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脸色不怎么好的秋伊。
墨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一丝迟疑,便跪拜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因为眼前的人,是他此生的母亲,就算不是亲生的。
紧接着,继续说道:“母亲放心,兄长去接父亲了,等下便回!”
他可没有忘记还有悸,他已经回来,悸却没有在,不解释一下,难免会让自己的母亲想多了,本就不好的身体,可能会更差,那可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好,好,回来就好!”秋伊有些颤抖的走上前,伸出有些手抱着墨,眼里还流出了泪水,喜悦的泪水。
虽然秦国以军功为荣,许多人为了军功踏上了战场,可若是可以,并没有人想要以命去拼,更没有着父母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进入那一个很大可能会一去不回的战场。
秋伊抱着墨,知道这并非是幻想,而是真实的,随即扶着墨的肩膀道:“我儿快起来。”
墨也是顺势站了起来,扶住秋伊,毕竟秋伊可是在生病期间,而且身体本就不怎么好,还顺带对着艺使了个眼色。
“母亲,兄长回来了,这可是好事,可不能让兄长一直站在门口吧,我们回屋再说!”艺懂得墨的意思,连忙上前扶住秋伊,与墨一同扶着秋伊进屋。
对此。
秋伊并没有抗拒,而艺说的并没有错,现在她也是知道为何艺这么早回来,明显就是在田地里做事,遇到了刚回来的墨和悸,才会放下事情,一同回来,也因此没有让艺回田地做事的心思,毕竟墨和悸回来,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将秋伊扶进屋坐下。
墨也才走回到屋门口,把包裹和两把佩剑拿进屋,而艺去接过原来秋伊做的事情,去生火做饭,只是多加了些粮食,之前秋伊只是做三人的量,墨和悸回来,明显就是不够的。
回到屋里。
墨便坐在秋伊的一侧,等待着秋伊的询问,而他同样有着许多想要说的。
随即。
两人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秋伊询问的事情,基本都是墨和悸两人在军中有没有吃苦,受累的事情,并没有去询问着墨和悸两人有没有立下功劳,有没有爵位,,只是单纯的关心两人的生活,关心着他和悸兄弟俩在军中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对于秋伊所关心的事情。
墨并没有过多的隐瞒,除去一些不能说的事情,也是慢慢的聊起着他和悸两人在军中的生活,当然了,关乎到他和悸两人上战场作战,有着危险的一方面,同样不会说出口,虽然现在已经回来了,可难免会引起秋伊的担忧,而那样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多说,心里清楚就好。
“因为我的大意,兄长为了救我失去了一条左手!”最后,墨没有想隐瞒这件事情,而且等悸回来,就算他不说,也能够知道,隐瞒不了,说出来,也能让秋伊有着心里准备。
看向秋伊的目光也是有着愧疚,毕竟那次若不是他的大意,悸便不会失去左手。
闻言。
秋伊愣了一下,同时也注意到了墨眼中的愧疚,随即伸手拍了拍墨的肩膀,道:“别多想了,起码你们兄弟俩已经回来了,而且若是当时换作是你,你也会去救你的兄长吧,因而不必要去想着别的事情,毕竟你们可是兄弟!”
她那里不懂墨为何会露出愧疚的神色,虽然悸因墨而失去了一条左手,但两人终究是从战场上活了下来,还回到了这里。
也正如她所言的那般,悸救墨也是应该的,他们两人可是兄弟,更不用说,悸可是兄长。
悸失去了左手,她心里同样伤心难过,但却不能在墨面前有着过多的表现,那只会增加墨心里的负担,虽说墨并非她所生,但在她心里,可是承认着墨这一个儿子,视如己出的存在,自墨被她的丈夫季亚救回来后,更没有过任何的区别对待。
用手心手背都是肉来形容都不为过。
听完秋伊的劝说。
墨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若是当时换作是悸,他同样会如此选择,也是收回了眼中的愧疚之色,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再怎么的愧疚都无法改变着事实,那便只能够做好往后的事情,作为弥补,更不用说他也是这个家的一部分。
随即,两人没有继续谈论这件事情,没有继续说着让人感到悲伤的事宜,都是一家人,懂得都懂,没有着必要。
时间会说明着一切。
慢慢的时间过去。
踏,踏,踏...
门外也是传来了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动静也是由小变大。
听到门外传来的马蹄声。
墨说道:“母亲,想来是父亲和兄长回来了!”
在回到村外,得知季亚去了城里抓药,他便和悸分开,由悸骑马去接季亚,他和艺直接回家,而现在也是过去了许久,有着马匹,赶路也是会快上很多。
况且,一般人可没有着马匹,加上他这里的村落,一般有着马匹的人也不怎么会经过这里,毕竟不靠近官道,除非是想要进山的人,村落可是依山而建的,平时村子中的人也会进山打猎,而他就是在村后的大山中被季亚所救。
因而,有着马蹄声传来,基本就是前去接季亚的悸他们回来了,不会有着太多的意外。
秋伊同样听到了马蹄声,脸带喜色,目光投向了门口,跟墨聊着,她可是知道悸是去接季亚了,因此才没有和墨同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很快。
有着两骑出现在了他们家门口,也正如墨所言的那般,出现的两人正是季亚和悸,季亚同样是上过战场的人,之前的征召也本应该是季亚和悸前去的,只是墨代替了下来,所以,季亚同样会骑马,不然墨也不会让悸骑马,还带上着他所骑的那匹马去接他们的父亲季亚。
季亚和悸两人骑马回到家门口,也是翻身下马,走了进来。
见到两人,墨便站了起来。
“拜见父亲(母亲)!”
墨和悸两人都跪拜了下去,同时开口,只是所对之人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