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眠
郭娜搬进小屋已经三天了。一想到有人要杀了她，她就失眠了。她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恨她。她总是试图对每个人都公平友好。作为一名美容专家，她意识到人们对容貌的不安全感，并一直努力帮助人们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如果他们对自己的样子感到高兴，她也很高兴。据她所知，没有人对她的服务不满意。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后，走到门廊的屏风上，发现一个下班的警官坐在那里看报纸。
“早上好，赵梦奇警官，”郭娜说。“今天好像要下雨。很抱歉你不得不来。”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气味。她坐在旧椅子上，加入了他的行列。
“我请了一天假，还欠林智辉一个人情。这间小屋是个不错的地方，尤其是在我们驱逐了森林居民之后，”他笑着说。
郭娜笑着说：“我认为还有一些蜘蛛和一些黄蜂需要驱逐。”“不过，我想我可以驱逐他们。”
齐龙飞放下报纸，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啜饮着咖啡。附近湖面的景色很美，他们看到一些清晨出去捕鱼的渔民在平静的水面上四处走动。
“暴风雨前的寂静，对吧？”郭娜说。
齐龙飞问：“这对钓鱼很有好处。林智辉来的时候，我可能会把那条旧船弄出来，看看它是否适合航海。你喜欢钓鱼吗？”
郭娜回答说：“我过去常和爸爸一起钓鱼，但我总是觉得把钓来的鱼当晚餐吃是有罪的。”
“那太糟糕了。不过这是一个有趣的爱好。你也可以随时捕捉开心的瞬间和释放压力，”齐龙飞告诉她。
郭娜说：“也许吧。我只是好久没这么做了。我想在我抱希望之前看看这艘旧船是否正常工作。除非我确定它不会注满水，否则我不会乘它出去。湖水很深，我也不太擅长游泳戏水。”
厨房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很快黄云凤就在门廊上加入了他们。
“你们两个早上好，”她坐下说。“今天怎么样？”
“很好，黄云凤。我们刚才在谈论钓鱼。今天早上有好几艘船出海，齐龙飞想知道这艘旧船是否适合航海，”郭娜回答。
黄云凤说：“我会小心把它灌满水，检测一下它是否漏水。”
郭娜站起来，主动提出为他们三人做早餐。她用林智辉提供的小丙烷炉做鸡蛋、熏肉和面包。但这和在家不一样，郭娜皱着眉头。
就在这时，桃心从拐角处偷看了一眼那群人，它在门框上擦了擦脸颊。
“看谁加入了我们！”黄云凤说着，用她的咖啡杯指着猫。
郭娜转过身，看到她的猫，笑了。“猫咪，我打赌你想来点熏肉。”
桃心在郭娜的腿上蹭了蹭，她给他掰下了一小块培根。当它大口嚼着零食时，郭娜为她的小姨和齐龙飞准备了早餐。郭娜在林智辉的帮助下找到一小袋猫粮后，喂了桃心一顿，又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门廊。
“我以为这个湖上的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黄云凤说。“在这里看到船只让我有点紧张，即使钓鱼很好。这种躁动不安时刻萦绕在心间。”
齐龙飞说：“今天下午离开之前，我会让林智辉带上一副双筒望远镜。你可以随时监视该地区的船只，以防万一。”
“万一发生什么？”黄云凤问。
“万一疯子发现我在这里，”郭娜回答，盯着她的咖啡杯。
“嘿，别担心。罪犯在这里发现你的几率很小，几乎不存在，好吗？除了林智辉、我和帮你搬来这里的警官，没人知道你在这里。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受伤，”齐龙飞说。他认真地看着她，然后示意她喝咖啡。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听到一辆汽车驶近小屋。齐龙飞跳起来去看是谁。郭娜紧张地坐在那里，要么战斗，要么逃跑。她准备打开纱门，必要时跳过栏杆，跌入峡谷。然而，当她想到离开黄云凤和桃心时，她又重新考虑了一下。
当她听到小屋客厅地板上传来脚步声时，她转过身来，看到宋朝阳局长和齐龙飞朝她走来。
“黄云凤小姐，郭娜，很高兴看到你今天做得很好，”他说，脱下帽子，紧张地拿在手里。
“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头儿？”郭娜问。
“我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宋朝阳局长说。
“我们有一个关于这个案件的泄密，我在这里是为了确保它不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他说。
郭娜和黄云凤面面相觑，困惑不解，然后看着局长。
当地报纸报道了一个关于案件的细节。受害人脸颊上的粉红唇吻标记是一个秘密，但当地记者已经把它称为“杀手之吻”案。口红已被鉴定为云知道牌口红唇膏。“除了在场的警官，还会有谁泄密？”宋朝阳局长问道。
“不，我想不到任何人。我的一些客户问我关于马莉小姐的事，但他们告诉我不要和任何人讨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向任何人泄露秘密，”郭娜说，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抚摸着她的心。
“连黄云凤都没有？”他问，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连黄云凤都没有，”郭娜回答说，黄云凤点头表示同意。
“我希望这只是警察局某个人的判断失误，但我也想和你核实一下。我本来会打电话的，但你不接电话。看到这个地方的位置，我想我能猜出原因；这是一个安全区，对吧？”宋朝阳局长问道。
“接待处有点乱，局长，”齐龙飞回答。
“齐龙飞，我能私下和你说句话吗？”宋朝阳局长问道。
郭娜和黄云凤疑惑地看着对方，看着他们消失在小屋。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郭娜平静地说。
“不用担心的，郭娜。这可能与住在你家的警官有关，或者可能有新的嫌疑犯，”黄云凤说。
在客厅里，齐龙飞和局长正在讨论郭娜家的监视问题。有好几个电话，但当电话被拿起时，打电话的人不肯说话。然而，此人确实在电话答录机上留下了几条威胁。其中一个威胁与林智辉有关，这增加了警察局的赌注。
宋朝阳局长说：“自从一名警官受到威胁以来，我们在这个案件上投入了一些额外的人力。齐龙飞，我们需要确保郭娜和黄云凤永远不会被单独留下，哪怕是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泄漏，但现在我不得不担心凶手可能知道郭娜在哪里。”
“我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离开我的视线，当然除了女厕所，”齐龙飞说完脸有点红。
“自从你来到这里以来，你有没有发现任何威胁？有没有汽车、当地人路过，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局长问道。
“没什么，真的。只有几个渔夫在湖上。这里很无聊，”齐龙飞回答。
“我会为你安排一部卫星电话，让你在这里时使用。我不喜欢你在没有备份的情况下在这里，或者在紧急情况下没有联系的方式，”局长说。
齐龙飞点了点头，跟着队长走到他那辆没有标记的SUV。
“你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什么人了吗？”齐龙飞问。
“不，为什么这么问？”局长问。
“只是好奇。整个上午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齐龙飞说。“我没有对女士们说什么，因为我不想吓唬她们。”
“好吧，害怕总比死好。我认为你应该告诉女士们，也许为了安全起见，尽量让她们远离门窗，”宋朝阳局长说。
“我同意。那你就让林智辉带着电话出去吧？”齐龙飞说。
“我一回到办公室就会处理的，”主任向他保证。
宋朝阳局长离开后，齐龙飞回到小屋。他责备自己多疑，但他的直觉一直告诉他有些不对劲。到目前为止，他的直觉从未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