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龙王的现身

次日，清晨。

“喂，凌队想救你的陆顾问吗？想就就别声张，自己来！城西工厂等你，你没有时间了，为了防止你去警队通报，我只给你30分钟的时间，来晚了，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展明说。

凌霭，顺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喂，大雨，我现在去城西工厂，如果我一小时没能够把陆顾问带回来，那你们就出发去城西工厂，现在别动，明白？”

“明白！”马思雨回答的简短而有力。

城西工厂。

“他马上过来了，你觉得他看见你这么狼狈，会怎样？会很心疼吗？是杀了我，还是放弃你……”展明问。

陆延年，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心里默念：凌霭，无论如何？请再借我一次，将我带回这人世间。此时凌霭，在心中默念：我来接你了，接你千千万万次！

不久后，凌霭到了，“你想怎样？”“把手机扔出去！（凌霭照做了）我自然是想要你和我走，我便可以放了他，他只要不再出现在你身边就可以！”“展明！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凌霭，我还有头可以回吗？你有什么资格劝我呢？我们都是在黑暗里蜷缩的，摸爬滚打的人，所以更渴望光，即使我们不身处同一片黑暗，你可以遇到属于你的光，而我为什么不可以！啊？”时间已经一点点流逝，距离马思雨出发仅剩十分钟了。凌霭一个箭步冲上去，顺着袖子下来的匕首割断了绳子，陆延年，从椅子上摔滚到了凌霭身上，展明见状顺势摸起了枪，子弹顺着凌霭的脸颊而过，差一点，仅差一点。

“不如这样，我们来一场公平的竞争，如果我输了，我跟你走，如果我赢了，我带他走。”凌霭说道。

“好。”展明说。早在刚刚，凌霭给马思雨发了信息：到了先别进来，在外面小心布控，等我！

凌霭安顿陆延年：“等我，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嗯，我信你！”

这是凌霭和展明第一次较量，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凌霭的动作极其利落，每次出手都直击要害，但是展明毕竟是黑龙王，他们在场上僵持，不久后凌霭，一个回旋踢踢到了展明的头，展铭开始摇摇晃晃，凌霭见后朝着陆延年拼命的跑去，“人，我带走了！”“我们时常在暗无天日的潜伏下寻找着真相，抓住最好的时机，让恶魔坠入地狱，可事情往往脱落掌控，犹如困兽在陷阱中左突右冲，明知四面楚歌却还拼死撞出一条生路来。”陆延年说道。凌霭接着说：“只因我们是警察，我们身负责任与使命，即使那将是一条黑暗而漫长的路程。”他们相视一笑。

“我不会输的，不会输的！”他拿起火把，向地上点燃。“不好，地下都是油！”

凌霭背着陆延年抓紧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死了都要给我陪葬。”展明愤怒的说道。

他们刚从工厂逃出来，一群人蜂拥而上，“凌队，你没事吧？”“没有什么大事。”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站在工厂外，看见那熊熊大火从一层蔓延到其他的楼层，越烧越旺，一股黑烟直冲云霄。

陆延年被送进了医院，医院说没什么事，凌霭却非得让他住几天，但医院不收，却说只是时间太长没有吃东西，回家吃点什么补补就好了。

陆延年的气色见好，凌霭问：“你说那张纸条是写给你看的，这是为什么？”“因为闻天明出事那天我穿的白衬衫被血染得通红。”“再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如果我没能遇见你，我会怎样？”“没有如果，我一定会让你遇见我的。”“我是说如果！”“如果没遇见的话———你会始终带着些力气，不会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不会有眷恋不舍疼惜的，你依旧会经办许多案件，见识形形色色的人心，无论是变态还是脏污，你还是那个会把瑞士军刀弹开拍在桌上，说点血腥玛丽，让调酒师立刻泼一瓢黑狗血的人，带着摄人的嚣张，不会再无能为力的折磨下，变得深沉内敛。”“那你呢？”“我可能依旧会找出黑龙王，也会一直孤独着……”“那他为什么这么做？”“要知道，犯罪的最深处是爱！”

他们也休息好了，又要回去上班了，“这一次，由于凌霭表现优秀，提拔为正队长，掌声鼓励！”包局为凌霭颁奖。“包局，那你呢？”“好了，我为你颁完奖后就不再是包局了，我被革职调查了，上级意思是调查完直接让我退休了。”“好吧！”“今晚警局聚餐，开心点！”

“云飞，你………”

“哦，我没事，今晚的聚餐我就先不去了。”他转身走了。

“哎！我知道你难受！他毕竟是你最喜欢的徒弟，但是你别一直沉浸在这件事里！”凌霭在走廊里大喊。

晚上。

“你为什么救了我。”展明说。

“自然有用，你就先在这呆着，以你的身份出去也是死，对吧，我的好徒弟。”

陆延年也去了聚餐，他和凌霭一起坐着，大家一脸姨母笑，他们对视：我们很庆幸我们走过这条路，我们不在惶恐，不在茫然。

灵魂终于放手，从天穹处月向深渊，紧紧拥抱住大笑的恶魔。

红色的鲜血喷洒在玫瑰上，月光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他们走过风，走过雨，躲过了上天，躲过了世俗，却终是没能躲过彼此。

—————————本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