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詞譜(徐迎慶)
《北詞譜》,又題《北詞譜六宮》,徐迎慶編纂,成書於天啓六年(一六二六)以前。現存清鈔本,鄭振鐸舊藏,今歸中國國家圖書館,《鄭振鐸藏珍本戲曲文獻叢刊》第五九冊據以影印。
徐迎慶(一五七四—一六三六),一說名慶卿,字溢我,號于室,華亭(今上海)人。曾祖爲嘉靖年間大學士徐階(一五〇三—一五八三)。補父蔭爲中書舍人,未仕。編纂《北詞譜》、《九宮譜》(或名《南詞譜》)。傳見徐自立《華亭徐氏族譜》卷四《世系表三》(上海圖書館藏乾隆四十八年重修本)。參見王鋼《記徐慶卿的〈北詞譜〉》(《文史》第三十一輯,中華書局,一九八八)、周鞏平《〈九宮正始〉編者徐迎慶生平述略》(《文獻》一九九一年第一期)、魏洪洲《〈北詞廣正譜〉作者問題獻疑》(杜桂萍主編《明清文學與文獻》第二輯,黑龍江大學出版社,二〇一三)。
(北詞譜)凡例
闕名[1]
一、名人
毋論今之與昔,作者天淵,卽以元詞品元人,同一名筆,而自有髙下。弗謂關、鄭、白、馬,人人無低昂也,亦弗謂其詞句,句無出入也。卽漢卿一人,向所推讓,今曲律詆之不少矣,況乎後進?不必著作,問以位置,前後不知也;(如南北際,只知用雙調,能舉黃鐘而外南北合調乎?)問以音聲,平仄不知也。(能如馬致遠“百歲光陰”套詞,入作平仄之悉諧乎?)故余特嚴品隲,有上溯金之董解元,無下徇國初丹丘(寧藩之先)輩,全譜套數、雜劇,不分元與今者,以見非元不譜也。茲譜之所以必名人也。
一、古本
按王實甫《西廂》一記,批閱者無慮數十家,俱不知第一折仙呂【碧玉簫】少一字,第三折中呂【石榴花】訛一字也。歷觀【碧玉簫】,無不有一字韻句,無不同仙呂【上馬嬌】、【後庭花】、【遊四門】三調者。今諸善本,【碧玉簫】末句上,從無韻字。余家元本,有一“咷”字,方是本調。又【石榴花】無不作“幾乎險被先生賺”者,“賺”旣走韻,而命意亦淺。元本“賺”字仍“饌”,猶云“幾乎被你吞下肚去”。“饌”旣一韻,“先生饌”又成語,如此佳詞佳意,而可混瑕瑜乎?茲譜之所以必古本也。
一、核實
就中呂【道和】一調論,《正音譜》所載,似無不確矣。及覩元板白仁甫《流紅葉》劇,截然不同。均元本也,何所取舍?是必以本劇爲據,《正音》雖善本,不敢信從。蓋只有改本入譜,斷無一劇二本者。茲譜之所以必核實也。
一、闕疑
疑不在多,片言隻字,俱有關係。信筆增損改易,有乖文理猶小,倘害格式甚大。如黃鐘【傾盃序】,《天寶遺事》云“又不曾□□□□誤失軍期”,明知爲“冒犯將令”,脫四字而不敢補也。如雙調【沽美酒】,《王十朋祭江》云“徒然間早起晚些”,明知爲“陡然間早起晚夕”,謬二字而不敢正也。不曰“或據舊史”乎?又不曰“傳受承訛”乎?余信心信手之兢兢,竊比及史之意云爾。茲譜之所以必闕疑也。〇不特此也,卽撰人姓名,亦不敢苟且。如“劉太保”,在楊用修《詞品》,亦信爲劉秉忠,於其【乾荷葉】詞多所譏彈。及查《錄鬼簿續集》,其名“夢臣”,與劉秉忠無涉,《元史》亦無考。倘如用修所指,信而不疑,秉忠得無不白乎?並漫及之。
又附例
一、凡諸詞,悉收套數、小令,間收雜劇。套數、小令襯字少,雜劇襯字多,況又爲優人改竄不少。
一、凡末句,有定格者(周德清所定),或平或仄,止收其一;無定格者,一平一仄,兩收,以俟知音。
一、凡韻腳,或平或仄,非就一詞爲據,倘泥所注或平或仄,而亦平亦仄之不無徇之,反失其字面。改平改仄,亦非指一字應改,一句統有幾字,俱要調之使協。(如黃鐘宮【隨煞】,侯正卿“良夜迢迢”套云“透紗窗吹滅殘燈”,王伯成《天寶遺事》套云“便不肯下娘懷肚”,惟“滅”字用仄,故“燈”字用平,惟“娘”字用平,故“肚”字用仄,方順。如該謂平仄可以互易,倘不並“滅”與“娘”字俱易,而試以“燈”字、“肚”字分替之,拗矣。)此在博覽者能悉,手熟者自來,不敢瑣注。
一、凡襯字,提出小書。其靜字(卽實字也,前人俱以“實”爲“靜”)大書者,止嚴平仄,不拘文理(如南戲《伯喈》【懶畫睂】第四句,沈《譜》襯作“只見殺聲在絃中見”),使塡詞者按聲塡之。
一、凡韻,惟“車遮”不可據,韻腳有應平者,或以作上、作去者押之,此豈可施之末句?故此韻入譜者頗少。
一、凡聲,不可紊,亦不可泥。平者或仄,仄者或平,已盡於越調【金蕉葉】(詳論中)。作者宜慎之於今,唱者毋訝之於昔。
一、凡名同音律不同者,周德清一十六章,乃黃鐘、中呂、雙調各有【賀聖朝】,黃鐘、仙呂各有【柳葉兒】,黃鐘、雙調各有【侍香金童】,中呂、雙調各有【播海令】,中呂、越調各有【古竹馬】、【鬼三臺】而徑遺之,中呂、雙調止一【醉春風】而徑二之。
一、凡句字不拘,可以增損者,周德清注一十四章,尚有仙呂【六么序】、南呂【哭皇天】、雙調【攪箏琶】,未經拈出。
(北詞譜)臆論[2]
闕名[3]
論字句聲韻
字有增損而至末本句者。如仙呂【油葫蘆】一章,第二句本三字,楊顯之《瀟湘夜雨》劇云“待趨前,還褪後”,則六字二句矣;第三句本七字,王實甫《西廂記》云“帶齊梁,分秦晉,隘幽燕”,則九字三句矣;第四、第五句,本各七字,共十四字,《西廂記》“雪浪拍①長空,天際秋雲捲。竹索纜浮橋,水上蒼龍偃”,則廿字四句矣;第七句本各三字,共六字,戴善夫《風光好》劇云“紫檀槽彈不的昭君怨,鳳凰簫吹不出離恨天”,亦二句,然十八字矣;第八句本七字,紀君祥《松陰夢》劇云“人無百歲人,枉作千年調”,則十字二句矣。至如黃鐘【古水仙子】,首本三字一句,或加三襯字猶可,劉東生《世間配偶》劇云“挹金波,泛綠醑”,則對仗二句;雙調【胡十八】,起對仗四句,各三字,亡名氏小令云“吹簫的楚伍員,乞食的漢韓信,待客的孟嘗君”,則重疊三句;黃鐘【古水仙子】,末本七字二對句,五字一單句,湯舜民“銀甲挑燈”套云“楚臺雲忽地斷絕了,焰騰騰火燒了祆神廟,翻滚滚水渰了尾生橋”,扯上第二七字句,對下五字句;越調【綿搭絮】,末本四字一句、五字一句,周德清“四角盤中”套云“疾變遲、遲變爲疾,白轉紅、紅轉做黑”,四字、五字二句,扭作一對。數格在首末猶不可。
聲之平仄,類不可拘。如越調【金蕉葉】一章,雖止四句,其每句煞處,平平仄仄,交換互易,凡十有六格:王實甫《西廂記》第五折(平平平平),周仲彬“釋卷挑燈”套(上上上上),《西廂記》第一折(平平平上),髙文秀《雙獻功》劇(上上上平),“羣珠密密飄飄”套(平平上平),王伯成“半世飄蓬”套(平上平上),王子一載《正音譜》套(平平上上),《西廂記》第三折(上上平平),睢景臣《屈原投江》劇(平上上平),《樂府羣珠》“香篆簾櫳”套(上平平平),《羣珠》“喜新正”套(平上平平),王舜耕“畫閣初開”套(上平上上),陳大聲“繡戶重關”套(平上平上),周德清“四角盤中”套(上平上平),□□□□□□□□(平上上平),鮑吉甫《史魚尸諫》劇(上平平上),其變如此。
韻之用否,固不可易。然有應用而不用者,爲失,失在起句或不妨,失在承句必不是。如雙調《雁兒落》一章,王伯成《天寶遺事》“一對金蓮”套,用“齊微”韻,首句“裏”字,末句“內”字,是本韻;次句“外”字,則別韻矣。凡在次句,可別韻乎?韻不可失也。有不應用而用者,爲贅。如商調【金菊香】一章,末句本五字,馬致遠“金山寺”套云“啼哭到兩三回”,雖添一字作二摺,然是散句,上三句襯一字,仍五字也;王實甫《西廂記》云“人不見,水空流”,則六字對句矣;至云“書在手,淚盈眸”,“手”字並韻,則儼然兩韻句矣,可輕下一韻,遂輕置一句乎?韻不可贅也。有强彼叶此者,爲借。如“魚模”之於“歌戈”,“眞文”之於“庚青”,此等出入,已屬假借。如大石調【青杏子】一章,馬致遠詞用“家麻”韻,首句乃“多”字,此“多”字要叶“打”字平聲,可乎?然依本韻“多”字,或首句不用韻,雖失,未甚失也。至如商調【浪來裏】一章,亡名氏“寂然散花”套,用“庚青”韻,末句乃“風”字,此“風”字要收鼻音,有音無字,更可乎?使依本韻“風”字,則末句不叶韻,失之。失者也,韻不可借也。
論章法句法
章法有先後倒,如大石調【六國朝】一章,睢景臣“長江浪險”套第三、第四句,亡名氏“冰肌勝雪”套顛作第七、第八句;雙調【梅花酒】,起句六字下,卽用四字數句,以下又六字句,雖多寡無定,亦增減有常;李直夫《伯道棄子》劇,六字直排到底,以四字一句收之。此先後倒也。有首末倒,雙調【七弟兄】,李直夫《虎頭牌》劇,第三句顛作首句;大石調【喜秋風】,張子益“蝶懶鶯慵”套,第三句顛作末句。此首末倒也。
句法有上下倒,如仙呂【後庭花】第五,七字句,《西廂記》第一本云“投至到櫳門前面”,上截三字,下截四字;第二本云“歡郎雖是未成人”,上截四字,下截三字。此一人一句而自相異同也。如商調【逍遙樂】第六,七字句,王實甫《西廂記》云“手捲珠簾上玉鈎”,上截四字,下截三字;關漢卿《救風塵》劇云“日和月星辰卯酉”,上截三字,下截四字。此二人一句而異同也。
論句讀
雙調【月上海棠】末句六字,不是二截,王實甫《西廂記》“張解元識人多”套云“咫尺間,如間闊”,豈非三字二句?然非格也,卻要唱如么篇“酒上心來較可”,而“間如”二字相屬,文理似斷,而唱法欲連。黃鐘【喜遷鶯】第三句二字、第四句三字,楊顯之《瀟湘夜雨》劇“長吁氣結成雲霧”,豈非上截三字一句?然非格也,卻要“長吁”唱斷(係韻腳),“氣”字屬下,文理實連,而句法必斷。作者慎之。
論對偶
《中原音韻》云:“逢雙必對。”然有應對而不對者,如越調【調笑令】,第四句對第六句,第五句對第七句,是爲扇面對;李邦基“百歲光陰”套云:“琴尊相對消閑晝,寫烏絲醉圍紅袖。‘陽關’一聲人去後,蕭疎了月枕雙謳。”四句各別矣。有不應對而對者,如雙調【殿前歡】,第五句五字,第六句三字,第七句五字;張小山小令云:“珠簾上玉鈎,寶篆消金獸,畫鼓催銀漏。”作三疊文,而抹卻中三字句矣,在名筆不檢至此。
論增減
白仁甫《梧桐雨》劇,正宮【雙鴛鴦】增三字句、七字句各二,在本調前又不用韻。(王實甫《西廂記》越調【小桃紅】,增“人間看波”四字在前,亦此類。)凡調之中增益,固有押否,間有未有添一頭者,此增其所無也。鄭德輝《倩女離魂》劇,越調【禿斯兒】減末二字句。凡調之中,減損固有,未有去其尾者,此減其所有也。二者又出周德清所謂“字句不拘”之外。
不特章有增減,句亦有增減。大約句之上截,容可出入,下截移動不得。如黃鐘宮【醉花陰】第二句,曾瑞卿“行色匆匆”套云“陡恁的香消玉減”,上截三字,下截四字;瑞卿“凍雪纔消”套云“卻早擊碎泥牛應節”,王伯成《天寶遺事》套云“芳草夕陽細雨”,上截三字,增可止四字,減可止二字,奇者偶之,下截定四字也。越調【東原樂】第四句,王實甫《西廂記》云“月朗風清恰二更”,上截四字,下截三字;第三本又云“至如你不脫解和衣兒更怕甚”,其《麗堂春》劇云“揀溪山好處居”,上截四字,增可至九字,減可止三字,偶者奇之,下截定三字也。
論重複刪削
雙調【歇指煞】,中間四字一句、六字三句、五字二句,此定格也。馬致遠“百歲光陰”套【離亭宴帶歇指煞】,將此六句一段,疊十二句二段,王實甫《西廂記》效之,此不妨重複也。
仙呂【遊四門】,王仲文《張良辭朝》劇去下截,止用上截四句。越調【耍三臺】,亡名氏《豫讓吞炭》劇去上截,止用下截六句。甚至雙調之【梅花酒】一詞,而張雲莊“急流勇退”套止用上截,南北合調“暗想當年”套止用下截,此不妨刪削也。
仙呂【青哥兒】首二句,間疊二字,仍是實字,今二句無不俱疊二襯字矣。甚至雙調【亂柳葉】,通章句疊二字,格固然也。而仙呂【柳葉兒】效之,首二句亦疊二字矣,則重複之不可者。(如一句而重唱兩句,此優人之過,不論。)商調【逍遙樂】,吳昌齡《狄青搏馬》劇止用三句;雙調【胡十八】,尚仲賢《王魁負桂英》劇間去四句。此則刪削之不可者。
論次第
人知【端正好】、【賞花時】爲楔子,不知《殿前歡》(金志甫《追韓信》劇)、《塞鴻秋》(□□□□□□□),有爲散場者(散場不必步韻)。人知雙調爲末折,竟有在中(尚仲賢《三奪搠》劇);黃鐘爲頭折,竟有在末者(鄭德輝《倩女離魂》劇)。
人知【賞花時】爲楔子,【新水令】爲套頭,二調竟有在套中(上見石子章《竹窗雨》劇,下見王實甫《西廂記》);【憶王孫】、【金蕉葉】二調在套中,竟有爲楔子者(上見亡名氏《冤家債主》劇,下見□□□□□□□□)。
論離連
人知雙調【沽美酒】、【太平令】相連(商政叔“彩雲聲斷”套不用【沽美酒】,南北合調“暗想當年”套止用【沽美酒】,李好古《張生煮海》劇“快活年間”在中),般涉調【耍孩兒】與【煞】相連(劉廷信“笑臉含春”套不用【煞】,見中呂;王伯成“玄宗無道”套止用【煞】),亦有相離者。
論犯調成語②
向來南有犯,北無犯,見有名“帶過”者,以爲是卽犯矣。今細閱之,南之犯者固多,北之犯者亦不少,但撰人未嘗明指,閱者又不能拈出耳。今照南詞,一一注明。如王伯成《天寶遺事》,黃鐘【醉花陰】犯南呂【梁州第七】,其例也。凡帶過者,必全調犯者,未必全調而犯,得聲韻字句悉合者,什無一二,不得不節取字句彷彿者,若聲韻吻然拍合。又犯在本宮調,固爲合格,或本宮調見窘,於別宮調可通,未嘗不曲收也。知此則越矩踰閑,前人固嘗出入,而尋宮數調,不必爲永嘉吹求矣。
論成語③
月枕雙欹(朱庭玉大石【還京樂】,不係韻腳)。
月枕雙歌(趙顯宏黃鐘【畫夜樂】,韻腳)。
月枕雙謳(李邦基越調【調笑令】,韻腳)。
子瞻詩餘《西江月》、《洞仙歌》二詞,俱云“欹枕”。
偶拈一則,以例其餘。用成語者,慎弗苟徇;閱變文者,無容輕議。弗苟徇者,如“歌戈”韻,卽用“歌”字煞,豈無別文,何必泥定“月枕”,令人致疑易“雙欹”爲“雙歌”之欠典乎?如“尤侯”韻,卽用“謳”字煞,豈無別文?何必泥定“月枕”,令人致疑易“雙欹”爲“雙謳”之欠典乎?無輕議者,倘創見“月枕雙歌”,察之可也,不待細考,而遽改“雙欹”於韻“齊微”,是已不顧“歌戈”之走韻耶?創見“月枕雙謳”,察之可也,不待細考,而遽改“雙欹”於韻“齊微”,是已不顧“尤侯”之走韻耶?
論破句別字(非別字,乃訛聲)
破句如雙調【太平令】,首、次俱七字句,上截三字,下截四字,梁少白南《浣紗記》云“酪子裏從蠻民鬭,些個事抱杞人憂”,依文理唱,要廢二截板,依格式唱,則“從蠻”斷,“民鬭”連,“抱杞”斷,“人憂”連,還成文理乎?此皆不知格之故,譜何可無設也?
別字如雙調【新水令】,第四句應平煞,張靈墟《紅拂記》云“王氣見還滅”,“滅”字入聲作去聲,如唱去聲,則不押,唱入聲,則北無入聲。此皆不知聲之故,韻何可無設也?二者乃塡詞者之病。
論字面板眼
字面豈無閑文?見作者用“也波”、“兀良”等二字,“投至得”、“赤緊的”等三字,俱有著落,何嘗少礙本文?今唱者不問可否,動加“落得”、“可便”等二字,“俺只見”、“俺可也”等三字,只思濟湊絃索,不顧乖戾文義。
板眼要定額時,唱南曲襯字遞過,獨北曲再不加一襯字,當一靜字唱而板隨之。姑舉仙呂【青哥兒】論,末句止三字,亦止二板。南《金印記》“暫告歸省侍左右”,上四字襯字,“侍左右”乃本文也。唱者沿習,“告”字一板,“省”字一板,“侍”下又一截板,增至四板,已非格調,而“省”、“侍”二字相連,可乎?(如北《追韓信》劇,認“恨”字爲靜字,而“恨天涯”唱斷,認“堪恨”爲靜字,而“堪恨無端”唱斷。)是謂以客作主,顧子失母。此二者乃歌曲者之病。
(以上均清鈔本《北詞譜》卷首)
[1] 此文當爲徐迎慶撰。
[2] 底本無題名,據版心補。
[3] 此文當爲徐迎慶撰。
① 拍,底本作“泊”,據文義改。
② “成語”二字,疑衍。
③ “論成語”三字,底本無,據墨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