月又飞身上马。打马而行,直抵司空门前。
门里出来一人,玄月飞身而起,一钩挥下!
剑光一闪!
薛小妹拔剑在手,一剑挡住!
玄月瞅了一眼薛小妹,往门里大步行去。薛小妹紧跟。
玄月见人就是一钩,钩钩都被薛小妹剑格住。
玄月叹了口气,盯着薛小妹。薛小妹也瞧着玄月。
这时,已有人喊道:“有人闯进来,要杀人了!”
一五旬左右的稀眉汉子闻声持剑而来,看见一个少年两个姑娘,道:“薛小妹!”
这稀眉汉子是薛小妹的娘的哥哥,司空庄主司空韵。
司空韵道:“薛小妹,这是怎么回事,谁要杀人?”
薛小妹道:“这……”
玄月道:“我要杀人。你是司空鹰的爹,司空鹰呢?”
话音刚落,八条汉子仗剑冲来,将玄月三人围住。
司空韵道:“司空鹰自在家养伤,你是什么人?”
玄月道:“司空鹰在家养伤就对了。”
司空韵道:“是你打伤的?”
玄月回身一钩,八条大汉的手中长剑已被钩削,断成两截,当啷声落地!
司空韵一惊!
玄月一钩飞来,薛小妹挥剑拦住!
玄月一脚飞起!司空韵身形飞起,撞在墙上,落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八个汉子手无兵刃,哪敢再上,赶紧扶起司空韵。
玄月左手拉了翟红菱,向里闯去。薛小妹跟着。
玄月见门就是一脚!又是咣当一声响,翟红菱呼道:“司空鹰!”
门里一床,床上一人,正是司空鹰。正在卧床。
翟红菱怒喝道:“你为什么害了我姐?杀了我爹?”
司空鹰脸现惊恐之色,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玄月道:“招了上门女婿,菱花荡的一切都是别人的!”
玄月说了,上前,画眉钩一挥,削掉司空鹰的脑袋!
薛小妹这次没拦。
玄月拎了司空鹰的脑袋,大步而出。见了那八个汉子,抓起一人,道:“翟青菱埋在哪?”
那汉子已面色苍白,在前引路。约走二里,山下池塘边一座新坟。
玄月将司空鹰的头颅掷在坟前。
翟红菱放声大哭。薛小妹陪着落泪。
玄月忍了忍,还是流下泪来。擦了擦眼泪,去池塘洗了洗手。
玄月等了半晌,上前扶起翟红菱,拍拍翟红菱后背。
翟红菱擦擦眼泪,仍泣声难止。玄月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过了一会儿,玄月抓着翟红菱双肩,轻轻摇了摇,道:“好了,红菱,别哭了!”
翟红菱嗯了一声,又擦擦眼泪。
玄月道:“这路记清了。”
翟红菱道:“记清了!”
玄月道:“待事了了,将你姐迁回菱花荡!”
翟红菱又嗯了一声!
玄月扶着翟红菱上马。三人离了司空山庄,上了大路。
走了一程,玄月和翟红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薛小妹道:“哥,这去神剑山庄只一天路程。”
玄月淡淡的道:“说过了,暂时不去。”
薛小妹道:“那你去哪?”
玄月道:“长江神龙坞。”
薛小妹道:“还去那么远,干什么?”
玄月道:“也说过。青菱死了,他们也得死!”
薛小妹笑道:“那我也去。”
玄月道:“还跟着?”
翟红菱忽然也笑道:“多个人多个伴。”
薛小妹道:“谢谢红菱!”
路上,薛小妹低声问翟红菱道:“我哥的爹娘,是怎么走的?”
玄月听到,道:“问我好了,爹娘也去了许多年了。”
薛小妹道:“姑姑,姑父他俩……”
玄月道:“娘年轻时喜欢爹,问她爹,娘要和我爹好,她爹不同意,娘和爹就跑了。路经菱花荡,看山清水秀,就隐姓埋名菱花荡了。”
薛小妹道:“就这样在菱花荡了。”
玄月道:“菱花荡也常在江湖走动,娘也因此知道她哥薛神剑在江湖上的动向。魔刀与神剑,决战采女峰后,就没了薛神剑的消息。娘知道她哥必然出了事,很难过,更不敢回了。那时,也已有了我。”
薛小妹道:“妹妹薛小妹是魔刀的女儿。”
玄月愣然!
翟红菱道:“魔刀邢小令?”
薛小妹道:“是我哥!”
玄月接着道:“后来,江湖上出了白虎门。爹想去除了他们,也好成名,好带娘和我回神剑山庄。”
薛小妹道:“这后来呢?”
玄月道:“我这钩,本是双钩。爹他左手不惯使,就留下一钩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薛小妹叹息一声。
玄月道:“爹走后,娘就渐渐的身子不太好了,熬到我十四五岁,也走了。”
薛小妹眼睛有些湿润了。
玄月道:“娘说她教我的钩法和爹的钩法有些不同,娘说她将家传剑法溶了进去。”
薛小妹道:“哦?”
玄月道:“娘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不必回了。若有人找,再回。”
薛小妹道:“那……”
玄月望了一眼薛小妹,道:“待事完了,去与舅舅妗娘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