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注册投资公司
马丽萍确信自己不是什么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
某种程度上,她对爱情不再抱任何幻想。
从小没有母爱的成长环境,使得她第一次来事儿,都是在同学的提醒下才明白过来。
之后,父亲续娶,自己去国外留学,所有的风霜刀剑,都由自己默默承受。
后来,虽然谈过一段恋爱。
但是那段失败的恋爱,却将她所有有关爱情的美好彻底打碎。
陈亚之的出现,虽然给了她有关爱情的一切。但她却也知道,这一切,不会有结果。
就好比,镜花水月一样,你可以远远看着,但你别想触摸到。
对于上一次的过夜,她和陈亚之都没有明确的讨论过,究竟算什么。
从她的角度,就是各取所需。
从陈亚之的角度,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
当然,没人点破而已。
所以,今天谈完商务合作后,她并没有让陈亚之留下来。
毕竟,今天要确认的事情,远比上一次的要重要得多。
马丽萍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整理了下思绪。
最终,她决定答应陈亚之的做法。
因为,就算不同意,她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现在再去找新的合作伙伴,可否信赖是个很大的问题,留个她的时间也已经不够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相信陈亚之。
这种信任莫名其妙,但绝不是被冲昏头脑的盲目信任。
就像陈亚之说的那样,她的确是个可以洞察人心的人。
从小的家庭疏离和孤身在异国他乡的漂泊,使她练就了对人心的审查能力。
马丽萍把老杨叫了进来,将自己手头整理的注塑玩具项目,都交给他。并叮嘱道:“老杨,下面这些玩具项目,都需要注塑模具。你去跟他们那边的冯孟荣接洽下。
“模具的开发项目计划,尽快都拟定出来。以后,这些项目我打算都交给你。”
老杨看了一眼清单,道:“马总,我们所有的玩具项目,都打包给他们了吗?以前合作的那些项目要终止吗?”
他并没有在乎自己即将高升的事儿,反而优先考虑项目的可行性。
对此,马丽萍很欣慰。
老杨虽然是父亲招进来的人,但是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所以,他准备将所有的注塑项目都交给他,道:“现有的模具,继续供货。后续的新项目,都打包给超霸模具厂。”
老杨推了推眼镜,担忧道:“我估计赵总会有不同意见。”
这的确是个问题。
马丽萍道:“赵总那边你不要担心,最近一段时间,他无暇顾及到这些项目,你就按照正常的项目进行下去就行。”
老杨又道:“其他的供应商需要报价吗?我觉得还是应该比个价。”
马丽萍手撑着额头,有了一丝烦躁,实事求是是好事儿,但是太事儿了,也有点不好。道:“也行,给他们一起报价吧。这样,或许稳妥点。”
老杨这才放心,刚要出去。
马丽萍叫住他道:“老杨,你对超霸模具厂怎么看?”
老杨道:“一个小作坊。”
这个回答丝毫不让人意外。
老杨沉吟了半晌,又接着道:“不过,他们最近交付的几批玩具,质量都很好,比以前的那些厂家质量都要好,残次品基本没有。”
说着,欲言又止。
马丽萍道:“没事儿,说吧。”
老杨道:“还有今天来的那个年轻人,我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稚嫩。以我的观察,有着超越年龄的城府,马总你跟他打交道,要小心一点。”
马丽萍笑了笑。
这个嘱托让她有点意外。看样子,老杨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迂腐,他其实对一切都看得清楚,只是不愿意表达而已。
马丽萍觉得,老杨的话也从侧面印证了自己的看法,陈亚之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
一个能在短短二十天内,成为超霸模具厂的合伙人,能力绝对不简单。
至于可否信赖,马丽萍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莫名其妙地觉得应该相信。
等到老杨走后,马丽萍拿出一个文件。
这个是当前桃园玩具厂的组织架构图,里面包含了从后勤到车间一线的所有管理层。
在每个经理的名字上,都有红笔或者蓝笔做的标记。
红色笔打叉,蓝色笔打钩,标记旁边都有备注。
年龄,专业,入职时间。
尤其在赵树生这个名字,被用一个深色的红色框框包围了起来,旁边写着一句话:必须出局。
她喝了口咖啡,长吸一口气,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
陈亚之去了趟市中心。他准备注册一个投资公司。
至于注册公司时,所必须的办公地点,他暂时填写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如果现在就租一个办公室的话,完全就是浪费金钱。
注册的公司叫泽云资本。
这个名字来自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中的诗句: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办理好公司注册,陈亚之赶往跟冯孟荣约好的饭馆。
大概六点的时候,冯孟荣赶了过来。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件姜黄色衬衫,下身穿着一件米色贴身喇叭裤,腰间束着一根红色金头腰带。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头发随意的扎着,慵懒中带着魅惑。
那种不是刻意,却叫人无法忽视的魅惑。
好一个御姐。
冯孟荣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姐姐,冯孟雨。”
陈亚之瞬间想起一句诗来:
太众内饰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冯孟雨正是日后超霸模具厂的销售总监,而她的酒量也是无人能及。
这句诗说的就是,有一年年末,超霸模具邀请北方太众的内饰部门吃饭。
席间,冯孟雨面前放了三种酒,分别是白酒,红酒和啤酒。
敬酒时,根据对方端起的酒杯,选择喝不同的酒。
即便如此,整个北方太众内饰的人,依旧被她喝倒了一大片。
这句诗,是一个喝醉酒的人,随意作出来的,一时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