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求终得
巫马刻眼见子航已是没有了问题，便是挥了挥手。“好了，若是没有了疑惑，你便退下吧。夜深了，哪怕还有事要做，也须得休息。”
“是，儿臣明白。父皇也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子航道，便是退出了御书房。
他独自走在寂静的石板路上，望向天空，繁星点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栖身之所，继续翻看张衡遗留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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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魂之境·霜殛，四大神器之一。据传，拥有号令寒冰族魔兽，以及归属于霜寒的亡魂的能力。只是，根据我数年的调查来看，这些纯属谣言。想来应该是第一个拥有霜殛的人，为了炫耀的吹嘘罢了。毕竟，本来能到如此高的魔法造诣已是很少，又是冰天赋更是凤毛麟角，还恰巧能弄到寒殛消息和材料的人更是万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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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这寒殛确实有认主一说。只是，这也被过分夸大了。寒殛归根结底还是兵器，是兵器就只有被使用，否则毫无意义。它的认主，无非就是只承认冰天赋罢了。其他四个认主的武器，符锦只承认牧法二职，落入了魔族手中；久天只承认火天赋，和寒殛一样湮没于历史；渡尘更是只存在于古籍的幻想。至于雷光钉，倒是在此前的奇美拉凛风城主铃柒那里，只是也随着凛风的毁灭和铃柒的逝去而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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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这倒是从未耳闻。真要说的话，大抵是魔兽的血液会和寒殛内的魔核共鸣，进而投影出原本的异兽。这么一想，久天、符锦和雷光钉或许都有相似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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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难怪寒殛和久天会湮没在历史当中。以百年为期，逝去的广寒鸣凤和日珥舞凰会重生，同样含有它们魔核的寒殛与久天就会崩解毁坏。而符锦和雷光钉则是取材于已经被百年前的大能者徐豪彻底杀死的循音灵凰和闪翼琴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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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眼皮有些沉重，窗外聒噪的蝉鸣，让他静不下心来。
“……”他倏的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撑在台上，上半身探出窗外。“唉，好累啊。真的是，一点都看不下去嘛。”
夏夜的凉风吹过，钻进了他宽大的衣袖，令这件衣服鼓胀起来。
“真的，会有寒殛吗……”他已经翻遍了全部的笔记，却仍是一无所获。哪怕连书脊，都被他拆开了。他犹豫了。
“当你犹豫要不要去做一件事时，其实你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有充足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幼年时生父的训诫，忽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猛地摇了摇头。
现在还远远不是放弃的时候。神器毕竟是神器，哪有那么简简单单地获得的。魔核那么轻松就到手已经不符常理，这图纸给卡了一下，才显得正常些许。凡有所得，必有所失。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天降馅饼，所有的事物，早已明码标价。
“不行，我必须振作起来……”他告诫自己，“还没有到可以放松的时候……”
他回到书案前。
他明白，所有人皆是压抑着心中的悲痛，绝望，愤恨与无奈，包括巫马刻和皇后他们。但是，他们仍是义无反顾地负重前行，在自己的背后，支持着自己，从未退缩。
所有的清风霁月、光阴静好，只不过是他人在默默无闻、负重前行。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去犹豫？
想通了一切，原本冗杂的心境，也是清明了不少。
既然，常规方法找不到，看来，张衡必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将寒殛给隐藏了起来……嗯，张衡是冰天赋战士……
一道光忽然划过脑海。
冰天赋……冰天赋……对，冰天赋的特殊法术……
上阶法术·寒蝉！
二十余本笔记瞬时化为飞灰，于虚空中凝聚。
子航眼中微光闪过。“找到了……果然，不愧是张衡……也不愧是我，没有辜负他们。”
“你一定是后来的冰天赋之人吧，没有我后代的提醒，找到这里不容易吧……不错，有这份心性，就有能力与魄力制出寒殛……”他念着。
在其下方，便是寒殛的图纸。全长105.1厘米，刃长73.2厘米，刃宽3.2厘米，刃厚0.85厘米，柄长26.9厘米，刀身材料愈轻愈坚便愈好。
他点点头，将其记下，而后忽然抬头。“好像忘了什么……”他皱眉，苦想。十几息后，仍是想不起来，便也是放弃。看向图纸下方，却是仅仅有一行“要点：”而已，余部不知所踪。
……张衡还留了后手吗……子航疯狂思索，片刻后终于想到了可能的线索。
张衡已死，他剩下的东西，除了笔记，还有一样他之前从未想到的。
赫然便是那——九幽寒霜经！
他唤出法典，随后便是施展上阶法术·寒蝉，可惜，却是毫无效用。
……没有那么简单……不，也有可能就这么简单……
子航将目光移向，第一次接触到九幽寒霜经便发现的，那破损并且突起的书脊。
他小心翼翼地将书脊拆开，取出那一张微微泛黄的纸。“如果没有我后辈的帮助，找到这里属实不易。小子，你便是那预言中带来解放的气运之子吗……”
？预言？子航有些懵逼。“那是什么？算了，想来应该不不重要。”
“要点：
“一，开锋需用勇者血液；
“二，开锋者的等级应大于75级；
“三，开锋时确保附近没有其他符合条件的冰天赋人士，否则寒殛有可能与他人共鸣；
“四，不可沾染魔兽血液，否则可能引起寒殛狂化。”
嗯……原来如此。
啧……子航突然又陷入沉思。他好像想起来当时记不起来的是什么了。
没有我后代的提醒……
没有我后代的提醒……
没有我后代的提醒……
没有我后辈的帮助……
没有我后辈的帮助……
没有我后辈的帮助……
“……孤，这是被张煜耍了？”子航后知后觉，顿时有些气恼和无奈。
唉，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择的崽子，自己宠着呗。