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探香闺
“闭嘴!你懂什么!”
心情不美好的魏牧,同样也是窝火得不行。
“太子的婚事还没有敲定,只要皇后娘娘跟三皇子觉得她还有用,我们便暂时不能动她!对了,我让你去取汇通钱庄的掌令令牌,你做得怎么样了?”
魏牧忍着怒火问道。
“妾身的人已经把夕照院里里外外都悄悄搜遍了,可那块令牌,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会不会那个死丫头意识到了什么,故意把东西给藏起来了?!”
“有可能。”
魏牧想到魏长宁今日的态度,顿时眼眸一沉,冷冷道:“灵雨,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事无巨细,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全部给我说清楚!”
“是。”
这时候,魏灵雨也不敢哭了。
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一遍,魏灵雨委屈道:“女儿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的确是把大姐姐送进了房里的,而太子那边……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嬷嬷也说了天衣无缝,女儿实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女儿如今没了清白,以后还怎么嫁给三皇子啊,呜呜……”
想到自己的皇后梦极有可能破碎,魏灵雨终是忍不住,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魏牧听得心烦至极,为今之计,只能先把汇通钱庄的掌令令牌抢过来再说了。
只要握有大量的金钱,他就不愁三皇子不找自己合作!
“好了,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你是为皇后还有三皇子作出的牺牲,为父无论如何都会为你讨个公道的。不过这几天,没事的话你就尽量不要出门了。毕竟人言可畏,你也不想整个护国公府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吧?皇上已经下了封口令,事情不会传到民间的。”
魏牧一副安抚的样子对魏灵雨说道。
“是。”
尽管心里暗恨得不行,可面上,魏灵雨只能隐忍了下去。
很快,于氏便带着魏灵雨,回了她的福宁园。
而魏牧一个人待在花厅,良久,才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心腹上前,朝他吩咐了几句。
夕照院内。
魏长宁才刚踏进院门,担忧的真儿便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魏长宁笑了笑,道:“只是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找地方换了一身而已。对了,春分在宫里办事不力,得罪了宫里的贵人,已经被皇后娘娘处置了,以后春分的差事,便分担给其他几个人吧。”
“是。”
虽然魏长宁说得轻松,可真儿还是明显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只是整个夕照院内,除了他们主仆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等到两人回了内室,终于没了旁人打扰后,魏长宁才把一切真相告知了真儿。
真儿听完,自然又是伤心气愤地数落了好久。
魏长宁却不以为意。
“我本就没有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他们会做什么,自然也伤害不了我。你是我的丫鬟,当跟我一条心才行。你记住,这里不会是我们久留之地。只要拿回了属于我娘的一切,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
什么皇权斗争,什么内宅龌龊,通通都见鬼去吧!
她只需要带着真儿,走遍天下吃喝玩乐就够了。
“嗯,奴婢一定会好好帮小姐的。”
真儿抹了抹眼泪,郑重起誓。
这一晚,没有任何人觉得过得太平。
魏家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两个女儿都跟皇家的婚事无望了。
可太子现在病危,钦天监的人又信誓旦旦地说旦旦地说太子必须冲喜,放眼整个盛京的世家豪门,谁又愿意舍弃自己的女儿,明知是万劫不复的火坑,却还让她踏入呢?!
因为担忧着这件事,基本好多豪门的当家人都没有睡着。
可魏长宁却睡得格外的香甜。
只是天快亮的时候,魏长宁忽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床榻前,居然立着一个人。
魏长宁吓坏了,下意识便想尖叫。
可对方冰冷却充满磁性的好听嗓音,却将她的理智及时拉了回来。
“别叫,是本宫。”
“太子?”
醒悟过来后,魏长宁不由翻了个白眼。
“殿下,虽然你是太子,可这夜入贵女的闺房,还是稍微有点过了吧。我虽然长得丑,可将来还是要嫁人的。”
迅速把放在枕头下的面巾戴好,魏长宁没好气地说道。
隔着床帐,她翻白眼的动作赵玄霆倒是没有看到。
赵玄霆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淡道:“你要的复仇,本宫已经帮你做到了,接下来,咱们好好谈谈眼线的事。”
“殿下请说。”
“本宫要得很简单,三皇子跟魏牧暗中勾结,徇私舞弊,本宫需要他们贪污受贿、鬻官卖爵的证据。”
赵玄霆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可夜风调皮,忽然从窗户钻入,将魏长宁的床帐掀开了一条缝。
赵玄霆为人正派,完全没有偷窥的意识。
可魏长宁纤细的皓腕以及白嫩嫩的小腿跟调皮的脚丫,还是一览无余的露了出来。
赵玄霆顿时耳根泛红,脑海里诡异地想到了什么。
“魏牧的书房有暗室,找到暗室所在,必有所获。”
嗓音泄露出一丝窘迫,赵玄霆直接冷冷丢下了一句,便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看他离开得这么突然,本来还想跟他谈点条件的魏长宁不由狐疑。
这赵玄霆被鬼撵了?!
想到自己毫无防备,他居然悄无声息就来了自己卧房,魏长宁不由沉眸。看来以后,她得更加谨慎才行了。
万一赵玄霆是个不守规矩的,她的真容岂不是就暴露了?!
虽然她也不确定赵玄霆刚才究竟有没有掀开床帐看她的真容,可既然赵玄霆表现得没有异样,那她自然也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把自己的面巾又紧了紧,魏长宁这才躺回床上,继续会晤周公去了。
可在她卧房的屋顶上,一身黑衣的赵玄霆,却根本没有离去。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一阵风过,许久未曾出现的絮风,忽然闪出跪倒在他面前。
“如何?”
赵玄霆沉声询问。
絮风拱了拱手:“属下已经查过,整个谢家庄乃至青州,都没有殿下说的那个瞎眼女人。不过殿下画给云少将军的画像,却有了新的进展。”
“说。”
“有人曾在谢家庄的村口看到魏家大小姐魏长宁,在主子出事那一天,曾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