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一命换一命
一直在远处观察着情况的灵骨金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它飞速上前和三人对峙着。
“喂，杂毛小子，你们这都是什么招数，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像我认知里的那种正常魂师。”
灵骨金蛟此时的语气还算平稳，强烈的好奇心让它不自觉地伸长了身躯，视线略过马红俊和白沉香，落在宁荣荣刚才消失的地方。
“还有那个辅助系的人类，她到底有几个武魂？”
“你管她有几个武魂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红俊眼睛发红，冷哼一声不屑地看向发问的灵骨金蛟。
笑话，这个时候它倒是挺讲礼貌的，问东问西也不看看自己乐不乐意搭理它？
听到马红俊的呛声，灵骨金蛟从鼻腔里喷出两道白气。
“你这杂毛凤凰还真是无礼。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不只实力比不上流火，连礼貌上也差一大截。”
“这个时候你倒是说起流火的好了，刚才怎么还一副要弄死我的表情，别在这儿立人设了，你个老泥鳅也就这样了。”
马红俊懒得多费口舌，又耐不住灵骨金蛟问来问去，只留下一句，“我们不是正常魂师，而是怪物”就抓紧时间恢复体力魂力，准备再次和灵骨金蛟一战。
“这灵骨金蛟竟还是个爱说话的。”
戴沐白双手抱胸看着幻境中的双方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荣荣怎么样？”
朱竹清抠着手指，她很担心宁荣荣现在的状况。
“竹清，荣荣没有回到神殿中，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
戴沐白抬手搂着朱竹清的肩膀，将她靠向自己，试图安慰她。
“沐白说得对，以荣荣的实力能够在幻境中打开一道裂缝已经很不错了。”
唐三的眼睛微微眯起，这里说是幻境却也是神界的空间。
幽冥月神击在没有月亮，没有月魄之体，没有神力加成的情况下，还能够在幻境中撕开小小的一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同样的实力若是放到斗罗大陆上，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切开这么一点。
“果然，我们就是怪物。”
小舞的右手汇聚着翠金色的神光，一下子拍打在火神龙的后背上，让它再次恢复了冷静。
戴沐白抱歉地笑了笑，主动走回火神龙身边，将控制火神龙的工作接了回来。
“这个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们早在进入史莱克学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见灵骨金蛟没有行动，三人也开始通过精神力商量起来。
这样不行，我们根本没有机会碰到它的角，这样耗下去肯定是我们吃亏。
胖子说得对，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近身才行。
马红俊也点点头，认可奥斯卡的话。
就算没办法将角直接割下来，那也得观察观察吧。
那我们怎么做，一起行动吗？
马红俊摇了摇头，拍了拍白沉香的肩膀。
不，香香，还是我一个人过去，你留在这里保护小奥，看形势不对就立刻撤退。
白沉香抿着嘴，抬手搭上马红俊的手。
宁荣荣在他们面前消失对她的影响不小，她担心地看着马红俊，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她知道，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好，你放心，我拼了命也会保护奥二哥的。
马红俊接过奥斯卡递过来的各种香肠，看也没看就吞了下去。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灵骨金蛟发动了自己的嘲讽技能。
“老泥鳅，我看你实力也不行啊，到现在还没把我弄死。反倒是让我们弄死了一个你的幻像，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幻像最起码有你一成的神力吧。”
灵骨金蛟闷声没有接话，实际上它是没有脸，那幻像不是一成，而是两成，就这么被一个人类魂师弄不见了。
还是个辅助系魂师！
这让它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见对方没有说话，马红俊故作嚣张地笑了一下，“你若是怕了我们就说一声，乖乖把你的角留下来，我们就放你一马。”
“你！找死！”
哪怕灵骨金蛟再怎么忍耐，也架不住马红俊的嘲讽，它只觉得全身被气得热了起来。
“远程对打，你一个神兽和我们四个人类打得五五开，我看你也没什么能耐啊。这样，要不咱们近战？”
没等它说话，马红俊就冲了过来。
灵骨金蛟被气得发狂，眼见着马红俊主动过来送死，便也打算成全了他。
它移动的速度一般，但是巨大的身躯在地上摩擦着，令大地都在颤抖着。
灵骨金蛟冲到马红俊面前，对着他就昂起头颅准备将他顶出去。
这下子倒是正合了马红俊的心思，背后的双翼一抖，眼中发出精光。
来啊，老子正等着你呢。
留在原地的奥斯卡和白沉香看着马红俊在逗弄灵骨金蛟不由得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香香，别太担心，胖子心中有数。而且...”
奥斯卡没有说太多，他还没有忘记灵骨金蛟的听力很好，若是泄露了玄机，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相信胖子。”
白沉香的眼神半刻也不敢移动，和史莱克七怪在一起了这么久，她对于战斗也积攒了相当多的经验。
灵骨金蛟看着实力超然，可是它那巨大的身躯移动速度实在慢得很。
马红俊在空中或站或躺挑衅着对方，灵骨金蛟虽然愤怒，但是就是一下都没碰到他。
“哈哈哈，我叫你老泥鳅还真是叫错了，你这还没有泥鳅聪明呢，笨死了，我在这儿呢，你来顶飞我啊。”
灵骨金蛟被马红俊戏耍地快要气炸了，在它看来此时的马红俊就像个烦人的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嗡的，烦人得紧。
“这灵骨金蛟也真不是个聪明的，胖子的意图这么明显，它居然还上当。”
“戴老大，它要是聪明，那我们可就麻烦了。毕竟灵骨金蛟是魂兽，又独自在幻境中存活了这么久，思想和智慧上是万万抵不过胖子他们的。”
“我们森林神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相信啊。”
看着马红俊的计划成功可能胜利在望，戴沐白的心情倒也好了很多，甚至开始和小舞说笑了。
马红俊脸上依旧保持着贱贱的笑容，不过手上却在灵骨金蛟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汇聚起力量。
为了保证可能一举成功，他几乎是运转了体内的全部的凤凰之神神力。
马红俊心中其实也藏着小心思。
既然它嘴里口口声声指摘着流火，那他就要用和流火一脉相承的凤凰之神神力打败它。
“胖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汇聚力量了？”
奥斯卡担心极了，直直地盯着灵骨金蛟的动向。
他们也算是当局者迷，三人似乎是忘了灵骨金蛟的视力很差。
它没办法锁定马红俊将它顶飞出去，一方面的确是因为身形太大不好移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真的看不清楚。
说马红俊是苍蝇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在它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一团火红虚影，嘴里念念叨叨的，吵的它头疼。
马红俊将右手背在身后，不着声色地朝着灵骨金蛟的头顶靠近。
灵骨金蛟角就在眼前，马红俊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内怦怦跳动的心脏。
此时的他眼中的光彩异常明亮，想到自己为奥斯卡第八考做出的贡献，他就骄傲起来。
小奥，等到成功了记得谢谢兄弟啊。
马红俊的声音一字不差地传到奥斯卡耳朵里。
随后马红俊就这样拼尽全身力气迅速冲了过去，灵骨金蛟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目的，疯狂地摇晃着头颅和身躯，试图躲避马红俊的靠近。
“老泥鳅，你动什么动！”
周围的凡是算得上高耸的山峦全部被灵骨金蛟撞翻，马红俊左飞右飞就是近不了身，气得他大吼出声。
灵骨金蛟只觉得这群人类真的是不正常，它不动难道等着他来割自己的角吗？
想到这里，灵骨金蛟又开始剧烈地扭动着身子，从口中和角上发出刺眼的青色光线，试图阻碍马红俊的靠近。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听话。非要让我烧你吗？第九魂技，凤凰地狱火。”
十首火凤凰再次应声而出，这一次它身负凤凰之神菲尼克斯半数神力，又和灵骨金蛟几乎是贴脸相对，它发誓要好好教训这个不讲卫生的泥鳅不可！
马红俊周身张开红色的屏障，凤凰领域开启，这一次他可是更加兴奋了，他的领域现在可是进化过的，还拥有了新的技能。
“凤凰领域进化技能，爆裂熔岩。”
灵骨金蛟被禁锢在领域中，强大的火属性让它浑身不适，再加上对面蠢蠢欲动的十首火凤凰，它心中竟破天荒出现了惴惴不安的惶恐。
难不成自己真的会交代在这里了？
马红俊灿烂一笑，缓缓抬起右手，带着绚烂夺目的神力俯身冲了过去。
不好！
灵骨金蛟尖锐地吼叫了一声，哀怨愤怒的音波很快就被凤凰清啼掩盖住。
“这样看来，少主的第八考很快就会结束了。”
神殿中，食为天有些激动，他双拳紧握，一直盯着马红俊的动作，甚至上前几步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却被再次躁动的火神龙吓得退回了原地。
真的有这么顺利吗？
唐三眉头紧紧皱着，心头盘悬着一个预感。
就在马红俊的右手快要触碰到灵骨金蛟角的时候，在他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紫色裂缝，灵骨金蛟的幻像率先冲了出来，不过立刻就被凤凰火焰消灭。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实力。”
马红俊心中又欢喜又忧愁，先出来的灵骨金蛟的幻像，那荣荣她？
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重点，必须要一举拿下，荣荣的牺牲才有意义。
原本应该闭合的空间裂缝并没有变化，朱竹清看着那道裂缝似是要一探究竟。
“不好，荣荣！”
朱竹清焦急地叫喊出声，可是幻境中的人根本听不见。
马红俊的神力已经挥出，却正如同朱竹清说的那样，宁荣荣的头颈从裂缝中冒了出来，而她所在的位置正是马红俊神力的必经之路。
宁荣荣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神力，只可惜空间裂缝能够撕开的缝隙太小，她整个人就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马红俊张大了嘴巴，看着拼命挣扎的宁荣荣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快去救荣荣。”
马红俊自己飞过去是来不及的，他只能呼唤着速度比他更快一点的十首火凤凰去救人。
可是反应到底还是慢了，十首火凤凰再快也快不过咫尺之隔的神力。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到奥斯卡和白沉香也飞到宁荣荣身边时，她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身子还留在空间裂缝中，双手运转着九宝琉璃塔死死支撑着。
“胖子，你这一下子要是打下去了，我可就身首异处了。”
“荣荣，你，我...”
宁荣荣的嘴唇有些发白发紫，空间裂缝不大，她现在几乎处于一个半窒息的状态，不过看着众人担心的目光，她还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好了，胖子，别婆婆妈妈的。”
奥斯卡试图上前，却被再次闪耀的九宝琉璃塔挡住。
一连串耀眼的光球落在奥斯卡身上，宁荣荣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说出口。
“小奥，我可能要先回神殿等你了，你一定会成功的。这些是我提前做好的冰封之书，我的辅助魂技都储存在里面。”
怀中的光芒反射在奥斯卡的眼中，让他的视线内一片模糊。
“胖子，香香，靠你们了。”
“荣荣，我...”
宁荣荣的神情有些恍惚，这样依靠九宝琉璃塔抵挡神力攻击，对她来还是太困难了。
而且马红俊这一击蕴含的威力惊人，这也是双方都没有主动收手的原因。
“胖子，这不是你的问题，谁也想不到空间裂缝会出现在这里。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找竹清好好聊聊。”
嘴角的笑容十分勉强，宁荣荣喘着粗气，身上的九宝琉璃塔的前六层纷纷亮起。
“胖子，等我将九宝琉璃塔撤开，不要管我，直接攻击，就是不知道对你这神力我的辅助还有没有用了，九宝有名...”宁荣荣苦笑一声。
听着宁荣荣念动着技能，三人心中都是那样的悲痛，奥斯卡更是急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来，径直地落在九宝琉璃塔上。
灵骨金蛟彻底挣脱了十首火凤凰先前留下的禁锢，眼瞎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就算它看不清也能锁定一个范围。
头顶的灵骨金蛟角上神光闪烁，眼看着神级就要发出，宁荣荣的增幅也全部完成。
“去吧...”
淡淡的两个字落下，宁荣荣也好像花费了全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九宝琉璃塔彻底消失，宁荣荣的头垂在一旁，马红俊的神力却愈发膨胀滚烫。
不可以，就算是在幻境中也不可以。
奥斯卡将怀中的东西扔给白沉香，踉跄地扑到宁荣荣身上，紧紧地护着她的头。
马红俊双目猩红，似有泪光，“给老子断开！”
奥斯卡只觉得背部是烈焰灼烧的滚烫，他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仿佛在穿透皮肤，直逼骨髓，火焰中夹杂着凤凰凄厉的咆哮，似是要将周遭的一切都完全吞噬。
马红俊这一击着实庞大，白沉香体内那好久没有感觉到的血脉压制也重新出现，她抑制不住地躬身跪倒在地，尖尾雨燕武魂自主出现，亦是朝着十首火凤凰俯首。
很烫，很疼，可是奥斯卡不能离开。
他要护着他的荣荣。
凤凰神力和青色光束再次轰炸在一处，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神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直直地从中间将青色光束劈开，杀伤力十足的技能带着肆虐的火焰落在灵骨金蛟的头顶。
周围有无数莹莹白光朝着奥斯卡的身下汇聚，“奥二哥，你快看荣荣。”
奥斯卡心中大为伤痛，他知道宁荣荣会回到现实，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抑制这种感觉。
“这白光...”奥斯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念叨着什么，神情呆滞，甚至带着几分癫狂，“通万物，辟邪气，白泽赐福，起死回生...”
空间裂缝中白光盛放，原本细长的口子被圣洁的光芒撑开，宁荣荣没有了呼吸，身体却并没有立刻回到现实世界。
“荣荣。”
奥斯卡喊着宁荣荣的名字，似乎是为了回应他，宁荣荣的躯干魂骨光芒更加耀眼，那光芒甚至盖过了马红俊的神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荣荣没有醒？或者说，她为什么还在幻境里？
“带她离开，我能救她。”
“雪晶？是你？”
见到来人，白沉香面上流露出惊喜。
“快带荣荣离开，这里我顶着。”
马红俊挡在众人身前，示意几人快速离开。
“胖子你小心。”
虽然白沉香不放心马红俊一个人面对灵骨金蛟，但是现在还是宁荣荣更加重要。
她发现了问题所在，只是犹豫着没有开口。
按照第八考的规则，他们三人在幻境中死亡后就会立刻回到现实世界。
而宁荣荣的确死在他们面前，却并没有离开，难道与空间裂缝有关？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白沉香的猜测，雪晶说能够救宁荣荣，这也让他们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几人落到地上，奥斯卡立刻开口询问，“雪晶，求你，快救救她。”
字字悲哀，奥斯卡几乎是痛哭出声，他似乎是忘了此处只是幻境，这里的死亡并不是真实的。
白沉香能明白他的心情，当时马红俊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时候，她也是这般。
“奥二哥，我们先听雪晶怎么说吧。”
雪晶看了一眼白沉香冲她点了点头。
“你们想的没错，宁荣荣是真的死了。我的确能救她，不过这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们能...”
“什么代价，你说！”
奥斯卡双手紧紧抓着雪晶的肩膀，丝毫不顾自己的手已经被冻伤。
当他听见宁荣荣是真的死了的时候，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伤她的是神力，白泽虽然是神兽，但是由于宁荣荣自己尚未成神，而它也在人类大陆上停留太久，早已不复当初的神力，所以没办法复活她。这处幻境是神力空间，我又是这里的生灵，若是你自愿放弃第八考...”
“我放弃，只要你能救她。”
“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
奥斯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雪晶的话，她对于人类的情感终究是不明白的，只是不成神而已就能救活宁荣荣，这样的选择奥斯卡怎么会迟疑呢？
“我还没有说完呢，不止这些，你还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一命换一命，等价交换，才有资格改变天道。”
什么？
白沉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雪晶的口中说出来，这一次再见雪晶变了好多，眉眼间淡淡的疏离是之前没有的。
奥斯卡没有说话，身后时不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显然是马红俊和灵骨金蛟在战斗了。
白沉香十分担心，可是眼下她却不能离开。
奥斯卡推着白沉香，“香香，你去胖子那边吧，我守着荣荣，让我自己想想。”
白沉香摇了摇头，她蹲在奥斯卡身边，目光注视着宁荣荣依旧姣好的容颜。
“奥二哥，我不会走的，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守在你和荣荣身边。这一次进入幻境中，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也许胖子的责任是输出，荣荣的责任是辅助，而我的责任就是守在你们身边，带你们在必要的时候逃离危险。”
责任。
这两个字砸在奥斯卡的心上，他低着头吻了吻宁荣荣的额头，又为她贴心梳理好发丝。
身后的爆炸声越来越近，雪晶也忍不住开始催促着。
“奥斯卡，快一点，灵骨金蛟过来了，等到那个时候我想帮你们都帮不成了。”
雪晶试图伸手触碰宁荣荣，却被奥斯卡握住了手腕。
“雪晶谢谢你，香香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如果你要我放弃第八考，放弃成神，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如果你要我放弃生命，那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
不知道是不是白沉香的错觉，她好像看到雪晶嘴角轻蔑的弧度和眼神中得逞的光芒，等她想要再次细看的时候，雪晶的表情却早已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她的声音则更加冷酷，像是已经冻结千万年的冰雪。
“所以，你怕了？你不敢为你爱的人付出生命，是吗？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