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祥的预感

林智辉警官离开家后，郭娜整个下午都在她的美容专家手册背面盖上她的联系信息，并通过电子邮件向顾客发送最新的优惠券代码。当她完成这项工作后，她开始在小塑料袋里装化妆品样本和小册子。

她不停地回想起与林智辉的邂逅。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对她很感兴趣，但她决定，与其再被拒绝，不如使出浑身解数。他深邃的眼睛和黑炭一般的头发让她浑身发麻，尤其是当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里回荡时。

敲门声把她从白日梦中惊醒。她走到门口，透过窗户望去，看见她的小姨黄云凤站在那里。她打开门让她进来，准备迎接小姨的龙卷风般的打探。

“那么，谁来看你了？我听说警察早些时候在你家附近。他们向你打听消息了吗？”黄云凤快速地问道。

郭娜向天花板方向翻了翻眼睛，走到冰箱前喝了些冰茶。与黄云凤的任何讨论都需要一段时间，她需要咖啡因来帮助她度过这一天的第二次审问。“小姨，”郭娜回答。

“是的，一位警官来这里接受我的陈述。我把我记得的告诉了他，就这样。”

“真的吗？你不记得昨天有什么令人兴奋的事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小镇上发生的一件谋杀案是令人兴奋的，而最令人兴奋的是摄像头没有监测到凶手。

郭娜想了一会儿。她希望在和前男友赵二雷约会时身边有几架照相机。他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在周围没人看见的时候打她。如果她有照相机，她可能会确保他在监狱里呆很长时间。她总是反对他的意见。他每次都小心地打在了她看不见瘀伤的地方，现在想想郭娜仍旧心有余悸。

郭娜把一罐加糖的冰茶和两个玻璃杯放在黄云凤面前的餐桌上。她回到柜台拿了一罐糖饼干，然后在黄云凤对面坐下。

“来看你的警官叫什么名字？”黄云凤问。

“是林智辉警官，”郭娜回答。

“林智辉？他是个英俊的年轻人，”黄云凤笑着说。

“你认识他吗？”郭娜问。

“哦，是的。林智辉是戴亦婷的孙子。她曾经是你们高中的校长，”黄云凤回答。

“我不记得他在学校过，”郭娜说。

“你不会见到的。林家把他送进了军校。他有点难对付。不过看起来他挺过来了。”黄云凤眨眨眼说。

郭娜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然后打开饼干罐。她不知道这次的谈话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林智辉还没有结婚。我很确定他现在也没有和任何人约会，”黄云凤带着会意的表情说。她拿了一块饼干指着郭娜。“在这段感情里，你可能会做得更糟。”

黄云凤咬了一口饼干，紧张地环顾厨房，希望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郭娜感觉到黄云凤的反对，这让她很不舒服。在这种情况下，她希望母亲还活着。黄云凤咄咄逼人时，她是个缓冲者。

郭娜说：“你很清楚，我会做得更糟。我现在一点也不急于谈另一段感情，即使林智辉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黄云凤抬起右眉毛，长长地吸了一口茶。她盯着郭娜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黄云凤说：“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你也是个固执的人。你可怜的爸爸妈妈，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担心你的未来。答应我，你不会放弃找一个好男人，好吗？”

“如果这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保证会找一个好男人，”郭娜说。不过，她根本不是故意的。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让任何人再次接近她。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换个话题了，”黄云凤说，感觉到郭娜要关门了。黄云凤说：“我需要一些新的化妆品，而你正是帮助我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有一些活动要做，我需要比在场的其他女士看起来更好。是时候我要换个新形象了，这样我的生活中就能有一个新的男人了。”

“你跟王永福进展怎么样了？”郭娜问。

黄云凤在从罐子里拿出另一块饼干之前说：“他一直在找暧昧对象，直到我发现他在脚踏多只船。我决定放弃他，找一个更想一夫一妻制的人。我想要一个一女一男的本分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郭娜说。“去做个水疗，然后做个整容怎么样？我打赌那会让你感觉更好。我有一个新的口罩，闻起来像巧克力，我想你会喜欢的！”

“巧克力味的。听起来很好吃！”黄云凤笑着说。“美容和巧克力。这是帮助女士克服分手的完美组合。”

郭娜为黄云凤的心大而微笑。

要是能那么容易地摆脱一段糟糕的关系就好了。郭娜知道这可能比杀人困难得多。她需要一张弓箭或者一把手枪。她预感真凶将会骚扰或者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