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慕名利华法琳

克莱恩停止手指的敲动，语气平淡地描述道:

“第一个常识，非凡特性不灭定律，非凡特性不会毁灭，不会减少，只是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

不会毁灭，不会减少，只是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奥黛丽咀嚼着“愚者”先生的描述，觉得这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她碧绿如同宝石的眼眸一转，看见“倒吊人”和“太阳”都没有惊讶和思考的表现，顿时明白这两位塔罗会成员早就知道了这个定律。

奥黛丽又看了一眼新成员“死神”，看到她安静无声地坐着，右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像……在听一节不感兴趣的课一般。

只有我不清楚……她略显委屈地想道，但很快就开始赞美“愚者”先生的好心。

这时，克莱恩补充说道:

“所以，失控非凡者死亡后会留下凝聚了非凡特性的物品，它可能是魔药主材料，也可能是需要封印的神奇物品，正常非凡者死亡后同样如此，只是那将等同于没有辅助材料的对应魔药，当然，它本身也会具备一定的非凡能力，可以当做半成的神奇物品使用。”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瞬间回荡在奥黛丽的脑海内，层层叠加，不断攀高，最终汇成了一道巨大的响雷。

奥黛丽联想到了吃人，联想到了之前询问过“倒吊人”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材料来源断绝，序列途径是否会跟着中断。

现在，她知道了答案，但却宁愿自己没有听到，感觉在做一场噩梦!

这时，华法琳换了个姿势，斜倚在青铜座位上。

除了华法琳，克莱恩对三位成员的反应并不意外，语气毫无波澜地继续说道:

“第二个常识，相近序列内非凡特性守恒定律。”

哈……这些果然是“常识”……华法琳此刻已经明白，“塔罗会”并非高层次的非凡聚会，所交易的知识，材料等都并不高级，以至于她很难对此生出兴趣。

“为什么是相近序列?”阿尔杰忍不住开口询问。

克莱恩悄悄看了华法琳一眼，笑了笑回答道:

“你要付出什么来获取答案?”

“……”

“……”

接下来的时间，华法琳并没有发言，也没有加入神秘学知识的交易，而“倒吊人”“太阳”和“正义”显得很有兴趣，在单独交流的空间中与“愚者”交流了一会。

在习惯了阴暗环境的华法琳意识逐渐昏沉，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退出了单独交流的“正义”的声音惊醒了她：

“‘愚者’先生，我想问，‘观众’途径可以和哪几条途径在高序列互换?”

我也想知道……高背椅上的“愚者”克莱恩笑了笑，看向了几乎睡过去的人偶小姐：

“这个问题……我想，‘死神’小姐可以回答。”

嗯……嗯？

叫，叫我吗？华法琳一下坐直身子，试图看向“正义”，表示自己没有走神，好好地在参与“塔罗会”的交易。

看到“死神”小姐把专注的目光投向了不知所措的“太阳”，奥黛丽嘴角上扬，善意地说了一句：

“‘死神’小姐……我在这里。”

【华法琳对这个场面感到的尴尬程度：1d100=50】

“……”

尽管来到灰雾之上的是她的灵体，但华法琳还是感觉脸颊发烫，她若无其事地看向了“正义”声音的来源，点了点头说道：

“我可以回答，不过……”

不等她说出条件，奥黛丽便懂事地说道：

“我可以支付报酬购买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觉得多少金镑比较好?”

“倒吊人”阿尔杰一直无声观察着新成员“死神”，在“愚者”指名让“死神”回答的时候，他瞳孔一缩，下意识猜测起了她的层次与身份：

序列未知，从刚才“死神”对我们讨论的知识的态度看，她必然懂得许多神秘学的隐秘知识……可能是中序列，甚至是高序列的强者！而且“愚者”的态度也表现出祂对她的关注……

思绪纷呈间，“倒吊人”阿尔杰的心中忽然有了些许明悟：

“‘死神’也许是‘愚者’选中的，为其发声的成员！这样，祂便不必每次都亲自回答这些，对祂来说是常识性的知识了！”

想“明白”后，阿尔杰默默将自己对“死神”关注程度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

“唔……”

金，金镑……听到这个词汇，华法琳的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感动，斟酌着说道：

“我可以先告诉你，再由你来决定价格。”

“好的。”等到“正义”奥黛丽举手示意，制造出了单独交流的空间后，华法琳才开口道：

“对于‘观众’途径，总共有四条途径可以在高序列互换。”

“四，四条？”

这么多！奥黛丽忍不住抬手掩住了嘴巴，不让过于明显的惊喜笑容漏出来，然后她便听见了“死神”接下来的话语：

“它们分别是‘暴君’，‘太阳’，‘白塔’还有‘倒吊人’途径。”

这些是什么途径？奥黛丽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序列名称，接着，“死神”小姐又补充道：

“在某些时候，人们也把它们分别称作‘歌颂者’，‘水手’，‘阅读者’还有‘秘析人’途径。”

“水手”和“歌颂者”……这不是“倒吊人”和“太阳”先生的途径吗？“秘析人”和“阅读者”……听起来都好神秘！好有趣！

不知道“死神”小姐又是什么途径……奥黛丽又惊喜又激动地想着，并没有对“倒吊人”和“太阳”两名成员未来和自己争夺非凡特性的可能感到紧张。

见“正义”一直没动静，华法琳轻声问道：“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奥黛丽回过神来，没有半点犹豫地问道：

“那么，这些能够互换的序列，在高序列时被分别称为什么呢？”

“唔……”华法琳思考了一下，决定直接说道：

“包括‘观众’途径，它们在序列4到序列3分别是‘操纵师’‘，织梦人’，还有……”

……

总共十个魔药名称，华法琳保留了对这些序列的描述，没有告诉“正义”，而光是听到这些魔药的名字，奥黛丽便难以遏制心中回旋激荡的情绪，只觉得非凡之路再次充满了诱人的吸引力。

将这些魔药的名称铭记在心中，奥黛丽抬起头，看向身子娇小的“死神”，诚恳说道：

“谢谢你，‘死神小姐’，我会支付报酬的。”

思考了一下，她说道：“300镑，可以吗？”

【华法琳的估价能力为：1d100=20！】

【估价检定！】

【1d100=93＞20，检定失败！】

“唔……”华法琳皱起好看的眉头，试图从混沌的知识中得出真实的价格，最终，她放弃了：

“彳亍口巴……”

三百镑……这到底是多还是少呢……

直到退出单独交流，华法琳还是在纠结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