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交手
周南谨看出来了，赶紧打圆场。“前辈，今日多谢你赏脸陪我来。”周南谨看司空月脸色未变，立刻转头和蓝无辞说道，“今日打扰国师，是因为我那不成器的朋友，林暮。还请国师高抬贵手，悠着点。”
周南谨想着赶紧做完事，赶紧带着司空月离开。
“谨王爷原来是为了此事。”蓝无辞淡淡的说道，“我不查他了，反正他和衰老案也没有什么关系。”
“国师觉得和我有关系？”司空月盯着蓝无辞说道。
蓝无辞点点头。
“国师说笑了吧。”周南谨心中咯噔一下。“司空前辈一直生活在北地，这次是刚下山。”
“我没说是司空姑娘做的，只是觉得是司空姑娘知道些什么。”蓝无辞查此案许久，一直未有进展，再淡定的人，也有些着急了。
“你问我事情？”司空月右手指向周围，“用这种方式？”司空月右手展开，掌心出现一朵黑花。哗啦，黑色的花瓣从司空月掌心飞出。
刹那间，周围的花朵全部凋零。
周南谨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蓝无辞抬眸看向司空月的双眸，在那双如湖水的眼眸中，蓝无辞看到了杀气。
蓝无辞起身查看凋零的花朵，发现这些花，救不了了。“司空姑娘可真厉害，我这花，没个十几年，是别想再开花了。”
“你这扶桑花茶也很厉害，我要是喝了，只怕要折损一些。”司空月感觉自己现在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不再是以前的火爆性子。可今日，她一点也忍不了。
蓝无辞不知道司空月是什么妖，只是觉得此妖危险的很，必须压制住，否则，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茶杯中的扶桑花飞起，蓝无辞抬手，地上阵法起。
司空月一拍桌子，桌子碎裂。周南谨皱眉，拔出惊鸿剑。刷，寒光闪过，蓝无辞的身旁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要是蓝无辞躲的慢，估计已经受重伤。
周南谨神色严肃的挡在司空月的面前，果断的说道，“国师这是鸿门宴吗？我以为国师如传言一般明是非，辩善恶呢。没想到国师表里不一，是个伪君子。”
周南谨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国师一直公平公正，除暴安良，除妖扬善，在老百姓的心中，是纯洁神圣的象征。周南谨这话，直接把百年清明的国师府拉下神坛。
“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司空月才不喜欢臭道士呢。这国师算道士中的道士，一直和她们作对。“当年我不知道杀了多少这样……”
“司空前辈。”周南谨制止司空月后面的话。“前辈，这里是京城，还请您克制。”
司空月想起那人说的话：静心净心，终有一天，你会大彻大悟。可惜，她本性难改，没法大彻大悟，还下了雪山。
蓝无辞看着周南谨的惊鸿剑，想起眼前这位刚回京城的王爷，是先帝和当今陛下，最喜欢的皇子。来日方长，是自己着急了。“是我招待不周，请随我移步到别的地方。”
刚回过神的司空月不懂蓝无辞怎么变脸这么快。周南谨也不懂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在试探什么？
蓝无辞撤了阵法，脸色温和，带着想不明白的周南谨和司空月离开扶桑树院子，去了一个普通的院子。
周南谨和司空月坐下，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蓝无辞。蓝无辞这次让下人端上正常的茶水糕点，心平气和的说道。“刚才是我着急了。近日查案没有进展，唯一的线索也被司空姑娘割断，有些不理智。”
周南谨这才明白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司空月撇了一眼蓝无辞，“原来国师也不是一直淡定理智的。”
“咳咳咳。”周南谨提醒司空月说话太直接，让国师无法下台阶啊。
不过蓝无辞倒是淡定，不避讳的说道，“国师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这个倒是实话。司空月总算看蓝无辞顺眼了一点点。
“司空姑娘可否告知，那日为何让那香味消散。”蓝无辞自己琢磨了很久，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
“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我司空月就好。”司空月年龄太大了，老听“姑娘”“姑娘”的，有些不顺耳。
“好。”蓝无辞也不知道司空月多大，只是按照周南谨的叫法叫。
“那香味，其实无用。”司空月总算回答蓝无辞的问题了。“国师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方是用何办法取寿命？”
“在现场没有其他发现。”蓝无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
“取人寿命的方法，一般都是特殊办法，更多的是秘法。”司空月的脑瓜子在飞速思考，“再强大的妖，也无法做到直接取人寿命。”
司空月的话，让蓝无辞在死胡同中打通第二条路。“这样的做法，一般都是邪术？”
“如果这件事，是妖做的，那此妖的寿命，在减少。拿走多少，自己失去多少。”司空月说到这里有些伤感。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蓝无辞觉得自己其实不了解妖。他从小学习捉妖本领，学习各种妖的特点弱点，可他不清楚妖的一些妖则。
“多谢告知。”蓝无辞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梳理这件事。可他还是对那天遇到司空月的事情耿耿于怀，“司空月，那日为何我们会遇见。”
司空月扶额，这姓蓝的家伙够执着啊。“那日我在那里休息，遇到你是偶然。至于那香味，纯属于好奇。那香味中带着血腥味……”
“血腥味？”蓝无辞截断了司空月话。
司空月摆摆手，“听我说完。那血腥味，不是陌生人的，而是魂主的。”
也就是说，这香味是伴魂妖的香味，但是带着魂主的血。这下子，蓝无辞感觉自己眼前一片迷蒙。
“我没有骗你。”司空月说的是实话，“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因为很少有伴魂妖能伤害得了魂主。
“多些告知。”蓝无辞着急的想去把案件的所有的线索梳理一遍。之前他一定遗漏了什么。
“那我们告辞了。”周南谨倒是会看眼色，立刻提出离开。
蓝无辞也不挽留他们，周南谨和司空月离开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