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赊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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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算命的禁忌

我看着爷爷脸上的不屑,有点哭笑不得:“那他是怎么瞎的?总不能就因为他在这口棺材的旁边不下了一个八门金锁阵就瞎了吧。”

“呸!”

爷爷使劲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语气中,不屑更甚:“谁告诉你这个是八门金锁阵的?他说是八门金锁阵就是啊?如果布阵就是装模作样的往地上插几根竹子,那么傻子都会布阵了!”

“那算命的眼瞎就是因为逆天而行,好在他知道好歹,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强行用这破竹竿施法,如果他继续用这个破竹竿的话,嘿嘿,那恐怕就不会是瞎掉一只眼睛这么简单了。”

“那岂不是说,这次的事情,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我心中大惊,听爷爷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同时目光看向了静静的躺在大坝下的那口青铜棺材。不禁心中泛起了嘀咕,如果真的按照那个算命的话说的话,岂不是,棺材中躺的不是别人,乃是河神?

突然,棺材表面上刚才那条活跃起来的雨又活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能看见我一样,对着我摇头摆尾的,好像是在祈求着什么。

总不能,这条鱼,有灵智把?

我脑海中猛然划过这个想法,把我吓得不轻。

就在青铜棺材的那条鱼对着我摇头摆尾的时候,年老一些的警察这个时候已经从周家镇顺利的找到了四只公鸡,将四只公鸡抓了回来。

爷爷从那名警察手上接过公鸡的时候,还小声念叨了一句还是老的靠谱。

随后便让我将四只公鸡依次按在青铜棺材的四个角上。

说起来倒也奇怪,这些公鸡在靠近青铜棺材的时候个个疯了一样的拼命挣扎,对着我又是扑腾翅膀又是用尖嘴琢我,离得越近越是想从我手中挣脱,仿佛靠近了什么大恐怖一样。

但是当我真的将它们按在棺材上后,这些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战斗公鸡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缩在棺材板上,不在动弹。

现在已经来不及去问爷爷眼下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四只公鸡按在棺材的四个角后,我迅速的站到了我之前站着的位置,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里。

爷爷这个时候也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一脸的凝重。

旱烟袋被他插在身后,左手按住棺材,右手则是手掐印诀,放在胸口,嘴里念念有词,一段段晦涩难懂的经文从爷爷的口中传出。

咣当!

青铜棺材内传来一阵巨响,吓了我一跳。

“生死皆有定数,哪怕你生前是叱咤一方的举头神明,死后也应当去面见十殿阎罗,听候发落。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贪图生前的荣华富贵。”

刚开始我还听不懂,不过后面说的这些普通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当时对爷爷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档次,竟然在和棺材内的人对话,死后的人还能听见么?这对我来说有点匪夷所思。

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已经被我按在棺材死角的公鸡全部如同一瞬间被抽干了骨头一样,就这么瘫软在棺材上。

我凝神看去,发现四只公鸡,每一只公鸡的脚上都出现了一道口子,鲜血从口子中流出,流在青铜棺材上,转瞬之后又消失不见。给人的感觉就是棺材把这些鲜血吸收了一样。

这个时候,一直稳如泰山般的青铜棺材竟然有了下沉的迹象。

“宁宇,你水性怎么样?”

这个时候,爷爷突然扭头问我。

“啊?”

刚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堤坝的洪水,顿时心头一震。“我.....”一个我字刚刚出口瞬间滔天大水铺天盖地般的汹涌而下,疑似银河落九天,磅礴的洪水瞬间决堤,震天撼地。

被爷爷双手按住的青铜棺材缓缓的向下沉去,伴随着青铜棺材的下沉,那些水流好瞬间受到了刺激一样,汹涌而下,一瞬间便是将我包裹,随后我耳边传来一阵巨响,我便是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太阳估摸着已经是下午的光景,我坐在一辆牛车后的木板上,晃晃悠悠的行走在山路上。

爷爷则在前面坐着带着斗笠,手拿鞭子赶路。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里?青铜棺材怎么样了?”

我忍着头疼问道,醒来之后我的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

爷爷坐在牛车前,赶着前边拉车的牛,右手里边则是一个酒葫芦,打开塞子喝了一口,头也不回,笑着对后边的我说到:“你小子平日里还跟我吹什么你是浪里小白龙,刚才一个浪花打过来你就晕过去了,水性真差。”

闻言我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想反驳却想不出反驳的有力的话语。

因为在乡下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所以结伴去河里边洗澡就成了我们唯一的乐趣。

该说不说,我算是我们那群小伙伴里水性最好的了。

但水性再好,也承受不住那种情况啊,滚滚巨浪直接给你照着脑瓜子拍过来,十个浪里小白龙也得懵啊。

那口青铜棺材已经沉到河床里去了,听爷爷说镇上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是消息封锁,也让警察挨家挨户的给周家镇的镇民们做了思想工作,将这件事情用科学的方式解释了一遍。

晃晃悠悠的牛车在一处小山坡的时候突然停下,爷爷下车将牛车上的两坛酒拿了下来,酒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塑料袋,打开后我看见里边装的竟然是刀头肉。

“爷爷,我们这是要去祭拜谁么?”

我好奇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爷爷。

这些东西,简直就是祭拜的标准配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坛酒就是从家里后院的那棵老槐树下边挖出来的,足足有二十年的陈年佳酿。

爷爷并没有回答我,脸上的表情严肃无比。

带着我穿过了一片足足有膝盖高的杂草,来到了一个看起来经历过无数年月的墓碑前。

宁长生之墓。

暗红色的朱砂在墓碑上刻下了这五个大字。

这五个大字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的风雨的洗礼,到现在几乎已经模糊不轻了,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先祖之墓。

我心中一凛。

不知道爷爷带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