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趁机威胁
辞渊的脸越靠越近,我则紧张的把怀里的泰迪越抱越紧。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咽下口中的酒,“你如此紧张,是以为本君要渡酒给你喝吗?”
我老脸一热,该死的,霸道总裁看多了,我心里刚才确实有过这种猜测,但没想到会被他看穿。
辞渊明显是在故意捉弄我,笑的一脸得意,“哈哈哈……你小丫头比璇儿还好玩儿!”
我已经听过好几次这个名字了,忍不住问他,“璇儿是谁?”
不料辞渊突然变脸,连声音都冷了下去,“与你无关,没热闹凑了,你下山去吧!”
看来这个璇儿是个很对他很重要的人或者妖,否则不至于变脸这么快,那我以后不能提这事儿了。
辞渊一个简单的挥手,我被送下了大树,真的是莫名其妙上去又莫名其妙下来了,压根不跟我商量。
“嘤嘤嘤……”怀里的小泰迪像是在为我鸣不平,小声的叫唤了两句,稍微给了我点安慰。
我爸他们还在处理那条蛇,我不想待在这里,辞渊也发话让我下山了,我便抱着狗离开。
走了没多远我回头看了一眼,树上已然没了辞渊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躲起来伤感了。
回到老宅时我遇上了沈青瑶,她看着我怀里的狗撇嘴,“这是抱条畜生当宝呢!”
不料她话刚说完,原本乖乖待在我怀里的泰迪突然跳了出去,对准她那张脸就是两爪子。
显然它听得懂人话,不知是因为泰迪智商本就高,还是因为它是辞渊的宠物。
“啊——”沈青瑶失声尖叫,“沈青鸾,你谋杀啊?我要告诉爸爸,你又欺负我!”
沈青扬闻声从堂屋冲了出来,不问缘由先训斥沈青瑶,“大白天的叫什么叫?叫魂啊?”
沈青瑶捂着脸,气急败坏的继续大叫,“沈青鸾纵容这畜生抓我的脸,妈的,我要毁容了!”
沈青扬怼死人不偿命,“美貌的那才叫毁容,就你这副尊容,只能算是整容了,你就偷着乐吧!”
“你、你……”沈青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跟沈青扬吵架,她自从进我们家门起,就还从来没有赢过。
沈青明紧随着沈青扬而来,直到这时才找到机会插话,“沈青扬,你不许欺负我姐,以大欺小要不要脸啊?”
沈青扬冷哼一声,“脸这种东西你们早就没有了,也有资格跟我提这个字?”
泰迪抓完沈青瑶就跳回到我身上了,它的弹跳力非常好,一蹦就到了我胸口的位置。
沈青瑶奈何不了沈青扬,就扑过来想抓泰迪,结果自己的手背反而被它挠出了几道血痕。
沈青扬双手抱胸冷眼看着沈青瑶,“怎么?光脸整容还不够,连这双爪子也想换成新的了?”
沈青瑶的母亲林菀大概是听到了吵闹声,从厨房过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沈青瑶要走。
她这人很奇怪,从来不会打骂我们兄妹,每次我们和她的孩子有争吵都是主动息事宁人。
沈青瑶甩开林菀的手,“放开,你怎么这么没用,自己的孩子被欺负不知道维护,只会逃避!”
林菀厉声呵斥,“你这张脸不想要了是吧?还不赶紧去消毒,说不定还得几针打狂犬疫苗!”
沈青瑶咬牙切齿,“行,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还给你们!”
“汪汪汪……”我和沈青扬都还没说话呢,我怀里的泰迪先龇牙咧嘴的朝沈青瑶大吼。
沈青瑶连这只狗都记恨上了,“狗仗人势的畜生,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剁碎了喂他们吃!”
这泰迪的脾气还不小,闻言又想跳出去,还好我反应快及时抱紧了它,我实在不想跟沈青瑶纠缠。
在林菀的拉扯下,沈青瑶最终还是离开了,沈青明向来就是沈青瑶的跟屁虫,她都走了他哪还能留下。
沈青扬伸手摸了摸泰迪的小脑袋,“这小狗不错,这就知道保护你了,明儿我也给你买一只!”
这狗子似乎也分得清好坏人,对沈青瑶那么凶,对沈青扬伸来的手却吐着小舌头使劲舔。
听着沈青扬的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可是辞渊的宠物,哪是他想买就能买的?
就算买回来一只一模一样的,那也肯定比不上这只,辞渊的宠物那等同于神兽啊。
让沈青扬跟泰迪互动了一会儿,我便带它回房间去了,而沈青瑶一直没有回来。
我爸他们处理完那条大蛇后继续去找太爷爷,可惜无功而返,一回来就直接来找我。
昨晚叔伯们战况激烈,受伤有轻有重,今晚的战斗力自然是大不如昨,怕是要伤及无辜。
我爸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鸾鸾,村民都是无辜的,算爸爸求你了,你今晚一定要帮我们!”
我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可我是真害怕,只要一看到太爷爷那残缺不全的样子,我就双腿发软。”
我爸难得温柔,“别怕,你现在是蛟龙的女人,蛟龙又是渡过雷劫的大妖,一般妖魔鬼怪都不敢碰你。”
“我可以尽力帮忙,但我有个要求!”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沈家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爸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威胁我?沈青鸾,你不觉得这样趁火打劫太过分了吗?”
我确实是趁机威胁,所以也不觉得羞愧,“那你们私自把我献祭给一只大妖就不过分吗?”
我爸的心虚了,连声音都软了不少,“这事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又翻旧账?”
我厚着脸皮对他蹬鼻子上脸,“爱说不说,反正就算僵尸出现了死的也不会是我!”
“鸾鸾……”
“我饿了,再不说我就去吃饭了!”
“沈家密辛自古传男不传女,你这是要逼我坏规矩啊!”
“呵……献祭的是我们女人,所谓的密辛却不肯告诉我们,这规矩还真是公平啊!”
我爸表情复杂,盯着我看了很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估计是在权衡利弊。
良久之后,他才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行,那我就破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