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抢了福宝妹妹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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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机缘2-5

一盏茶过去,院内没有动静。

两盏茶,顾韫两条腿已经麻木。

这时,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她身前,“顾家娘子,主子在里面等着您。”

是卢植。

看来她猜对了,谢衡早就对她起了疑心。

但对于当日送密报的事,她并不后悔。

卢植说完,一直恭敬的垂头,见顾家大娘子未动,这才又小声提醒一句,“顾大娘子,外面天气冷,娘子还要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面对这位顾家大娘子,卢植现在是真的不敢再小瞧。

那些话可是他亲耳听到的,这也太邪乎了。

何况能让主子等到脸黑又好好站在这的,顾大娘子也是独一份啊。

重活一世,没有比珍重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事。

顾韫起身,往里面走。

到是后悔刚刚倔强着在这里受冻,早知道躲不过,何苦让自己受这份罪。

房中,谢衡靠窗坐在软榻上,他手持一枚黑子,看盯棋盘。

顾韫进来后,他并没有抬头,仍旧认真自己与自己下棋。

谢衡眼角余光落在顾韫身上,见她双腿明明在微微颤抖,还在强撑着站稳不动。

到是倔强。

卢植上前打破了一室安静,“主子,这是顾家大娘子送来的东西。”

一子落下。

谢衡抬起头,扫了眼方几上的信和玉佩,目光才落在顾韫身上,话却是对卢植说的,“又劳烦到顾家大娘子,怎能让人站着?”

顾韫脊背一凉。

卢植低头,“属下的错。”

话说完,卢植对顾韫摆出一个请的手式,“顾大娘子请上坐。”

他指的位置,正是谢衡对面的软榻上。

顾韫搞不懂谢衡要做什么,面对谢衡的压迫感又让她想立马逃离这里。

她福了福身子,低眉垂眼委婉拒绝道,“受人所拖之事已做完,不敢多打扰公子。”

语罢,顾韫转身便走。

卢植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这顾家大娘子对主子的态度也....

谢衡端起茶盏,“不知萧鸿飞如今怎么样?”

“这两件信物便是他弥留之际....”顾韫话僵在一半。

谢衡抬眸,一双冷目似利剑射在她背影上,慢条斯理问,“顾大娘子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

就知道他这般可恶。

一个坑便让她自己暴露了。

顾韫咬紧牙。

她就知道谢衡像黑暗中等待着狩猎的豹子,一直潜伏,待时间成熟让猎物一招毙命。

此时,她就是他的猎物。

“顾家对谢某有救命之恩,如今又有此事,谢某与顾家之间的情份越来越深,大娘子无须把自己当外人。”谢衡喝了口茶,将茶盏放到方几上,“眼近响午,大娘子用过饭再回去吧,毕竟此事辛苦大娘子了。”

卢植应声退出去。

顾韫咬唇没再动。

今日,谢衡一口一句谢某,也是在提醒她他都知道她做的事了吧?

她太了解谢衡。

这人此时声音越是和气,怕越是在怒火边缘。

刚刚她拒绝他,他就挖了坑给她跳。

他提起萧鸿飞,她直接接话,若他问起她是如何认识萧鸿飞的她怎么回答?

自从刚刚跳进这个男人挖的坑之后,顾韫就一直忐忑不安。

之后,谢衡继续与自己下棋,不曾在与顾韫开过口,直到卢植从外面进来说午饭准备好,顾韫才吐了口气。

当坐在饭桌旁时,对顾韫来说煎熬又开始了。

原本想敷衍的吃几口便放下筷子,可肚子却不合适意的叫了。

饭厅里很安静,肚子的叫声也很清楚。

顾韫看不到自己的脸有多红,可知道一定很红。

因为热的她自己都觉得烫。

谢衡凤眸微抬,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大娘子是客,是谢某招待不周,午饭备晚了。”

顾韫:.....

这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她笑话。

前世他就会这般欺负她,她若是说外面有人让他轻些,他偏加重力道,吓的她只能紧紧缠住他的腰,希望他快点结束。

静谧的屋子里,散着淡淡的菜香。

看着丰盛的饭菜,顾韫也是吃的食不知味。

一顿饭囫囵的吃完,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腹部硬硬的撑的难受。

淡淡的清冷香气慢慢传进鼻子,顾韫一慌神抬起头,眼前骤然放大的脸颊,吓的她差点尖叫出来,触到那双冷眸,到嗓子眼的声音叫声又硬生生压下去。

谢衡退开身子,他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挑弄着衣袖,“顾大娘子用的什么熏香?不知哪里有卖的?”

“是小女子自己在山里采的野草配的,公子若喜欢小女子改日送到忠叔那。”顾韫了解谢衡的脾气,不达目地不罢休。

又想解了眼前的困境,她只能回出他想听的话。

谢衡用的熏香名为冷香,是大香师配出来的,岂是一般人能用的,又怎会看上她这种山野里配的小香。

至于他问这样的话,无非是让她再来百宝阁。

有试探也好,有盯梢也罢。

左右待战事一爆发,他也没有空再理会她这个小人物。

谢衡得到满意的答复,没有再为难人,让卢植送了人出去。

前面大堂,忠叔一直在等着,见人出来,把准备的篮子递到顾韫身前,“这是给小娘子准备的谢礼,小娘子收着吧。”

顾韫还真想硬气的拒绝。

可想到谢衡已经盯上她了,眼见战乱又要爆发,家里还多了两口人,凭着她做女红也养不了这个家,便没有客气的收了。

顾韫刚从百宝阁出来,便遇到了从书斋里出来的顾蓁蓁。

“阿姐?”声音落下时,顾蓁蓁已经往顾韫的身前来,到了跟前第二句紧接着问出口,“阿姐今日来县里怎么不家里去?这几日阿娘还念起姐姐呢,阿姐现在跟我回家吧。”

顾韫站在原地没有动,“今日过来取缺的绣线,黄大叔还在城门口等着,等过几日来城里送绣活再回家里。”

顾韫似还怕她不信,把篮子上面盖着的碎花布掀开,只见上面都是绣线。

不等顾蓁蓁再细看,顾韫已经把花布盖上。

“阿姐,家中出事了,今日不若你便在县城里住一晚吧,和黄大叔那边说一声,让他明日再过来。”顾蓁蓁说着父亲这几日心情不好的事,“阿父那边举荐的事出了问题,阿奶的意思是咱们全家去建福寺拜拜,正想着让人捎信给你呢。”

“定了哪日?”顾韫问道。

“这个月的二十八。”

顾韫算了一下,“还有五天,正巧那时我过来送绣品,既是去上香,手里也要有香火钱,妹妹回去和阿娘说一声,二十八那天我早早过来。”

顾蓁蓁还想说,顾韫却不给她机会,又说天色不早了便转身走了。

顾蓁蓁一直盯着顾韫手里的篮子。

那么大的蓝子,怎么可能装的都是绣钱,下面定是藏了别的东西。

抿了抿唇,顾蓁蓁转身快步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