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张三李四
武植仰面看着手机。
眼见【牵绊】这个属性的数值,都发生了明显的增高,尤其是王芷若的【牵绊】值已经达到了98。
武植想不明白,王芷若是谁,也想不明白牵绊值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的困顿起来。
当他听到头顶的房檩外瓦片响动。
明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睁不开眼睛,全身也无力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候,感觉到眼前黑了一下子。
显然是有一个扑下来的身影挡住了月光。
“啊。”
只可惜的心中明白,左右的挣扎都不得。
身体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连话都喊不出来一句,植只能在心中叫苦。
武植觉得身体一沉。
似乎有重物落在身上。
“呵呵。”
原来是一个女子,笑声狡诈得意。
“武大郎啊,武大郎,想不到吧。”
“跟踪你几日了,从集市到怡红园,都没机会下手,今晚终于捱到你放松。”
“潘金莲和方雅晴那娘们穷贱,在你手上折了本钱,也没得到你的阳元。”
“合该我王婆得利。”
“让我今夜,便取了你的阳元。”
武植心跳一停:
“想我武植,终究还是没有逃过王婆的魔掌,只不过书中是被她陷害,献潘金莲毒酒与我饮下,而此时她要强取我的阳元。”
“此番伤害性倒是不如书中,但是侮辱性极强。”
“穿越过来,清清白白,本要整理心情,东山再起。”
“谁料想发生此事。”
“日后,何以见山东父老。”
武植只是心中难过,谁知道却好像被王婆识出。
“武大郎,你这个迂腐懦弱的汉子。”
“我王婆只是取的你阳元,又不是取你的性命。”
“哭个甚么?”
“我王婆不过三十而立,年龄与你相差无几,何况王婆生平未曾嫁人,此世间哪有如我这般保守纯真之人。”
“虽说我取阳元,但也付与你阴元一汪,若换做西门庆那鸟厮,必然乐得找不到北。”
“你我虽然形貌不匹,但是也算机缘。”
“今日取了你的阳元,日后也不会弃你,王芷若必然敝帚自珍,与你相亲相爱,竹马青梅到白头。”
王婆郑重其事的说完,屏住一口气息。
武植耳听无声,安静的十分可怕,也不知晓她在做什么,似乎在蓄力。
俄而,王婆忽然娇呼一声:“奴家来也。”
武植心胸一滞,身上一沉。
“啊呀。”
一声大叫。
“哎呦。”
“哎呦。”
“扑通,扑通。”
冷静片刻,武植心道:
“原来这阳元,如此好取,只是一压而已。”
“比打针抽血还舒服一些呢。”
唯恐有失,又细细的感觉那处,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适。
此时,耳边哎哎呦呦的声音不断。
却是王婆的声音。
心想:
“原来取阳元这事情,是她更痛楚呢。”
王婆疼的哎哎呦呦乱叫,双脚在地上扑通的乱跳。
“疼杀奴家了。”
王婆推开木门,跑了出去。
武植心道:“这王婆乱叫什么?而这阳元好像是采了,也好像是没采。”
武植也想不清楚,那困意便又来了,于是重新昏昏睡去。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
一缕阳光照进屋中,武植才醒转。
但见一室的小贩们还在酣睡,和以往并无两样。
武植想起昨晚的事:
“半夜三更,王婆掀开瓦片,来强取我的阳元,随后尖叫着逃窜。”
似梦又似真实。
武植悄悄扯开犊鼻裤,偷偷观看。
“还似往常一样,似乎并未被盗取。”
“难道这是我做的梦么?”
“难道说我武植单身太久,白日里看见王婆眉清目秀。”
“夜里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所以才做了这个春天的梦。”
“不会吧。”
武植禁不住羞愧。
不过现在也不是辨别梦真梦假的时候,还得出摊子。
武植起床,发现昨晚的白毛衣(新霞裳)还盖在下身。
拿起来,才发觉。
“昨夜油灯暗淡,以为这是一件纯白色的毛衣,没想到上面还有点点红色,宛若梅花,鲜花如血,似乎还有血的腥味。”
“这便更穿不了,料想是一件女装。”
“有时间把它还给悟空吧。”
手机一扫,新霞裳重新回到个人中心里面。
武植整理完毕。
给小凰吃了一碗清水。
便去招呼郓哥,郓哥睡得如同死猪。
其他人也是这般,仿佛吃了安眠药一样。
武植只好自己背锅出摊。
郓哥不来,武植自己烧火,和面,烙饼。
“钱不可,赚的太多,免得遭人嫉妒。”
武植向众人道:“今日郓掌柜的不在,缺了一个好帮手,只能烙四十张油饼而已。”
众人也知道他向来如此,也不和他计较。
不到一个时辰,四十张油饼烙完。
武植开始收摊。
说来也奇怪,道上的路人争相讨论,昨日报上的西门庆骑猪事件,但凭指指点点,狮子楼内安静如水,不但西门庆和瓦砾四鬼未曾露面,就是连方雅晴也未露面。
而且连个顾客也无。
武植偷眼望去,阴沉沉的狮子楼,仿佛笼罩在一片黑雾当中,仿佛是地府一般。
“越是安静,便越是可怕。”
“今天恐怕有大事情发生。”
“很可能是在夜晚。”
“时不我待了。”
武植一边寻思着,一边拎着锅,往回走。
突然第六感觉显现,他猛一回头,后面竟然有人在跟踪自己。
“是西门庆他们来寻仇?”
“也有可能是拦路抢劫的贼人,临时起意。”
两者皆有可能,与西门庆和史泰熊之流的冤仇是不能解,只是双方几经试探后,尚且
都互相不知道底细。
否则这一场大战,早就开启。
若是普通的拦路抢劫的贼人,那时候叫剪径人,也并非绝无可能,因为武植在集市中卖油饼,日赚两千文,不是寻常摊贩可以赚到的,所以难免引人眼红。
换做是在现代社会,如果遇到跟踪的不法人员。
尤其是女性,最好不要盲目乱跑,应该第一时间,进入安全人多的公共区间,寻求可靠的人员求助。
回家是次要的选择。
在古代也一样,尤其是单身独居的女性,若是回到家中,这样的私密空间中,容易被那些坏人瓮中捉鳖,想逃也无法逃。
当然,武植艺高人胆大,只不过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住址,免得我明人暗,麻烦不断。
所以武植中途变道。
拐了一个弯弯,向北面而行。
南面闹市繁华,北面荒芜之地,人烟稀少。
若真是剪径的贼人,必然一喜,这人烟稀少的地方,风过无痕,雁过留声,杀人放火,拔腿就走,偏偏是他们最爱的地方。
武植走到一处菜园旁边,停住了脚步。
蹲下身,假装系上鞋带,把那八搭的麻鞋绳子,宽了有紧,紧了又宽。
耳中听后面脚步,咄咄有声。
听着脚步错杂的声音,想是至少有五六个贼人,紧赶着围了过来。
武植一分辨,就知道他们都是身手寻常之人,等待他们几人把自己围定了,才直起腰板。
故作害怕道:
“各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莫不是那剪径的贼人么?”
有一个粗壮汉子,胡须十分浓密的,开口喝道:“对,我们就是剪径……”
话刚说一半,被旁边无须的拦住话头。
“矮子,别血口喷人,我们都是良人,哪个曾经剪径,我们都是行侠仗义的好汉。”
武植抱拳道:“那便更好了,各位好汉,烦劳借个光,容我过去行路。”
“哎,慢着。”
那无须斥道。
“怎么了?”
“我们哥几个行侠仗义,远远的看你这矮子,鬼鬼祟祟,便猜你不是好人,果不其然,你拐到这菜园里来偷菜。”
武植愁容道:“冤枉啊,各位大哥,你看我怀里、锅里,空空如也,哪有菜。”
“你这矮子,不晓得瓜前李下别停留么,你是想偷未成而已。”
“你们这是诬陷啊。”
……
那粗壮胡须浓密的道:“三哥,这矮矬子是个蒙楞的迷汉子,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告诉他,我们就是剪径贼人,快把怀里的两串铜钱交出来吧,否则把你大卸八块,喂了野狗。”
武植惊呼:“你们果然是剪径的贼盗。”
说罢顶着铁锅,闯出人群拔腿就跑。
众贼哪肯罢休,拔腿就追。
武植故意放慢脚步,和他们若即若离。
用旁光觑见了一处粪池,是菜地里面窖肥用的呕粪池,里面稀荡荡,黄漾漾,臭烘烘的都是粪汤。
武植脚步一转,嗖的一下,从粪池上跃过。
那粪池是个狭长形状的,宽度不过两米,寻常人一跃而过。
那些贼人身体较常人更加矫健,一跃而过不在话下,纷纷飞跳过来。
武植停下脚步,待那贼人跃起,还未在对岸落脚的时机,把锅扛在背上,向后一撞。
“扑通。”
“扑通。”
“扑通。”
……
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把那些人都撞到粪池中。
“咕噜。”
“咕噜。”
喝了好几口,才挣扎起来,好在池水不深,但那边缘滑不留足,无论如何爬不上来。
剩下两人,手无无措。
想要去救,又嫌弃那味道,太过于熏人。
武植道:“你们两个和他们是兄弟么?”
那二人不知武植何意,嚅嗫道:“是的。”
“好兄弟,有难一起担。”
说罢,抬起脚来,一脚一个,全都踢进了粪池中。
事到如今。
这一群剪径的流氓,才知道得罪了高人。
连忙在粪池中,作揖告饶。
“矮哥,饶命。”
“我们狗眼看人低。”
“得罪了您老人家。”
“救我们出去。”
“愿意做您的小弟。”
“从今往后,唯命是从。”
……
武植道:“心诚么?”
众贼道:“心诚,心诚,如若不诚,便饱饮这粪汤撑死。”
武植暗想:“这誓都是够毒,可见真诚。”
“你们这帮泼皮,都是强盗思维,喝了人家农民伯伯的粪汤,是要给铜板的,行了,都上来吧。”
武植把旁边的一个竹梯子,蹬到粪池的上面,担在边缘上。
泼皮们扒着梯子,慢慢的爬上来,到那边净水池子里舀了水,冲洗了身上。
都过来给武植行礼。
没胡须的叫张三,胡子浓密的叫做李四,两个人是这伙泼皮的头头。
众人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口中还祷告似的要认武植为大哥。
武植骂道:“我是正经人,也不贪得意外之财,怎么能上你们贼船。”
众人不依。
武植觑见那浓密胡须的李四,面有恨意,眼珠转动,料想他心中必然有鬼。
果然,这胖汉,突然间抱着武植的大腿,想要把武植颠翻。
武植一使劲,身体像是千斤坠一般。
李四搬不动武植,又被武植腿一抖,摔在一边。
武植正想如何处置他。
谁知道,胖汉李四倒是皮实,在地上一滚,滚出七八米远,慌忙站起来,嘴上喊道:
“我找王二哥来,矮矬子,你给我等着。”
众人也发一声喊,随着李四逃跑了。
武植心道:“这王二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
“穷寇莫追。”
武植提着铁锅,出了菜园,径直的往住处赶去。
……
快到住处的时候,刚好碰见郓哥,揉着眼睛,奔着街上急匆匆的。
武植赶紧叫住他。
“武大哥,对不起,我起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不早。”
现在武植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昏昏欲睡,那必然是被下了迷药。
王婆和西门庆为伍,他们那一伙,人品最为不齿,尤其擅长下药,打不过下药,得不到下药……各种药,眼花缭乱。
武植暗想:“以后得注意了,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套路。”
“郓哥,没吃饭呢吧?”
“嗯呢。”郓哥咧嘴一笑,牙齿新露出一个豁口。
原来这孩子从小营养不良,缺钙,牙齿换的较别的孩子晚了许多。
“好吧,今天吃点好吃的,补补营养吧。”
武植领着郓哥来到一家偏僻的小店,要了两碗溜豆腐。
乔郓哥看着豆腐,一双眼睛反光。
“武大哥,豆腐不能这么吃。”
“那要怎么吃。”
郓哥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往两个人的碗里撒了一通。
武植闻出来味道,是胡椒粉的味道,虽然很冲,但是真的很合口,增加食欲。
郓哥用筷子把碗里的豆腐搅和的细碎。
武植持有尊重孩子意愿的想法。
并没有干预郓哥。
“武大哥,我跟你赌一赌。”
“哦?赌什么?”
“武大哥你信不信?我不张嘴,就能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