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逍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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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常钊拔剑

常钊猛然听不远处传来惨叫,拔剑在手,回顾弟子:“看好镖车,我去救人。”常钊带着干儿子常忠来到出事地方,发现一群山贼二三十人围着一个女子,动手动脚,不怀好意。

常钊大怒:“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好人家的子女。”众贼一惊,二十多个贼人各拿兵刃,横眉怒目冲了过来。

其中三个贼头,分别是宋终、贾仁义、赵肆。赵肆一双贼眼盯着常钊:“多管闲事,你他妈的找死!”

赵肆抡刀分心就刺,常钊按崩簧拽剑在手,猛刺赵肆咽喉,赵肆一看对面会不会武术,没见过这种拼命的打法儿。

赵肆一看不好,弯腰躲过常钊一剑,紧跟着常钊一翻腕子,,剑扫赵肆双腿,赵肆一惊,纵起六尺多高,满以为可以避开长剑,不料常钊一个“旱地拔葱”,“噌”像一条燕子,神不知鬼不觉绕道自己身后。

常钊一琢磨:“我没必要弄死他,教训一下也就是了。”常钊剑走偏锋,削去赵肆右手三根手指,血流不止

赵肆猛觉右手一凉,然后痛入骨髓,惨叫一声,右手钢刀撒手落地。赵肆败逃,有几个小贼找来草药给赵肆包扎伤口。

贾仁义一看大怒:“哎呀二弟你歇着,我来给你报仇雪恨。”贾仁义身长八尺,虎背熊腰,膀大腰圆,面如死灰,掌中一条浑铁棍一百多斤重。

贾仁义抡棍横扫常钊双腿,常钊后纵出去三尺多远,贾仁义一连打了十几棍愣是没有打着常钊,贾仁义武术不如赵肆。

贾仁义一看一招都没放出来就被对面累的不行,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常钊一阵冷笑:“嘿嘿孙子,我给你留点记号!”

常钊话音刚落,贾仁义就觉得自己耳边发凉,再一看自己右耳朵被常钊削去,这家伙暴跳如雷冲向常钊,恨不能一棍砸死常钊。

结果三十回合过去,常钊削掉贾仁义左耳,贾仁义彻底害怕了,提棍转身就跑。

小贼过来给贾仁义包扎伤口,大寨主宋终一看就知道此人扎手,不好对付,等候时机报仇。他只好说句软话:“对面兄台如何称呼?”

常钊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大爷是榆林县镇威镖局的大侠常钊。”宋终道:“哦,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追风剑客,失礼失礼了。”

宋终说着就要给常钊作揖,哪里知道贼头从百宝囊里掏出三只钢镖,三点寒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常钊眼睛、咽喉、小腹。常钊为人正直,但是心高气傲,一听宋终说好话就大意了,挺高兴。

常钊一看风云突变大怒:“卑鄙龌龊的家伙!”旁边的贾仁义、赵肆一看暗喜:“姓常的你非死不可,还是我大哥足智多谋啊!”

常忠大叫不好,心想我义父活不成了,到时候我用剑抹脖子,也不能死在贼人手中。

只听一声惨叫,常忠睁眼一看贼头宋终左眼被义父一剑刺穿,血流不止。常忠一看大喜:“嘿嘿,还得说是我义父武艺超群,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

原来常钊为人十分精细机警,看出宋终外表忠厚,内心奸诈阴险。常钊一看宋终左手在百宝囊划拉就知道这恶贼打歪点子,加了防备,常钊见三只钢镖打向自己致命部位。

常钊使出六合剑绝招,“无招胜有招”,剑随心动,常钊出手太快如闪电一般,一剑削断三只钢镖,“铮”一声火星四溅,残镖落地。

常钊发现宋终如此歹毒奸诈,气的火撞顶梁门,宋终满以为常钊必死无疑,结果暗器被常钊一剑杀败。宋终大惊,下巴都掉下来。

常钊一个飞纵,一剑刺向宋终大腿。身后二寨主贾仁义喊道:“大哥小心。”宋终这才反应过来,双腿后飘出去四尺多远。

不料常钊剑招太快,猛一翻手臂,长剑刺向宋终右眼睛,宋终再也躲不开了,一声惨叫,扎瞎右眼。

小贼一看吓得屁滚尿流早跑了,只剩下三家寨主,三个贼头口中求饶:“爷爷饶命,大侠饶命!”

常钊冷笑:“你们见几个江湖败类,也配当寨主,在做坏事让我老人家遇见,取你三人狗命。”

这三个贼头摇尾乞怜,痛哭流涕,表示再也不这样干了。常钊把那被截杀的女子安慰一番。

厉声呵斥三个贼头:“拿出五百两银子做这姑娘回家路费,敢说不字,提头来见我!”

三个贼头又怕又恨,灰溜溜回到山寨,准备五百两银子,吩咐贼兵送行。贼兵把五百两银子送了过来。

常钊取出一百两银子递给那姑娘:“这是你回家路费。”不料那姑娘放声大哭:“恩公,我老家榆林县,父母双亡,去西安投奔舅妈,不料遇到劫匪……呜呜……干爹收留我了吧。”

常钊见这姑娘十八九岁,聪明伶俐,怪可怜的,就收了这干闺女刘小楠,等把镖互送到郑州府,一行人回转榆林县。

三年后干闺女和常忠结婚,生下来了一个胖小子。常钊始终不安,自从杀败乱石山三魔,怕人家报复,如今自己干儿子干闺女有了后代,自己抱上孙子了,不如金盆洗手不干了,退出武林。

常钊就在一个黑夜,瞒着父老乡亲带了自己夫人、常忠、刘小楠、孙子常平安搬家到西安府刘家庄,隐姓埋名刀剑封,不问世事,耕田种地,不外漏武艺。

一直到今年三月中旬,一个炎热的下午常钊扛着锄头到玉米地里除草,头戴斗笠,鞋子上都是泥土,农夫打扮。

除了几下子杂草,不觉日落西山,到了傍晚,他背好锄头离开自家地头,隔着一条黄土路,有一家客店,前面有一个江湖打扮的人,尖嘴猴腮,有眼睛瞎掉了,明显被利器刺伤。

常钊眼力极好,一眼认出那就是十年前在西安乱石山抢劫一个女子,要抓到山里做压寨夫人,最明显的就是右眼被自己刺瞎,此人正是西安乱石山的大寨主宋终。

常钊一惊暗道不好:“仇敌找上门来了,如何是好?”常钊惊急中生智,早上下过雨的黄土路面,抓起一把泥土抹在脸上,故意把脖子伸出去老长,屁股往后撅。

常钊一边咳嗽一边捶腰,自言自语:“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整天被自己儿媳妇骂老不死的,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常钊故意把斗笠拉低,遮住半张脸,把脚故意在水坑里踩,溅得裤腿上都是泥点,鞋子上连泥带水。

常钊正在思索如何答对敌人,不觉已经到了路边那家客店,那宋终是一个买卖人打扮六十多岁,身穿绫罗绸缎,跟一个猴子偷了人的衣服穿差不多少,滑稽可笑。

那宋终见一老农路过,一脚蹬下去,深施一礼:“老哥哥,听说过这里有一个叫常钊的人吗?”

常钊一听果然是他!不由得心里一紧,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拉拉邋遢,脏兮兮的老农。常钊故意哑嗓子道:“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听不见。”

那宋终装模装样,贼光四射提高了嗓音:“老哥哥我是来找一个朋友,他也是做小本生意的,前年欠我十两银子,总是拖欠工资,故此来寻他。”

常钊道:“我在这里生活五六十年了没听说过这个人。”

宋终有点不耐烦,压住火气:“老哥哥,你再仔细想想,他名字是常钊,方面大耳,剑眉星目。”宋终假怒道:“你这外乡人我跟你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走了走了,人心不古呦!白费吐沫星子。”

常钊弯腰驼背,又把斗笠压低了,扛着锄头,就像一个没人推的独轮车上面放了一把锄头。

身后宋终呸了一声:“糟老头子,啰里啰嗦,半天不回一句话。”常钊赶紧饶了一个大圈子,从后门进去家宅。

急急忙忙去大厅,把干儿子常忠叫来,把门关紧,压低声音说的:“儿啊,坏了贼头宋终找上门来了,听说近十年那恶贼拜了妖妇吴梅娘为师,学会妖术邪法,会使飞剑,收放自如,咱俩绑在一起也不是恶贼对手。”

常忠忧虑道:“怎么办?”眉心拧成疙瘩,低头不语。常钊一想自己在西安魏家庄有个朋友,人送绰号清风道长,法力无边,何不外出避祸,找到清风道长,助我一臂之力,除掉恶贼。

常钊打定主意,卷了包袱里面全是散碎银子二百两,都是当年开镖局留下的老家底,仍是农民打扮,腰力围着一把宝剑离火剑,是海底精钢打造,能刚能柔,外人看不出来。

老伴儿听说此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的稀里哗啦。常钊安慰半天:“我外出避祸,一则找个厉害帮手除去恶贼,二则以免连累你们。”

常忠道:“娘,我爹所言极是,不然后果很严重。”再三劝解,常钊老伴儿才不啼哭。

三更半夜,夜黑风高,四处无人一片寂静。常钊冲后门钻了小路,全都是带刺荆棘,足有一人多高。

常钊抽剑斩劈,不敢用力惊动他人,一直到四更天走出六里地,常钊练武之人,内外两家功夫兼修,内功深厚目力极好,一看已经走出小村子。

常钊这才放心了,施展轻功,“唰唰唰”一溜烟儿跑出四十里地,眼看天色大亮,前面一座村镇,村口一座石碑,三个鎏金大字:“魏家庄。”

常钊大喜,穿街过巷来到村子西头,十分偏僻,杂草丛生,荆棘遍地,树林子环绕。

里面一座道观,三十间房子大小,围墙高大,十分完整,常钊过去敲门,“咣咣”半天,一个道童开门。

常钊看此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十五六岁开眼道:“你就是惠民小师傅吧。”道童惊讶:“施主怎么知道我的法号?”

常钊哈哈一笑:“三年前我还抱过你呢!”道童恍然大悟:“”原来是常叔父,无量天尊!

惠民问:“叔父有事啊?”常钊机警,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一把拉住道童进了道观,把大门锁上。

惠民见常钊神色紧张,道:“叔父脸色不好,碰上难事了吗?”常钊道:“不错,十年前我在乱石山救下一孤苦伶仃的女子,击败三个贼头,他们怀恨在心,昨天化妆打扮来打听我的下落被我识破。”

惠民道:“不必担心我师父快回来了,昨天去了东北方向松竹观三十里路,今天半夜应该能回来!”

常钊一听此言,心才放下,一看这道观里面,正中三清祖师爷,宝相庄严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常钊素来喜欢和道人亲近,闲聊兵法、太极八卦、医术古籍,再者就是下棋了。

进了里面,惠民端来一碗茶水,清香扑鼻,常钊喝了一口道:“好茶,莫不是西湖龙井!”

惠民喜道:“叔父好眼力!年与苏东坡等文豪在龙井狮峰山脚下寿圣寺品茗吟诗之处,苏东坡有“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之句赞美龙井茶,并手书“老龙井”等匾额,至今尚存寿圣寺胡公庙、十八棵御茶园中狮峰山脚的悬岩上。”

常钊道:“想不到你还精通茶道,难得可贵!西湖龙井茶向以“狮(峰)、龙(井)、云(栖)、虎(跑)、梅(家坞)”排列品第,以西湖龙井茶为最。”

叔侄二人两个谈天说地,十分投机,却不知杀身之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