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簿公堂
清化县县衙门公堂。
肃穆的公堂，头顶“明镜高悬”匾额的县太爷坐在公案之上。公堂之下两旁分列两排衙役。
县太爷名为朱龙，在清化县为官已经很多年。
“升堂！”
长的有些瘦小的朱龙拍下惊堂木，大声喝道。
“威……武……”
两旁的衙役附声喝道。
“带犯人诸葛小月和玲儿！”
朱龙再次敲拍响惊堂木，大喝一声。
此时，大堂门外已经集聚了大批民众。
“听说了吗？聋哑村村民变成聋哑人案件有重大突破，据说是有人投毒所至。”
大堂外有民众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由于村民惹了山神遭到的报应吗？”
“那只是谣言罢了，你有证据吗？”
“谁这么歹毒？竟然把整个村庄的人都害了。”
“据说还是两个女的。”
……
一时间众说纷纭。
“肃静！”
待把诸葛小月和玲儿带上大堂后，朱龙敲响惊堂木。
堂外议论之人纷纷闭嘴。
“诸葛小月和玲儿，你们可知罪？”
朱龙大声呵斥道。
“大人，民女何罪之有？”
诸葛小月反问道。
“你二人伙同他人杀死李铁牛，给吉祥村全体村民投毒，罪恶滔天！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朱龙一口气把罪状全部快速抛出，给诸葛小月施压。
“大人冤枉！我和玲儿昨日才到达吉祥村，也是昨日才知晓村民变成聋哑人之事，至于李铁牛，我俩从为见过。”
诸葛小月立正言辞的回击道。
“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传证人郑德旺！”
朱龙直接传唤证人。
片刻，一名衙役带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进来后放下拐杖，跪俯在地。
“堂下何人？来自哪里？”朱龙问道。
老人旁边有一个懂哑语的衙役用手势比划出朱龙的问话。
“草民郑德旺，来自吉祥村，是吉祥村现任村长。”
郑德旺慢慢的比划着，同时那名衙役及时翻译过来。
“把你昨日看到的情形重说一遍。”
“草民昨日清晨看见两个骑着马的姑娘从外地赶来，到达我们村头石碑处驻足下来，待了老长时间才走。”
“并且……并且她们二人看上去神情有些慌张，离开时还往石碑四周撒了一些土，像是在掩盖什么。”
郑德旺比划到最后手都打起颤来，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心虚了。
“你见到的可是堂下二人？”朱龙问道。
郑德旺看了诸葛小月和玲儿一眼，赶紧扭转头，比划道：“是！”
“诸葛小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龙看向诸葛小月，让其承认郑德旺所说。
“民女昨日清晨确实和玲儿抵达吉祥村，并且在村口石碑处驻足了一下。”
诸葛小月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响亮起来。
“但是，我们并没有神情慌张，离开时也没有往石碑四周撒土！”
“我们只是感慨石碑上的‘吉祥村’三个字不再象征着村民吉祥安康，有些伤感罢了。”
诸葛小月感觉县令朱龙在一步步给自己挖坑，上来不说怎么杀死李铁牛，怎么毒害村民的事，却从自己二人进入聋哑村开始把自己带进去。
还有那个村长郑德旺明显后面说假话了，手在不停地哆嗦。
必须谨慎回答！
诸葛小月打起精神，决定接下来见招拆招。
“还想狡辩！你二人随后神情慌张，还在石碑四周撒土，难道不是为了掩盖藏尸所在地吗？！”
朱龙不待诸葛小月反驳，马上接着呵斥道：“你二人前日杀害于李铁牛，趁夜晚没人注意偷偷把尸体埋在了吉祥村的村口石碑下。”
“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很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二人的所作所为恰好被人撞见了。”
“传证人张二哈！”
朱龙目前全面掌控全场，气势上一波一波碾压诸葛小月，不给诸葛小月反击的机会，希望在连环威慑下把诸葛小月二人拿下。
“威……武……”
很快，一个瘦高长相猥琐的男子跌跌撞撞的来到堂下。
男子跪俯在地后，不待朱龙主动说道：“草民是吉祥村隔壁村庄张旺村的村民张二哈，拜见县太爷大人！”
“张二哈！把你前天晚上所见如实说来。”
朱龙敲响惊堂木，喝道。
“我……”
张二哈被敲响的惊堂木吓了一哆嗦。
接下来张二哈缓和了一下情绪后，说道：“前夜晚上，草民闲来无事，瞎溜达到吉祥村村口时，听到有挖土的声音。”
“顺着声音寻去，发现两个女子正在挖吉祥村的石碑。”
“并且……并且石碑旁还放着一具尸体。”
“我眼力见还不错，借着月光看到尸体竟然是吉祥村失踪几年的李铁牛。”
“大人！小的说完了。”
张二哈说完不忘看了一眼诸葛小月和玲儿。
“很好，就在昨日日落之前，本官接到张二哈报案，派人前去查看，果真在石碑之下找到了李铁牛的尸体。”
啪！
朱龙敲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诸葛小月和玲儿，现在证据确凿，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还不把作案过程详细的如实招来！”
啪啪！
诸葛小月拍了一下巴掌，说道：“精彩！真是精彩！”
“仅凭两个不相干的人诬陷就要定我二人的罪，未免太过草率！”
“如果这一切都是人证在做假证，凭空编造故事呢？”
“前日晚上，我与玲儿还在上一个路过之地——天乙村的田家客栈，那里还有我们的记录，大人可以派人前去求证，何来在吉祥村石碑下埋尸一说？难道我们有分身术不成？”
诸葛小月接连发问反击道，不等县令说话，接着说道：“断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才可定案，难道光有说谎的人证就要定罪于我二人？”
啪！
朱龙气的重重敲下惊堂木。
“住口！本官还用不着你一个民妇来教怎么断案！求证一事本官自会派人前去！”
“人证齐了，难道你以为就没有物证了吗？”
“今天，本官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传物证！”
啪！
朱龙狠狠地拍下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