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艺术人生
(2008-11-14)
(首先要声明:用这个题目是很托大的,让你点击一下此文而已。)
1984年,我们即将师范毕业,元旦有一台晚会,班级要出几个节目,有一个双人舞——《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女生谷凡美是我们班舞星,宣城水阳人,水乡的女孩总是水灵灵的,大大的眼睛是一弯清泉了,现在想来,至少有6个以上男生暗恋她。而和她搭档跳舞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惜乐感、身段、眼神都成问题,几个繁昌老大哥只好干瞪眼;南陵的“小黑子”(刘国平)并不高大,但粗壮有力,尤其是乐感好,又极其卖力,从而成了搭挡。至今想起那段舞蹈,那段音乐仍不免手舞足蹈起来(2006年教师节晚上酒后当着百位职工的面就舞蹈过一回)。
还有一个节目落在我和陶立新的身上,我们准备讲一段相声。是我自编、自导、自演的,题目叫作《说、学、逗、唱》,那时影视并不发达,收音机却很流行了,姜昆的相声很有群众基础,我也懂得了相声的基本常识,什么逗哏、捧哏,什么“说学逗唱”四项基本功,还买了《何迟传统相声选》。在创作上是刚刚起步,没有好的段子,就编了一个“大杂烩”——《说、学、逗、唱》,无非是在舞台上展示我和陶立新的四项基本功。那个段子里的“说”是由我学当时很“火”的体育解说员宋世雄解说女排在日本大阪体育馆的决赛片段,还有一段绕口令《打北边来了个喇嘛》;“学”是学伟人的片段,也由我来,大约是学了毛泽东《开国大典》里讲话和蒋介石1949年元旦“下野”讲话;“逗”已经忘了怎么逗的了,请原谅,毕竟24周年了;“唱”是陶立新的拿手好戏,他唱的是《北京颂歌》,这个陶立新,现在已经是厦门大学音乐学院的教授了。
(写此文,打出了几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仿佛回到24年以前,心中充满着温馨。)
演出的那天,我们的节目空前成功,几千同学转夜之间仿佛都认识了我们,去食堂打饭总能有女生冲着我笑,可惜那年我才18周岁,一个很怕羞的农村黑男孩。
今天去无锡,在车上与梁兄聊起这件往事,还联想到了赵本山的《卖车》、《火炬手》,其实和我的《说、学、逗、唱》一样,并没有一个很完整的故事情节,把一些笑料塞进一个大框子里而已,言谈中,颇有一些骄傲。
意外的成功造就了一位音乐教授,也差点造就了一位喜剧明星。我开始拼命地研究起相声来,传统段子几乎看了个遍,也听了个遍,还专门给姜昆写了一封自荐信,可惜没有收到回信,那股热情也慢慢淡了下去。如果说这段艺术追求对我后来有什么影响的话,我的那点幽默大抵与此有关。
与艺术再次结缘是13年以后。
1997年,香港即将回归,县教育局要在“七一”举行汇演,各乡镇都要出节目,学校自然推不了干系,任务层层下达,最后落在我这个团总支书记身上。我和几个人一合计,来演个小品吧,那年月,小品正红火,一批现在仍活跃在艺术舞台的小品演员如赵本山、蔡明等正当年。又是我自编、自导、自演,小品名叫《村长》,情节并不复杂,讲一位村长要出去“挑圩”(兴修水利),老婆不让,因为她的父亲要来,家里没人陪他喝酒,两人冲突了起来,不可开交之际,丈人来了,不仅没有责怪女婿,还亲自找了一个“抬篮”(箩筐),和女婿一起去“挑圩”去了。
“老婆”选的是乡中心小学的陶火妮老师演,她热情大方,普通话又好,教师世家;“丈人”则由我的朋友,当时的司法所所长叶斌担任,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是《中国法制报》记者了。彩排那天,我们请县文化局一位老师指导,他说你们的本子很好,几位演员素质也高,就是动作不够夸张,戏剧性不强,他亲自为我们设计了几个动作,当时感觉是这位老师好专业。正式演出,我们拿了两个一等奖:原创文学一等奖、演出一等奖。从此,在朋友圈我多了一个外号:“二孬子”(男主角)。
乡长陶庭辉一次酒桌上评价:你有才,但是个歪才。我并不懂他老人家的真意,但却不断被大家沿用,然而,这一“歪”,就是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