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渣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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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狰狞的红(一)

乔贝棠咧着嘴,轻轻叫了几声痛后,对着紧闭的大门,小声的说了几句孟锞坏话,才一瘸一拐的准备回家,可是心里依旧不解气。

那家伙,显然是在玩她,什么要将她丢进海里,都是吓唬她的。就连那个沈念远也不是好人,表面看着老实,跟他们家少爷一样腹黑。

沈念远见乔小姐走远后,才转身进了屋子,这会儿少爷已经坐在客厅的桌上吃着糕点了。看样子心情不错,面前那盘蟹黄苏吃了一大半。

“少爷,乔小姐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乔家保护她的人不少,没事。”

她可是乔家的长女,就算乔文道不管她,那她外婆外公家还能不管,林家很低调,但势力也很大。

今晚上就算他不救人,那乔家也会出手的。不过能看见她吃瘪,心情就不错。明天要正式去巡捕房报道,他没想到沃克还敢明目张胆的来找他,估计这巡捕房也不简单。

——————

乔贝棠回到家的时候,边悦和殊柔正在说着话,见她一瘸一拐的进来,都吃了一惊。两个人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扶她。

“殊柔你去拿点跌打损伤的药过来,我看她的样子脚是伤到了。”

将人扶到沙发上后又问道:“你不是去拍照片去了吗?难道偷拍被发现,然后被人家给揍了一顿。”

“我就说让你不要当记者了,还是这种花边新闻的记者,又累又有危险。我上次听人说,有两个新人记者,为了去拍一个老板的秘密小三,腿都被打骨折了。”

乔贝棠听着边悦嘴巴说个不停,脑子有些发懵:“你快别说了,帮我倒杯水,我口好渴。”能不口渴吗,一路上几乎都是骂骂咧咧的。

殊柔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递给自己家小姐,又转身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乔小姐,赶紧喝吧。”

接过水杯,仰着脑袋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了,感激的看了一眼殊柔:“能再来一杯吗?谢谢!”

趁着丫头去倒水的时间,边悦一把将乔贝棠的脚丫子放到自己的腿上,简单看了看,就倒上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酒在上面。药酒的味道很浓烈,没多久就飘散在屋子里了。

趁着乔贝棠在喝水,边悦就直接上手了,她双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就揉了起来。

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你能不能轻一点,疼死我了。”

“我没用多大的力气,你这个脚只是看起来严重,揉揉就没事。”

“不行,哎呦要命了。”虽然嘴里在哀嚎,但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第一次见到这丫头以为她骄纵,是个刺头,没想到人还挺暖,对朋友真不错。

“你不许乱动,殊柔把她给抱住。”边悦下达命令后,就继续帮忙上药,这两只脚上都有伤,必须要都上药,这样才能好得快些,长痛不如短痛。

乔贝棠这一晚上简直是倒霉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更倒霉,因为她感冒了。刚起来整个脑袋就沉甸甸的,整个人轻飘飘。

于是她只能打了电话到报社请假,在家里休息。好在胡德答应得挺爽快的,让她好好养病。

对于她的休假,边悦则是很开心的,因为这样两个人就有时间一起玩了。在她的眼中,女孩子是不需要上班的,好好在家里当小姐就好。

乔贝棠吃完药睡了一觉,就好多了。下午她和边悦还有殊柔在家里聊天,这是她来了几天后,第一次这么放松,其实边悦这个人挺好的,除了有些恋爱脑和没有追求之外,人不错。

殊柔比她们小两岁,性格超级好,人温柔。最关键的一点是做饭一级棒,她不光会做饭,各种糕点都会。

几个人在后院的院子里闲谈,桌上摆着咖啡和小蛋糕,不远处的留声机放着悠扬的音乐。

“边悦,你就没有想过出去上上班,或者做点什么?”

“我爸说了,我除了好好练武,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瞎操心。我妈妈做生意的钱都给我留着,等以后我表哥每个月给我分红就好。”

“家里有钱和自己挣的能一样吗?咱们已经长大了,要学着自己努力。”

“贝棠,你想做什么,要不我们一起?”

——————

孟锞第一天到巡捕房上班,就遇到案子了。考虑到他刚来,巡捕房决定这个案子让林阳川协助他进行。

他们从巡捕房赶到了案发现场,这是一个胡同里的两层楼住房,在这一条街上大部分人都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

警车只能开到附近的大街上,下车后孟锞就和林阳川一起朝里面走去。

这附近的居民很多,发生命案的消息一传出来,路上就围了不少人。

巡捕房的人,到了案发现场的小楼门口,发现门大敞开,里面有一男一女声嘶力竭哭得正厉害,旁边有不少人在安慰他。

先到的巡捕简单给探长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报案人是死者的邻居,正在哭的夫妻是死者的父母,死者在二楼。”

孟锞打量了一圈院子,院子不大,里面种着些花草,还有一个洗衣服的台子。从院子里正好能看到客厅,客厅里东西不多,收拾得还挺干净的。

他对着刚才说话的小巡捕:“你等下好好问一问,他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越详细越好。”

房子楼下的布局很简单,客厅,厨房,厕所,还有一个杂物间。从木楼梯上楼,鼻尖就有一股味道带着血腥味。

楼上一共有三个房间,都是卧室。死者的房间在楼道的最里面,这会儿法医已经赶到了。

从房门进去,左手边的窗户前是一张书桌,书桌旁边是一张床。

此刻死者正躺在床上,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模样,身材比较瘦小。

她穿着浅色的棉质睡衣,睡衣上面有血,她双手被绑住,侧躺在白色的床单被套上,身下是一滩红色的血迹。

那些血从几个方向流着,一道道大小不一的痕迹,很狰狞。它就像是红色的铁链在禁锢着什么,很慎人,说不清的恐怖。

此刻那个瘦小的女孩子,像是倒在一朵盛开着血色的花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