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抓
“这可不关我的事。”司空月立刻摆手。她就是去凑热闹的,没想到卷入其中。“我只是经过那里。”
“哎。”周南谨叹气,“太子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大做文章。”也许本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一旦被阴谋化,会出现无数的陷阱。“看到了你,太子一定会把我牵扯进去。”
此刻司空月后悔不已。话说,都怪蓝无辞。看着蓝无辞是一个稳重厉害的人,没想到既然跑不了,还得自己救。这下子,该怎么办啊。
“前辈,你先离开京城。”周南谨有很不好的预感。现在太子受伤,还在皇帝面前先告状诉苦,其中真相是什么,已经被掩盖。太子痛恨自己,一定会大作文章。
“不用。”司空月才不怕呢。“我把蓝无辞弄醒就行。”国师不是很厉害嘛,有他在,自己绝对没事。自己现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周南谨已经有了大致猜测。昨晚这事,和司空月和蓝无辞必有关系。“前辈在府中呆着,最好不要出去,注意安全。”周南谨转身离开去办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司空月有事。
累了一晚上的司空月赶紧上床睡觉。
可这觉没睡多久就被吵醒。
“放肆,让开。”周北晨在竹园门口大声叫到。“伤太子哥哥的贼人就在里面,今天必须抓住。”
“不可。”韩蒙拦在门口。王爷出门前有交代,要保护司空姑娘。
周北晨也是着急,还没有正式的命令下来,他跑来先来抓人了。太子府的张玉明说贼人是司空月和一个男人,不知道夜袭东宫有什么目的。可现在也只有张玉明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本王杀了你这个小小的侍卫,三哥也不敢说什么。”周北晨不客气的说道。
“那请王爷踏着我的尸体过去。”韩蒙依旧挡在门口。
“你……”周北晨恨得牙痒痒,真想直接把眼前的人杀了。大不了等着周南谨和自己算账。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府邸,自己不能随心所欲。
被吵醒的司空月听了几句,无语的推开门出了院子。
吱呀,院子门被打开。司空月散着头发,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想如何?”
周北晨被司空月的气场吓了一下,缓了缓鼓起勇气说道,“抓你,妖女。”
“好啊。”司空月坦然的答应。
周围的人都是错愕的表情。
“还不快点?”司空月拍拍韩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快点带路。”
周北晨示意身后的侍卫,侍卫们立刻把剑放到司空月的脖子上。
韩蒙看着司空月被押走,急忙去找周南谨。韩蒙知道司空姑娘十分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可就怕万一。太子和四王爷心思歹毒,不知道有什么毒计。
司空月跟着周北晨走完全是不想给周南谨惹事。她和周南谨之间是建立在交易上的一般朋友,不应该为对方承担太大的风险。皇权之争,司空月不是很懂,可她知道很凶险。
她是妖,想去就去,想走时,别人也拦不住。
坐在酒楼上的胡桃看到司空月被押走。胡桃神色严肃,不明白司空月那么厉害,为何甘愿被抓。
胡桃对面的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小桃,你不开心?”虚弱的女声伴随着咳嗽声传出来。
“没有,只是不懂她为何甘愿被抓。”胡桃想不明白,“以她的本领,可以轻易的离开。”
“也许是为了谨王爷。”女声说道。
“也许吧。”胡桃起身,“郡主,我们该回去了,否则你身子受不住。”
“恩。”郡主伸出手,微笑的看着胡桃。胡桃抱起郡主,带着几位侍女离开茶楼。
等周南谨收到消息焦急赶回来时,司空月已经被投入大牢。哐,周南谨一拳打在桌子上。
“王爷。”韩蒙焦急的喊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司空姑娘被抓,太子一派一定会往您身上抹黑。”韩蒙已经可以想象到,太子一定会说司空月是周南谨派去的。
“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国师。”周南谨觉得若是那日司空月真的是和蓝无辞在一起,那关键就是蓝无辞。“韩蒙,派我们的人暗中寻找国师。一旦发现国师的踪迹,立刻报告给我。”
“是。”韩蒙立刻下去办事。
此刻,在找蓝无辞的,不止是周南谨的人。太子早就让张玉明去找蓝无辞。那日司空月和蓝无辞一起跑了,如今只抓到司空月,蓝无辞却不见人影。
若是蓝无辞没死,再次出现,对太子十分不利啊。太子给张玉明下了死命令。见到蓝无辞,格杀勿论。
被关在大牢中的司空月淡定的坐到木板床上。这破旧简单又不结实的大牢,让司空月想到一些旧事。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司空月有些烦。
有时候,想忘记的事情,却怎么也忘不掉。司空月想忘记很多东西,却忘不掉,还经常想起。司空月一直知道,自己是个俗人,做不到目空一切,超脱于物外。
司空月盘腿坐到床上,开始闭目养神。昨夜的阵法十分厉害,蓝无辞受伤严重,自己也消耗了很多妖力,需要好好休养。
次日,太子一脉果然如周南谨猜测的那般,开始阴谋化,开始往自己身上扯。太子吊着受伤的胳膊跪在地上声情并茂的说了前一晚的惊心动魄。还说自己差点就死了,再也见不到大家。太子还说司空月这个妖是山野之妖,十分难控制,应该早些杀掉,以绝后患。
等太子说完,皇帝看向周南谨。“南谨,你说说吧,毕竟司空月你带回京城的妖。”
“父皇,司空月不懂这些朝堂争斗,不过爱凑热闹。”周南谨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说辞说出来。“每晚,司空月都在屋顶吸收月光修炼。儿臣的王府离得东宫不算远,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热闹,不知轻重的去凑热闹了。”
周南谨这话说的挺艺术,直接把司空月说成“路过案发场地”的人。
“三弟可真会说笑。”太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弟弟并未说笑。”周南谨一脸严肃,“现在还未查明前天夜晚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能胡乱下决定。不如太子殿下和大家说说,为何东宫有那么强的阵法,为何那张道士一直在院中施法,为何东宫死了那么多神秘杀手。”
周南谨的每一个问题都敲到太子的痛楚。这些,太子不能说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