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孔子东游
小森道的表妹王燕茹，比小森道小两岁的可爱女孩，然而她相当怕生，即使是李默然这样的亲戚，王燕茹在没有熟人陪伴的情况下，都会害怕对方的接近。
不过对于小森道来说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王燕茹初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疏离感，在经常见面之后甚至变成了小跟屁虫。
有时候小森道去厕所，王燕茹都有可能一直蹲在门口等着，这让小森道成功多次体会到了社死的感觉，不过他没有强烈拒绝，只是口头多次警告。
之所以小森道没有强烈要求王燕茹，是因为他曾经在很小的时候，被自己那“好父亲”一个人丢在了老家，让小森道独自面对根本不那么熟悉的亲戚。
想要找谁说话，可亲戚都是和自己有巨大代沟的人，几乎无法进行正常交流，小森道连上个厕所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上，然后哭了整整一天...
所以小森道能够明白一些王燕茹的做法，虽然有些时候他十分社死，但看着王燕茹那只会对自己露出的笑脸，小森道也不会更多地计较。
哦，对，王燕茹很少笑，连她的妈妈也就是小森道的小姨王伊，听她说都大多都是在王燕茹睡觉做梦时才偶尔见到。
王燕茹的问题很大，虽说现在她身边的人都尝试着在帮她，但如果她不自己克服这个问题，那么将来肯定会对她自己以及爱她的人造成巨大伤害。
不过那是未来的事情了，说了这么多王燕茹的情况，其实也就是此时小森道再次被自己可爱的表妹赐予了“社死”BUFF，所以他此刻整个人都有些情绪低落。
“(。_。)”
“哥？你怎么了？”
“别说话，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呀？”
“。。。。。。。。。。。。。。。。”
看了眼完全一副天真模样的王燕茹，小森道知道对方是真的没有针对自己，而是真的好奇为什么自己想要去见“静静”，这让小森道无奈的情绪加深了。
没办法生气的小森道，只好暂时放下了刚才被几十人围在公厕门口的社死心情，拉着王燕茹继续向着两人的目的地走去。
“早知道就不该因为尿急提前一个车站下车了...”
“诶？哥哥不是特别着急吗？”
“也不是特别啦~只是...觉得还是提前解决的好。”
“哦....哥哥经常尿裤子吗？”
“才没有啊！我一次都没尿过裤子啊！”
“诶？好厉害啊！燕茹有时候还会尿裤子呢！”
“....在这种地方被夸厉害，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哥哥不高兴吗？”
“我....这么说来！再过1个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不想要继续在奇怪加羞耻的问题上讨论，小森道强硬地扯开了话题，不过小孩子基本都不在乎强硬，更多地是在乎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话题成功转移了。
不过两人没有谈多久，他们便已经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给予外国女孩尊严一击之钓鱼湖畔！
原本这里就是没有特别名字的地方，或者说小森道不知道这里的地名，所以在和莫雷“决斗”之后，他便将这个地方十分中二的命名了。
（话说回来，应该有不少人都是知道公交车该坐到哪个站下，但依然不知道下车之后的那个地方应该叫什么对吧？比如什么东郊公交站，结果将这个名字说给当地人，当地人也一头雾水。）
“唔....今天大叔不在啊，太好了！”
“大叔？哥哥准备见什么人吗？”
“不，我没准备见谁，燕茹，今天哥哥我就教你怎么游泳！”
“诶？！真的？！”
听到来到这个小湖的目的居然是教自己游泳，王燕茹一脸惊喜地看着小森道，她没想到今天和小森道出来居然会有这么开心的事情！
不...这么说不太准确，原本她便觉得和小森道出来就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而现在她崇拜的哥哥要教自己游泳了？！而且还是手把手的教....
「啊！心跳...好快！」
“唔！呼...呼...”
“嗯？！燕茹！你怎么了！别吓我！”
看着突然好像十分痛苦地捂住胸口，并且整个人蹲下身子的王燕茹，小森道立刻慌了神，以为对方身体除了问题。
“你等等燕茹，我马上打电话叫医生！”
“等...等等，哥哥！”
“诶？”
“我...我只是噎到了。”
“哈？！噎到了？被什么噎到了？”
“唔...口水...”
天知道王燕茹是怎么撒下这个人生以来第一个谎言的，而且是对着她最崇拜的人，这让王燕茹整张小脸都通红了。
“你...你看啊，有时候我们不是容易失误喝水呛到吗？”
“但被口水....”
“哥哥！”
“诶？”
“教我游泳！”
“哦...哦....”
看着似乎有点小生气的王燕茹，小森道虽然非常疑惑（好奇）口水噎到自己的感觉，但在发现王燕茹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之后，他暂时放弃了多余的想法。
“那个....泳衣在这里，你要去哪里换？”
虽说还是个小孩子，但俩小孩都知道个人隐私以及男女有别，并且还知道被看光了很不好，而且双方都会害羞。
所以小森道在将泳衣递给王燕茹的时候，非常难能可贵地脸红了，而王燕茹也是一样，此刻她才想到了泳衣的问题！
“我...哥哥坏人！”
“诶？”
“你在厕所里换了泳裤了吧？”
“呃...啊哈哈哈~”
“呣~~~~骗子！”
“那...那不是想要给你惊喜吗？”
“哼！大骗子！”
“总...总之！快换上泳衣吧！我转过去！”
感觉到异常尴尬的小森道马上开口提醒王燕茹该换衣服了，并且立刻转身表示自己绝对会非礼勿视。
至于尴尬？他尴尬其实是之前自己真的太想要去厕所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么一回事，而泳裤也不是厕所换的，是在小姨家就换好后就穿着来的...
这么说来，勇敢的少年哟！等一下你要不穿内裤回家了啊！还是说你准备穿着泳裤回去？不管是哪一种，少年你的勇气都是异常强大的！
不过此刻小森道没有想那么远，他只是在假装抬头看天空，思考着等下要抓几条鱼，直到...
“（小声）好...好了....”
“什么？”
“可...可以转过来了...”
“哦！”
听清楚身后王燕茹的话之后，小森道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王燕茹看去.....嗯，青涩害羞的普通泳衣小女孩，小森道没有特别的想法。
“把衣服放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吧，嘿咻~”
“哥...哥哥？你在干什么？”
“嗯？脱衣服啊，怎么了？”
“别让我看见啊！”
“嗯？只是衣服和裤子啊，这没什么吧？”
“总...总之别让我看见啊！”
看着小森道根本没有在意自己是否看着，就直接脱下了衣服，王燕茹害羞的同时，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在王燕茹胡思乱想的这几秒期间，小森道已经麻利地脱下了裤子，并且将他们的衣服小心地放在湖边地势比较高的草坪上，然后...
“呀吼~”
伴随着“噗通”一声，小森道跳入了湖水之中。
“来啊，燕茹！我一定会接着你，别怕！快跳！”
我记得...我记得，高高的枞树一片葱茏；我常想，它那细嫩的树梢紧挨着蓝蓝的天空；那是我童年的稚想。而我现在知道，天堂离我们比孩提时所想象的更远，这不免使我快快不乐。——英国诗人，托马斯·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