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早已在逃亡中跌落马下的于琼，此时只能够咬牙切齿，满是恨意地盯着子航。“是你……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子航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其内还夹杂着一丝玩味。“狮子搏兔，亦当尽全力。更何况，所谓兵者，诡诈也。”
“哈哈哈哈哈……败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的手里，还真是羞辱啊。”于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咬牙道，“本宫记住你了。若是能让本宫安然回去，本宫承诺不再干犯柯斯兰事务，不再狙击柯斯兰的外贸……只要没有威胁到查特拉的利益，如何？”
“是啊，让你侥幸活到了现在，还真是羞辱。”子航脸上的笑容依旧，“看见了么？这便是不自量力挑衅我柯斯兰的下场。柯斯兰，还轮不到你们这帮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猪狗来欺负！至于你说的提议……”他笑着摇了摇头。“阁下，你对当下的形势判断，似乎并不准确。”
子航危险地眯起双眸，挑衅地笑笑。“像你这样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和孤谈判？你所承诺的，分明一文不值。你说，孤若是将你擒住，作为谈判的筹码，岂不是能拿到更多利益吗？”
“……你，当真要撕破两国的脸面吗？”
“不是早就撕破了么？在大王子殿下战死的时候，两国便已经不死不休了。最先撕破脸面的，是你们；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是你们，现在呢，摇尾乞怜的还是你们。”他俯视着于琼，弯起的嘴角透露着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阴狠，“哼……退一万步讲，孤……为什么要和你们谈判？孤大可以横扫查特拉，扶植一个傀儡‘儿皇帝’，不是么？”
“你不要欺人太甚！既然今日难逃一死，那么拉上你同归于尽鱼死网破，本宫也不亏了。”
子航淡淡地摇了摇头，翻身下马。天气逐渐阴沉下来，虽然是夏日，温度却是诡异地降了下来。“所谓的愚蠢，便是如你一般，分不清什么是鱼死网破，什么是以卵击石吧。”
寒殛出鞘。子航左脚后撤，身体微躬，浅浅下蹲。双手正握寒殛，将之抬起于右耳旁，刀刃朝上，刀背斜向下方。冷漠的面庞，倒映在那一尘不染的刀锋上。
害，还是魔法世界好啊。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有着魔法的辅助，哪怕他只是个才经过三周魔鬼训练的弱不禁风的男高体型，也能和自幼便接受系统训练的于琼五五开。
呵，有魔法的世界，谁还需要金手指？谁还需要所谓“系统”？
墨遴：喵喵喵？哦不，嘶嘶嘶？
一番鏖战过后，柯斯兰士兵已然解决了那些残兵败将，随后便是向着子航合围而来。或许是人群的涌来，令于琼分神，子航看准他的一个破绽，一刀将于琼手中的大剑挑飞，便像孔雀开屏一般挽了个刀花，背起左手，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如果没看到背后左臂上那道重重的压痕的话。“结束了。还有遗言么？”
战败的于琼反而嘴角一扬。“猎手终究是被猎物抓瞎了眼睛。你知道吗？哪怕是兔子，面对猎手，都可以一脚让它折断翅膀，再也无法翱翔……终阶法术·栉风茹腥！”
已然吸收了太多的勇者血液的于琼，早已不用吟唱便可以施展法术。此前的种种，无非是为了迷惑子航，让其防不胜防此时的杀招。现在的子航已经离他太近，若换做常人，根本就来不及闪躲，怕是在一击之下便是化作齑粉。
可惜，没有如果。即便毫无防备，但子航还是在第一时间施展瞬步，脱离了法术的中心区域，只是受了些轻微伤。脸颊，手掌，胳臂，大腿，虽无一幸免，但也仅限于皮肉。血流喷涌而出，在空中爆出一阵血雾。
“呵，有趣。”子航摸了摸脸颊上细密的伤口，一时有些懵，随后方才顿悟，眸色一暗。“但是，也到此为止了。中阶·上位法术·不祥刃！”
冰刀挥砍向于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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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了，该到出手的时刻了。”
“他会死吗？”
“当然。反正……死有余辜。”
“但他，从出生起，便是毫无选择。”
“那又如何？既然承担了这份利益，就要出这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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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阶·上位法术·烈风刃！”
突兀升位的法术，挡下了冰刀，反震之力反倒将震惊不已的子航弹飞出去。他摔在地上，冰刃消失，右手撑起上半身，坐在地上，左手肘搭在膝盖上，漆黑的眸子陡然增大。“你！一直在藏拙？不，不对……你是谁？”
“不，‘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于琼”缓缓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讽刺地看向他。“非常感谢你的鲜血，让这吸食了我太多血液的渣滓终于承受不住勇者之力，让我的意志得以苏醒——末后的勇者，王子航。
“但，如果你执意要问我生前的名字——那么，诸葛飒便是。”
“……是你？那个，将近十年前就……死了的？”
诸葛飒挑眉。“哦？你知道我？”
子航缓缓站起身。“是的。我们或许，不一定要成为敌人。梓木，你记得么？”
“你是说那个……”然而声音戛然而止。“不认识。”
他生硬地将话题岔开，“王子航，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加入我们？”
“啊？”
“加入我们。”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狂热之色，“勇者的悲剧，你应该有所了解了吧？加入我们，在祂的带领下去推翻现有的秩序，将这乱世建造成只属于我们勇者的乐土！
“什么君王，什么兽族，让他们都统统成为我们的奴仆！
“巴拉巴拉……”
子航：“……”
他一脸便秘地看向诸葛飒，那副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煞笔。子航紧紧地绷住嘴角，实在绷不住了就咳一声，终于打断了诸葛飒的长篇大论的激情演讲。
诸葛飒看向子航。他明显地感受到，这副眼神里那若有若无的，对于智障儿童的关爱……
诸葛飒：我真是艹了。谁给我出的主意说这样能让他忍不住和我干架的？
沉默。就连合围上来的士兵都没好意思张口……是的，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现在，只要他们紧紧闭着嘴，笑声就不会冲出来。
终于，子航深呼吸一口气。紧握的双拳却出卖了他平静外表下笑得猖狂的内心。他的拇指煎熬地扣着食指关节，面上却还要维持体面。“那个，您说完了吗？”
诸葛飒沉默地低下头。这他还怎么好意思开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摊开双手，面朝子航。“你就给个准话，加不加入？OK，我们开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