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春日的早晨——
流水般的车上:
细雨洒着古墙,
洒着杨柳,
我微微地觉悟了我携带的使命。
一个夏日的黄昏——
止水般的院里:
晚霞照着竹篷,
照着槐树,
我深深地承认了我携带的使命。
觉悟——承认,
试回首!
是欢喜还是惆怅?
已是两年以后了!
一九二二年八月二十二日
(原载1922年8月26日
《晨报副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