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路可走
且说凤梧、李婉晴背着红菱、胡圆四人逃到洞外,发现无路可走,魔窟后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下面隐约约有哗哗的水声,想必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李婉晴慌忙道:“如此怎好?”凤梧也手足无措,:“只好见机行事了。”胡圆早就一屁股坐地上,两腿发软,再也走不了路,又丢了飞剑,御剑飞行更无从谈起。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的空中闪现出一把黄陵伞,里面跳出两个人来,正是萧远和萧刚。他二人借黄绫仙伞,从空中遁逃。
胡圆眼前一亮,立即跑到萧刚面前:“师兄这可是好宝贝,快带我们跑路!”萧刚一阵叹息:“胡师弟我这宝伞只能载三人,缩地之法也不是万能的。”
凤梧道:“红菱师姐受伤,萧刚师兄带她走吧,我来殿后。”萧刚撇了一眼红菱,果然昏迷不醒,又见凤梧左肩鲜血浸湿衣服,也受了伤。
萧远道:“凤梧师弟我这样吧,红菱和你受伤,你二人让萧刚师弟,施展法术,你三人好回转清虚山。”
胡圆道:“有理。”凤梧不肯:“大将军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萧远见他如此倔强,长叹一声:“好吧,就听凤梧师弟的。”
萧刚祭起黄绫伞,口讼真言,将红菱和失去法器的胡圆带起,“嗤”一声,化作一道黄光,消失在空中。
且说萧远、红菱、凤梧三人,眼见狐狸精、耗子精、妖道广慧、蝙蝠老怪四个妖魔,出现在洞口。
耗子精彭万里一阵狞笑:“嘿嘿,三个小娃娃,看你们哪里跑?”彭万里把眼光落在李婉晴身上,色眯眯的打量不住。
李婉晴破口大骂:“呔,该死的耗子再看姑奶奶把你眼珠子扣出来。”彭万里不怒反喜:“哎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凤梧火撞顶梁门,晃擀面杖一道金色光柱,冲彭万里拦腰斩来,彭万里舞动狼牙棒,一道灰色光芒和凤梧剑光搅在一起。
凤梧剑光一闪,一个龙探头击向彭万里裤裆。彭万里大惊,飞身纵起一丈多高,凤梧一招落空,把一块房子大小的山石击碎成粉末。
彭万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剑光!”一眨眼三十回合结束,按平时凤梧法力能和彭万里战个平手,如今凤梧左肩膀受伤,伤口隐隐作痛。
凤梧脑门子冷汗直冒,发招逐渐迟缓,彭万里看出便宜,张开血盆大嘴,喷出一道黑烟来夹杂着臭气,疾冲凤梧额头。
凤梧一看妖法厉害,祭起紫金葫芦,口中念念有词:“收!”在看一道黑烟,被紫金葫芦吸进去,很快烟消云散。
凤梧趁现在大口呼吸,李婉晴一看不好,纵身来到凤梧面前:“师弟你去休息,我来对付他。”
萧远搀起凤梧,给他灌了一口水。李婉晴大骂彭万里:“呔,耗子精姑奶奶来了,还不跪下受死!”
彭万里一见李婉晴美若天仙,艳丽脱俗,不禁心花怒放,“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美人,你可算来了。”
李婉晴大怒,抖动长剑一道十几丈长的紫色光芒,夹杂着风雷之声,劈将过来。
彭万里不敢小瞧,抡狼牙棒,狼牙,劈、砸、盖、冲、截、拦、撩、带、挑、抡、旋、磕,和李婉晴大战三百回合。
彭万里手还不老实,一个劲的往李婉晴胸脯子里面划拉,想说几句便宜话,没想到李婉晴法术高强,武艺超群,没占到一点便宜。
李婉晴掐剑诀,紫色光芒万丈,:“疾!”彭万里一个没留神裤裆里的玩意儿挨了一剑,鲜血喷出来一地,彭万里一屁股坐地上,嗷嗷直叫唤。
李婉晴一咬牙:“孽障,受死吧。”李婉晴催动剑光正要结果了彭万里,不料狐狸精吴梅娘大怒:“无知贱婢,活腻歪了!”
吴梅娘行起短剑,一道灰色剑光扫来,李婉晴只好一躲,那蝙蝠老怪趁机救下彭万里,用身上布条子包扎好伤口,彭万里疼的昏死过去。
蝙蝠老怪和妖道广慧,纷纷施展妖术邪法,三个妖魔大战李婉晴。萧远一看不好,抡剑光加入战团。
打了四十回合,李婉晴和萧远体力不支,险象环生。李婉晴一看不好,手忙脚乱慌了神,头发被狐狸精短剑削去三寸。萧远大腿被蝙蝠老怪打了一只毒药镖,麻木.。
凤梧一看不好,放起紫金葫芦,飞出三条火龙,分别缠绕住三个妖魔,其中狐狸精吴梅娘修为最高,狡猾奸诈,逃出了火龙。
李婉晴和萧远二人,正跑向凤梧,不料吴梅娘从嘴里喷出一股黑砂,惊击向二人。萧远一看不好,放出一道微弱黄色剑光,迎住黑砂。
萧远早就筋皮力尽,体力不支。如今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拖延时间:“师妹快跑,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李婉晴一愣,随即萧远一瘸一拐扑向黑砂,倒在血泼之中,昏死过去,吴梅娘“吆”一声:“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情种。”
李婉晴一看就知道不好,顾不得救萧远带了凤梧,退到悬崖边上:“师弟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无憾了!”
吴梅娘冷笑道:“哎呦我的萧远师兄你看到了吧,你的心上人喜欢哪个小白脸子。”倒在地上上的萧远,露出痛哭表情,眼含热泪:“骚狐狸精你给我闭嘴!师妹……快跑!”话音刚落,萧远昏死过去。
凤梧欲哭无泪,:“师姐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一直不敢说,事到如今将死之人,再不说没机会了。”
李婉晴脸颊绯红一片,两颗晶莹泪珠滑落,:“师弟……我……我也爱慕你很久了。”凤梧听得此言,有些激动,搀起李婉晴的手,深情对视一眼纵身跳入深渊。
因为瀑布流动,声如雷霆,寒冬腊月,凤梧和李婉晴十指紧扣,被流水打湿衣服,两个人都打了个冷颤,两双手握的更紧了。
蝙蝠老怪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说着蝙蝠老怪背起耗子精:“老不正经,该!”回洞了给耗子精疗伤。
妖道广慧一看只剩下他和吴梅娘,两个人进了密室。忽然想起来男女之间淫荡的事情,不由得心花怒放,一把将吴梅娘搂在怀里,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我的乖乖,想死你了。”
吴梅娘笑骂道:“呸,亏你还是出家人!”吴梅娘一边说一边脱掉自己上半身,广慧眼睛发直,拼命亲吻。
吴梅娘调情道:“你胡子扎到人家了。”广慧不管不顾淫乐一番,吴梅娘欲火焚身,求之不得。
两个妖魔淫乐完了,吴梅娘穿好衣服,忽然想起来有个萧远师兄,不知死活,看那年轻人二十五六岁,身长八尺,剑眉星目,十分英俊,不如医好他的伤病,勾引他一番,我二人做个长久夫妻。
妖道广慧见吴梅娘神不守舍就问:“宝贝我的心肝,你怎么了?”吴梅娘对广慧假意温存一番,说自己肚子疼,要出去方便一下。
广慧信以为真,吴梅娘到魔窟后一看,地上只有一摊血液,萧远早就不见了踪影。
吴梅娘寻思:“莫非蝙蝠老怪把我的萧远师兄给吃进肚子里了?”吴梅娘不容分说,闯进蝙蝠老怪练功房。
发现蝙蝠老怪正在口吐绿色火苗,给耗子精彭万里疗伤,彭万里盘膝而坐,尖嘴猴腮,面色惨白,脑门子上都是虚汗。
蝙蝠老怪听见脚步声,断喝一声:“什么人?”随即回头观瞧:“原来是梅娘啊,有何贵干?”
吴梅娘淫荡惯了,露着肤白胜雪的胸脯,披一层薄纱:“哎呦,大护法人家想你了嘛。”蝙蝠老怪冷笑道:“我没听错吧?
吴梅娘笑骂道:“真不解风情,人家不理你了。”说着吴梅娘往石室外面就走,蝙蝠老怪把耗子精彭万里靠在墙角,纵身拦住吴梅娘。
吴梅娘抛了一个媚眼,钻进蝙蝠老怪怀里,一阵温存蝙蝠老怪垂涎狐狸精美色已久,身子早就酥软了,意乱情迷:“大护法那个萧远哪里去了?”蝙蝠老怪道:“不知道,依你个性早把他吃了。”
吴梅娘一惊,暗想:“莫非跑了不成?”当下失魂落魄,假意强颜欢笑,和蝙蝠老怪一番云雨。
且说凤梧和李婉晴跳下悬崖,深渊之下是一条大河,汹涌澎湃。也是两个人命不该绝,顺着河流漂浮到下游。
一个鱼户打扮的年轻姑娘,路过此地,见一男一女漂流在水里,长竹篙一点小船,荡了过去。
这姑娘天生神力,不费吹灰之力把凤梧和李婉晴两人捞起来,发现两个人仪表不俗,佩剑悬棍,都没有受伤,还有呼吸。
姑娘并不怠慢,荡江瑶撸,往东南方向划去,走了十五六里水路,闪现出一户人家。
篱笆小院,四间茅草房子。姑娘把船拖上岸边,先把凤梧和李婉晴两个人提进屋里。
一个老婆子走了出来:“闺女这两个什么人?”姑娘道:“不像是坏人,像是遇上困难了。”老婆子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婆子道:“你先休息去吧,我去做饭,顺便熬两碗姜汤,给这两个娃娃暖暖身子。”
年轻姑娘点头,到了茅草屋外面用破布擦拭一只钢铁制造的鱼叉,那是打鱼用的利器。
不一会儿姑娘把这鱼叉擦的甑明唰亮,闪闪发光。姑娘又从妖里掏出一把三尺一寸的短剑。
这时候老婆子走了过来:“女儿,饭做好了。”姑娘“哦”的一声,从厨房端来姜汤,用筷子撬开凤梧和李婉晴两个人的牙关,把姜汤灌下去。
姑娘和老婆子坐在小方桌上吃饭,无非是青菜萝卜,咸菜面条。吃饭完毕后,老婆子刷洗碗筷。
姑娘来到院里,按崩簧拽剑,施展开三十六路青龙剑法,寒光闪闪,呼呼刮风。
其中蕴含太极八卦,三才之道,变化无穷。姑娘练了几趟,约摸半个时辰,老婆子过来了,面有喜色:“他们醒过来了。”
姑娘“哦”了一下,进了里屋。这一男一女十指相扣,此时依旧不撒手像是一对年轻情侣。
凤梧头痛的厉害,李婉晴依旧昏迷不醒。凤梧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无意中和那姑娘对视一眼,凤梧看那女子十六七岁,和自己年纪相仿。
这姑娘身材修长,柳眉杏目,双目炯炯有神,鼻如悬胆,樱桃小口,颇有几分刚强气魄。
凤梧下床施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姑娘问:“好些了吗?”凤梧道:“已经没有大碍。”
凤梧说:“姑娘尊姓大名?”那姑娘含羞一笑,很快严肃起来,颇有几分豪气:“在下柳金婵,那位老妈妈是我娘亲贾氏,我父亲柳天祥是渔人,我八岁那年外出打鱼,被风暴掀翻小船,葬身鱼腹。”
凤梧道:“原来是柳姑娘,惹姑娘伤心,罪过罪过。”柳金婵爽朗一笑:“不必介怀。”
这时贾氏端来一锅小米粥,一碟咸菜:“贵客,寒舍简陋,饭食粗鄙,还望见谅。”
凤梧急忙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怎敢劳烦。”那贾氏见凤梧谈吐文雅,十分欣喜,更加殷勤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